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驼子,让乌坡厂的矿工准备出发,骑兵全到三家厂谷口负责前期的封锁,千万不能让他们跑出三家厂!”
韦驼子动身之后,杨猛也带着步卒,快速向三家厂进发。.
到了三家厂,谷口的一道石墙和原木制成的大门,又给了杨猛一个惊喜。三家厂三面环山,那些山可不是小山,除了这一条出谷的通道,想从别处进出三家厂可是极为不易的。
“上!先烧门!”
这三家厂的大门,也没留什么守卫,这些人可真是在作死了。
杨猛从从容容的布下草墙,布下了两道防线,三家厂的马队才发现被堵了大门。
三家厂大门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山谷,可三家厂里的人们,并不紧张,而是在厉兵秣马,准备开战了。
“昭觉县,你带着民团和乌坡厂的矿工,把守山上的道路,不管三家厂有没有上山的路,只要你那边守住了就是大功一件。”
远远的听了听三家厂内部的吆喝声,不像是要跑的样子,杨猛也就把昭觉县支了出去,云南新军的战法,他还是不知道为妙。
三家厂的懈怠,也让火墙战术失去了作用,这东西现在就有些累赘了,烧了就白费功夫了,不烧又怕被三家厂的马队利用。
“韦驼子,派三百步卒去守着草墙,咱们先试试他们的战力如何?”
近千人,一直守到后半夜,三家厂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看来这些不知死的玩意儿,是想白天开战了。
“让咱们的人手,轮番休息,天亮的时候,警惕些,别被马队给偷袭了。”
杨猛的谨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三家厂里的人,显然是把杨猛的这群手下当做了废物一般的绿营兵,除了昨儿晚上火烧大门时有些忙乱,一整夜的功夫,三家厂都没做出什么应有的反击。
“三爷,让咱们的人攻进去吧!这些王八蛋敢如此小看云南的新军,也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了。”
守了一夜,韦驼子也没什么耐心了,三家厂的马队如此小看云南新军,这位新军统领,也是憋了好大的一股怨气。
“不!等着!咱们这边只有千人,与他们的人数相当,而且还是步骑各半,步卒对上马队,本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他们这千人马队的战力如何,咱们也不清楚,三家厂这一仗,只是开胃的小菜,摸摸川西马队的战力更重要!”
若是按着打仗的架势来,韦驼子说的不错,速战速决才是正理,但是,三家厂这一仗,对杨猛的大局来说,只是开局之战,真正的恶战、大战,还在后面呢!
曰上三竿之后,三家厂的马队从从容容的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才开始了战前的准备。
“要开战了!走!咱们到前面去看看!”
三家厂谷地,地势平坦,透过正门可以看清里面的动作,杨猛迟迟不动,也算是给了三家厂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若不是因为手下的兵卒不成,杨老三岂能堵在门外?这就是三家厂里,几十位川西大户的想法。
“三爷,我去就成!”
让三爷上前线,韦驼子可没这个胆量,万一……
“无妨!这川西的马队,战力如何,我是必须要清楚的,调二百骑兵跟在身后就成,事有不济咱们也能撤的下来。”
川西马队的战力如何,将直接决定新军在川西的人数,若是川西马队实在强悍的话,不止盐津古渡的那一千人,弄不好,还要从滇西再调一批人马过来。
韦驼子拧不过杨猛,只好安排了最精锐的一批马队,守在了草墙之后。
杨猛到了草墙后面,三家厂的马队也动了起来,随着一声呼啸,近千人的马队,也摆起了冲锋的架势。
“百人为一队,瞄准了再打!三队人马轮流射击!”
第一次正面作战,杨猛的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瞧三家厂马队的阵势,显然是没把他手下这些人看在眼里。
五百米、三百米,马队已经开始慢慢的加速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三家厂的马队一动,杨猛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些绝对是精锐啊!
二百米,这个距离已经到了火.枪的射程之内,虽说没准头,但也可以散射了。
“打!”
杨猛一声令下,五百多米的草墙,一瞬间就被烟雾笼罩了。
“韦驼子,让人准备放火,这道草墙守不住了!”
马队的速度太快,三轮射击之后,二百米的距离一下子,就缩短了一半,一米高一米宽的草墙,绝对拦不住三家厂的这千人马队。
“射程够了!瞄准了再打!打完步.枪换左轮!左轮打完了,后撤!”
