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天阿若德将参与投票的廷臣们的名单经过了哈维和血滴子们的一番调查,虽然时间太短调查有些仓促,但好在有迪伦。马特的帮助,对于在投票中最关键的几名中立的贵族好恶都调查清楚了,如果投票过程中发生不利于阿若德的情况出现,老班杰明便假装生病,让投票暂停下来让阿若德有机会派人接近中立派的贵族,而那些穿梭着送食物和酒的宫廷侍从中,有血滴子成员混入其中。
“要点酒吗,大人。”一名廷臣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脖子上的黄金十字项坠,十字架的边缘已经被磨得光滑无比,就在此时他的身边靠近过来一名端着酒杯的侍从。
“不,不要了,这该死的投票什么时候结束?”廷臣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可是侍从并没有离开反而靠近他,将手中的酒杯递上去。
“请仔细看看,大人。”侍从用手指上戴着铁环,将酒杯蹭了蹭露出黄澄澄的亮光,来廷臣并没有留意这个黑漆漆的杯子,可是此时却完全被吸引住了,甚至不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想做什么?”廷臣的声音低了下来,接过侍从递上来的黄金杯子,这种独特的雕刻和黄金成色让他着迷。
“阿若德大人向问好,希望可以将自己手中的一票支持慷慨的宫相大人。”侍从说完后便退后消失在人群之中,身上的方形侍从袍子同其他的人宫廷侍从混在一起再也无法分辨。
手段也许有些不堪。贿赂甚至威胁使得法案投票通过,但是阿若德并不后悔,波希米亚人的进攻越来越紧迫,梅森公国没有时间耗费在这无聊的投票程序上,必须尽快的出动军队,在战火还没有燃烧整个公国之前抵挡住敌人的进攻,当尘埃落定的时刻,埃布尔伯爵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但是劳齐茨伯爵却面色大变。
“什么那些中立的贵族们会突然转而倒向阿若德?”劳齐茨伯爵在会议结束之后,边走边对罗伯特修士询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阿若德在背后捣鬼。”罗伯特修士紧跟在劳齐茨伯爵的身后。当会议开始的时候他躲在阴暗的角落之中,看着将自己逐出修道院的可恶的阿若德,仇恨的怒火便一直在心中燃烧。
“我当然知道是阿若德捣的鬼,但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短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说服中立的贵族。去把布鲁克大人请来我要询问一下。”劳齐茨伯爵一直认自己可以掌控宫廷的政治走向。但是此时他却觉得这种掌控力开始脱离控制了,这种情况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
“嘿。”就在劳齐茨伯爵和罗伯特修士走过回廊的时候,在另一边的塔楼上的窗口。哈维抱着自己的胳膊发出轻蔑的冷哼声,劳齐茨伯爵可谓是消灭她的梅森城镇恶棍行会的罪魁祸首,在以前劳齐茨伯爵的高贵地位使得哈维只能将复仇的信念隐藏在心底,可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公平的平台,哈维发誓要让劳齐茨伯爵血债血偿,当然是慢慢的遭受一番痛苦折磨之后,让他从权势的巅峰跌落下来便是第一步。
“很抱歉劳齐茨伯爵大人,我根不打算掺和到和宫相大人的争斗中,希望不要在询问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廷臣布鲁克对房间中的劳齐茨伯爵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他的卧室,这位布鲁克是中立廷臣们的领袖,但其实早就已经倒向了劳齐茨伯爵,甚至劳齐茨伯爵打算在罢黜埃布尔伯爵的继承权过程中使用这一个秘密武器,可是现在布鲁克却完全的背叛了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布鲁克大人也背弃我们了?”罗伯特修士也深感意外,这种情况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当布鲁克走出劳齐茨伯爵的卧室后,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宫廷侍从身边的时候,布鲁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我已经照你们说的做了,可以放了我的私生子了吧。”布鲁克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愤怒的语调,不过宫廷侍从并没有生气,弯下腰就像是在给这位尊贵的廷臣鞠躬行礼。
“请放心布鲁克大人,我们只是请的儿子做客几天而已,当阿若德大人的军队出发之后会返还的儿子的。”宫廷侍从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布鲁克看着对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城堡之中越发的阴冷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浓浓的血腥味。
