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她痛的时候,你在痛。你痛的时候,她却靠在墨敬骁的怀里甜甜蜜蜜。你做的事那么多,她可有知道一件?”
“绝魂,这是太后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要知道,你不去,太后也会派别人去,到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有想过吗?”
“得不到的东西,毁了也好,你说是吧?”
*
“什么?盛京城的百姓在盛京府的门口排着队准备告殷长荣?”宁玉槿正被墨敬骁亲自压着蹲马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没把沙包甩慕容玄脸上去。
慕容玄连忙地退开几步,站到安全位置,这才点头笑道:“殷长荣在盛京城里为非作歹那么久,现在能有机会治他的罪,百姓们自然踊跃地站出来了。”
“百姓们肯站出来的原因,只怕还不止这个吧。”宁玉槿咧开嘴角,望着慕容玄嘿嘿自笑。
慕容玄笑着摇头叹了声气:“唉,想要有什么瞒住三小姐,可真是太难了。”
宁玉槿吐了吐舌头,笑得得意:“这是常理啊。殷长荣的爷爷是景阳王,姑奶奶是太后,表兄弟是兴王,在盛京城内能有几个人惹得起?就算是盛京城府尹,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呢,谁知道这次抓他是不是走走过场?若是谁贸贸然站出来指认他,只怕等他出来以后,有的好受了。”
说罢,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瞥了旁边同她一起练蹲马步的墨敬骁一眼,眯眼笑了起来:“可若是有个能够压过殷长荣的人给百姓们撑腰,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若是再许以利益,那些百姓们自然争着抢着地排队去告状了。你说是不是啊,慕容先生?”
说到最后,宁玉槿转过头去看慕容玄,见他一脸赞许神色。
“三小姐分析得十分透彻,分毫不差啊。”
宁玉槿被夸得快要飘起来了,脸上的弧度勾起到最大,却听这时候有冷冰冰的声音道:“脚分开,蹲好,手臂抬直!”
宁玉槿顿时瘪了嘴,连忙照做,眼神却可怜巴巴地望向旁边的墨敬骁。
她都有些怀疑那个前一晚还对她热情似火的墨敬骁是谁假冒的了,瞅瞅,这个冷冰冰像冰块的家伙才是她认识得墨敬骁么,亏她昨晚上还激动得睡不着,哼,浪费她睡美容觉的时间了。
慕容玄见他们爷开口了,当即很是识趣地一拱手,道:“子瞻刚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爷和三小姐了,先告辞了。”
“嗯。”墨敬骁微微颔首。
“哎,慕容先生等等啊,你才刚刚说了个开头,怎么就走了啊?中间呢?精彩部分呢?”宁玉槿还穷追不饶。
“那个,且听下回分解。”慕容玄见自家爷的气场开始变化了,连忙拔腿就跑,忙不失迭地直奔出院子去。
宁玉槿还没感觉到,兀自说道:“这慕容先生,搞得后面有人拿着刀追他似的,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正说着,一抬头却见墨敬骁正在看她,她心里一“咯噔”,顿时反应过来了,心里暗道不好。
“腿,迈开点!腰,挺直!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两个沙包就晃来晃去,这些天都白练了?从明天开始,再加两个!”
宁玉槿顿时仰头望天,满脸的悲愤交加:“墨敬骁,我上辈子怎么得罪你了?老天要派你来这么折磨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
好吧,这样想心里果然要好受一点,至少人还是爱自己的么。
“我看你最近闲得慌,以后两个时辰马步之后,再练一个时辰梅花桩。”墨敬骁语气淡淡地甩下这么句话,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漫不经意地扫过宁玉槿的脸。
宁玉槿顿时间的表情可用揉皱成一团来形容,那鼻子眼睛全部都皱在一起去了。
她眼睛无泪,心却在滴血——老天呐,这种爱她宁愿不要啊!
“乖了,好好练,有糖吃。”
墨敬骁伸手揉了揉宁玉槿的额发,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宁玉槿心里陶醉了一下,忙不失迭地点头。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丫的,又掉进墨敬骁的陷阱里了!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墨敬骁去演武堂看了眼狄长风,这才起身去了宫里。
宁玉槿给他吃了一颗凝气丸,又让零一、零二护在他周围,不到必要时候不让他出手,就这样或许还能让他顺利地撑过选拔时期。
送走墨敬骁之后,宁玉槿本来想让慕容玄来给她把早上的故事讲完的,谁曾料慕容玄还真的有事出了府去,只让人给她送了张裱着金粉做工精致的喜帖来。
宁玉槿翻开看了看,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太子墨烨,信国公之孙女沈忆萱。”
感觉还是牡丹花会上初相遇,那个在亭子里兀自弹拨琴弦、陶醉其中的鹅黄衫女子,转眼间,竟真要嫁为人妻了。
宁玉槿又不禁想起了苏月华,那丫头也好久没联系了,这会儿铁定还在恨着她吧。
唉,她还认了苏相做义父,这会儿却连去相府的勇气都没有。
祁越啊祁越,那家伙可真是害死她了。
正抬起头四十五度忧伤地仰望天空,就听外面又有影卫送了东西过来,她随手一挥道:“是什么东西,拿进来吧。”
“小姐,是苏小姐的信。”香月将信件取来,递到了宁玉槿的面前。
“苏小姐?哪个苏小姐?”宁玉槿还顿了一下,下一秒,连忙地将信抢了过去,“我没听出吧?她真的给我来信了?”
拆封,打开,字体风格无一改变,不是苏月华还能是谁?
宁玉槿忙将信中内容扫看了一遍,顿时欣喜地笑了起来:“月华叫我在萱姐姐出嫁之前,同她一起去国公府,三个人小聚一下。”
“那小姐哪天去……”香月还没问完,就见宁玉槿一阵风似的直奔进屋里。
“香月,你看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好?这件?这件?还是这件?”
“小姐,你不是喜欢素净么,这些,你确定符合你的风格?”
宁玉槿想了想,无所谓地道:“萱姐姐马上要出嫁了,穿喜庆一点也挺好的嘛。”
香月见宁玉槿高兴的模样,也不由得跟着高兴了起来。
苏小姐的事情一直是她们小姐心里不愿意开口说的伤,若是这次两人真能冰释前嫌,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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