她的话让颜子鱼和睿儿同时想起了那段灰暗的生活,颜子鱼还好,毕竟她不是原来的她,她来到这里后虽然受到很多逼迫和威胁,可毕竟没受什么苦,可睿儿就不一样了。
他今年才五岁,可从他懂事起,看得最多的就是他娘亲被人欺负,他的王爷爹爹也不管,甚至王爷爹爹从来都没抱过他,他经常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背后叫他野孩子,说他有娘生,没爹疼,一次两次他不当真,可时常听到这样的话,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还是烙下了不小的伤疤。
“你才是野孩子,你全家都是野孩子,你这么坏,肯定嫁不出去……”睿儿因她的一番话,想起了以前的事,眼泪啪啪往下掉,但他还是坚强的仰着头瞪着她很不友善的嚷嚷。
“睿儿!”颜子鱼眉头一皱,出声制止睿儿继续说下去,为了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千金动怒,不值得,“娘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不过是几句话,别人爱说就让她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管的着吗?同样,别人要是乱道人是非,嘴巴生疮长脓你也不用去同情,那都是自找的,活该!”
“我儿的教养就不劳姑娘操心,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姑娘贵姓?看姑娘你的穿着打扮,定是出自名门之家,倒也让我长了见识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颜子鱼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冷。
敢说她儿子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
一句话,颜子鱼对她的好感瞬间被降至最低,一个对睿儿这等幼童都能如此较真,说车这样伤人的话,这人的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是,本姑娘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听好了,本姑娘叫东方雨婷,我爹是威震四方声名远播的威远侯,我娘是皇上最宠的胞妹荣欣公主,至于本郡主的身份,呵,说出来怕吓着你们。”那姑娘仰着脸,满脸傲气。
原来又是个所谓的皇亲国戚,颜子鱼斜眼扫了四皇子一眼。
“原来是威远侯府的千金啊,失敬失敬!不知郡主还有什么身份,不妨说来让小女子开开眼界,小女子着实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才能教出郡主这般有教养的女子。”故意做出满脸的诧异之色,颜子鱼对这个威远侯的千金已经完全失去了好感,她本还以为此女只是性格有些娇蛮,哪里想到她竟如此出口伤人还毫无悔意,着实有些过分。
东方雨婷被誉为盛月三美之一,凭借的当然不仅仅是动人的美貌,她的聪**黠就是当今皇上也是极为喜欢,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许多公主,这也使得她行事说话越加放肆,谁都不放在眼中,自以为是,眼高于顶。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连侍妾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本郡主说话?还敢讥讽本郡主没教养,你这女人是活腻了么?别以为四皇子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不怕告诉你,皇上已经决定下旨将本郡主赐婚给四皇子,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讨好本郡主,否则,哼!本郡主嫁入四皇子府那日,就是你跟你的孩子入土之日!”东方雨婷的情绪也变得有些不好,幽怨的眼神看向四皇子,见他竟对自己不理不睬时,心中恼怒,便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颜子鱼母子身上。
嫁给四皇子本就非她所愿,虽说她曾仰慕四皇子的英勇,可这几年四皇子完全就如同废人,无丝毫作为,唯一的作为,就是不断纳入府中的妾室,未进门丈夫就先纳妾,这纳的还不止三两个,娘亲劝她,说这男人风流乃是本性,只要那些女人没有生下儿子,就不会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好不容易才被娘亲说动,想来这会一会四皇子,哪里想到却撞上这一幕。
这四皇子非但有了孩子,这孩子都已经那么大了,还是个如此可爱的玉娃娃,这让她如何不气?
“原来是未来四皇子妃,失敬失敬!”听了她的身份,颜子鱼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无故攻击,原来又是被殃及池鱼,她还真是无辜啊!
算了,既然是她误会自己和四皇子的关系,自己也没必要跟她置气,解释清楚就行了。
颜子鱼心里想着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别人偏偏就不那么想,她还没开口解释呢,就听见那东方雨婷傲气的声音,“哼,还以为是个有傲骨的,原来也是个贱骨头,四皇子看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嘛!这女人,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要家世没家世,真不知道四皇子你喜欢她什么?难道就喜欢她的贱骨头?”
东方雨婷的话是越说越难听,若是刚才颜子鱼还抱着几分息事宁人的态度,现在就是想跟她死磕了。
“郡主说的是,我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平凡女子,哪里比得上郡主,什么都比别人强,贱骨头都比别人多几根;听闻威远侯武功盖世,当年他曾让你学武,让你学鞭你偏要学贱,让你学上等剑,你偏要学下贱,让你学金剑你非要学淫.贱,可谓是贱中尊者,贱中无敌,谁要是娶了你,往后就一起贱,没有最贱,只有更贱!”既然她喜欢骂别人贱,那她就以牙还牙把那个字加倍还给她,让她知道她颜子鱼不是没牙齿的猫。
“你…你…你竟敢骂我——”东方雨婷伸手指着她,胸口上下起伏,满脸怒容。
“赐婚无圣旨,定亲无媒妁之言,于情于理,郡主都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跑到别人面前大肆宣扬自己是四皇子妃之事,不是没教养是什么?不是下贱是什么?好在郡主是威远侯之女,若是换成寻常百姓,这般行径怕是不被乱棍打死,也会被浸猪篓,淹死那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之人。”别人对我三分恶,我必十倍相抱之!
颜子鱼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两次失言,她可以当做她年少无知童言无忌不与她计较,可她三番四次出言不逊,用那些不堪的话羞辱她,实在过分,若是不给她点教训,怕是她还不能罢休了。
“你……四皇子,你就任由这个贱女人这么辱骂本郡主吗?本郡主即将成为你的皇子妃,她这般辱骂本郡主,与辱骂你有何区别?你当真要如此包庇她不成?”说不过颜子鱼,东方雨婷就把话锋转向四皇子,言语中颇有几分仗着圣意逼迫他之意。
四皇子冷冷的掀了掀眼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争吵与我何故?听闻威远侯府上小姐个个知书达理,聪明贤惠,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就连你也要帮那个贱女人来羞辱本郡主吗?你…你好大的胆子!”不想嫁是一回事,可如今被人当众驳了面子又是一回事,东方雨婷眼眶中流转着盈盈热泪。
“不敢!本皇子胆子大小与东方小姐无关,我们还要用膳,东方小姐请便!”挥挥手示意她离开,那神情语气甚至是动作,就跟平日里吩咐下人似的,四皇子脸上看不出丝毫怜香惜玉的温柔。
“都是你这贱。人害的,你给我记住,我东方雨婷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东方雨婷恶狠狠的瞪着颜子鱼,丢下这句话,转身骄傲的离开。
面对这来得如此突然的仇恨,颜子鱼愣了一下,她还真是躺着都能中枪!
明明赶她走的,伤她心的是别人,她偏要把这一切都记在她身上,难道她头上长了癞子?还是她长得很像背黑锅的人?无奈啊!
东方雨婷走到酒楼门外,停下脚步,阴沉这脸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杀了那个贱。人。”
“那孩子留否?”那人追问道。
东方雨婷眼中迸出两道寒光,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贱。人,本郡主会让你知道得罪本郡主的下场!
酒楼内的颜子鱼尚且不知,她又惹下了一个大麻烦,这东方雨婷可不知道什么善茬,惹上她,着实给颜子鱼这次盛月之行惹下不少麻烦,更让她险些因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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