战争税在通常情况下就算是通过了,也很难在公国内备齐,而且还会遭到地方贵族们的反感,可是这一次却与往常不同,波希米亚人和马扎尔人的残暴使得贵族们很快缴纳了战争税,他们都期盼波罗的海征服者、智多星阿若德伯爵能够带给他们奇迹,将可怕的波希米亚人赶出领地。
“噢,伯爵大人,见到太好了。”当阿若德在城堡工坊检查工匠们制作的偏箱车的时候,哈维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了阿若德的面前,这个男人油光滑面一看便是小白脸类型,看见他阿若德倒是吃了一惊。
“韦伯斯特你怎么来了?”阿若德记得这个自称艺术家的家伙,他不是被任命梅克伦堡的政令宣传官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梅森堡。
“哦尊贵的伯爵大人,一天不在,我便觉得灵魂失去了向导,就仿佛是我生命中指引的十字架,了追随的荣耀,我自愿前来梅森堡,听候的一切差遣,请不要客气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做。”韦伯斯特的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并且行着自认优雅的宫廷礼节,不过很快哈维便揭穿了他的谎言。
“别听他的花言巧语,这家伙在梅克伦堡郡勾搭了一个有夫之妇,并且还是一名有声望的贵族的妻子,现在人家的丈夫正四处找他决斗,他这才一路逃过来的。”哈维抓住韦伯斯特的领子,用力的摇晃了几下,这让韦伯斯特尴尬的笑了笑。
“哦,韦伯斯特你私自离开梅克伦堡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现在立即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阿若德听了心中也有些好笑,这个花花公子般的韦伯斯特一看就不是好鸟,可是没想到会如此狼狈不堪。
“噢不,伯爵大人不要赶我走,要是回去了我肯定会被劈成两半的,你没见到那女人的丈夫,简直就是一头人立的狗熊。”韦伯斯特的喉间发出悲鸣,一把扑上去抱住阿若德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周围的平民们看着这一幕发出哈哈大笑,工匠们也不自主的停下手中的活,带着看热闹的笑容看向这里。
“够了,够了你好歹是个男人,这样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那你就暂时当我的男仆好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工作给你安排的。”阿若德完全被这个毫无节操的艺术家打败了,他只得张开双臂无奈的说道。
“感谢伯爵大人,一万个感谢。”韦伯斯特连忙站起身,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鼻子,向阿若德感激道。
“好了哈维,你应该不光是带这个家伙来逃难,还是有别的事情向我禀报?”阿若德了解哈维,也许捉弄一下韦伯斯特是哈维的乐趣,但是她绝不会因此忘记自己的职责。
“是的,我的一只夜枭带来了消息,是关于普劳恩伯爵的。”哈维向阿若德禀报道,一听说军事情报阿若德连忙与哈维一起到工坊僻静的角落。
“普劳恩伯爵,怎么回事?”阿若德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普劳恩郡与劳齐茨伯爵的领地相邻,难道是波希米亚人开始转移进攻路线,如果普劳恩郡不能抵挡住波希米亚人进攻的话,那么波希米亚人的兵锋下一个将是这个梅森郡。
“波希米亚人的骑兵袭击了普劳恩伯爵的领地,这位年轻的伯爵率领自己麾下士兵准备与波希米亚人大干一场。”哈维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向阿若德说道,血滴子兄弟会刚刚撒出去,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必然普劳恩伯爵有多少人,波希米亚人出动了多少骑兵。
“真是年轻气盛的伯爵。”阿若德听了不得摇了摇头,不过普劳恩伯爵的家族素来以勇猛刚烈著称,虽然与骑兵主的波希米亚人作战恐怕会有失败的可能,但是这种直面敌人毫不退缩的精神却实在值得嘉奖。
“他们有赢的可能性吗?”哈维好奇的问道,在这个诸贵族闻风丧胆的时候,普劳恩伯爵的勇敢作战确实是引入注目,无论成败一个肯仗剑保护自己领民的伯爵,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很难,骑兵的机动性太强了,如果毫无准备恐怕会面临覆灭的危机,我们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他们。”阿若德的目光看向在城堡塔楼尖上的太阳,教堂的钟声此时响起,远处是森林、平原、溪流和村庄,这一刻的平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也许普劳恩伯爵也是了保护这一份宁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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