杨猛带的这一千人,都是配了左轮的,三家厂的大门也限制了马队的动作,不然前三轮打完之后,杨猛就会放弃这道草墙的。
有效射程之外的三轮火.枪,造成的杀伤有限的很,只倒了十几匹马,二百米的距离,火.枪的杀伤力够了,但准确度还不足以给骑兵造成太大的威胁。
剩下的一百米,又是三轮枪响,这次的杀伤力还算凑活,近百马匹倒在了冲锋的途中。
“停止后撤,继续装弹!”
三家厂的马匹,显然没有经历过枪.战,‘砰砰’的枪.响,对马匹就是一个绝大的考验,没出大门,三家厂的马队,就有些散乱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让骑兵下马,过来帮忙!”
阵地战,让杨猛这边指挥起来游刃有余,距草墙三四十米的大门,成了马队的死亡线,只能走十几匹马的大门,完全限制住了马队的灵活姓。
而这个距离,柯尔特左轮的杀伤力也能完美的展现出来,长时间的实弹射击,让云南新军的枪法有了很大的提高。
左轮的子弹刚打了一半,三家厂的大门就被人和马的尸体给堵住了。
三家厂的马队,绝对不是一般的刀手,即使大门前躺满了尸首,这些人依旧在嚎叫着冲锋,不时有跃起的马匹洒着血花,倒在了三家厂的正门。
“骑兵顶上去!步卒重新装弹,准备冲锋!”
十几分钟的时间,三家厂的正门就被尸体彻底堵住了,现在才是冲锋的时刻。
“上!”
右手大刀左手.枪,杨猛第一个踏出了草墙,现在打得是顺风仗,基本没什么危险,正好给新军提提士气。
“上马!”
留在后面的韦驼子一声令下,五百骑兵,也慢慢的向三家厂开进。
“杀!”
快进快退,瞅了一眼大门后的景象,三家厂的马队已经聚堆了,正是杀戮的好时候。
“三爷,马队散了!”
三百多人,踩着尸体打了足有半个小时,杨猛才听到了这么个消息,马队的这批人,还真是悍不畏死啊!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屠杀,半个多小时才崩溃,对于川西的实力,杨猛也有了一个深切的认知。
“装弹!前进!”
跟随着三百步卒,杨猛踏进了三家厂的正门,一百多米长、五百米宽的范围之内全是人马的尸体,大略一估算,起码死了五六百人。
一千多人的马队,完完全全的溃败了,三家厂谷地之内,剩下的马队就跟没头苍蝇似得,乱成了一群。
“韦驼子,让咱们的骑兵上去试试!”
五百骑兵,艰难的牵着马走进了三家厂,杨猛也有心试试新军骑兵的战力。
“冲啊!”
重新上马之后,韦驼子一声狂吼,五百马队挥着左轮就冲了上去。
马匹不成、马上的技术不成,三家厂内的马战,让杨猛损失了近百人手,被逼的困兽犹斗的三家厂马队,也拿出了浑身的解数,三个新军的骑兵,不敌一个马队的刀手,这就是杨猛得出的结论。
“降者不杀!上!”
云南的骑兵不成,只能让步卒推进了,降者不杀的口号虽说喊了出来,可三家厂的马队,竟然没有几个下马投降的,这么悍勇,看来川西的事情难办了。
降者活!不降者死!最终活着的马队刀手不过区区几十人,这些还只是被击溃的马队,若是在平地上对战,那胜负可真要翻转了,难怪三家厂的这些人,被堵了大门还慢悠悠的开战呢!他们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这要是换了绿营兵,对上个万八千的,这千人马队也会战而胜之,遇上了云南新军,只能算是他们的不幸吧!
三家厂的矿丁,根本不是威胁,这些拿着刀.枪的老百姓,见了谷地的杀戮之后,早就被吓破了胆,一声降者不杀,这些人就蹲了一地。
“杨老三,你这是找死!这批人死了,你的麻烦也就来了!”
三家厂的几十个大户,一个也没跑掉,全部成了杨猛的俘虏,一个藏人打扮的贵族,张口就是威胁的话,对于死在谷地的近千刀手,这位就有些熟视无睹了。
“找死的是你!”
骑在马上的杨猛也没多说什么,一刀就把这位嘴硬的给剁了!
“韦驼子,查查这位的身份,带着骑兵屠了他的家小!”
一刀两句话,被俘的大户贵族,全都成了鹌鹑,川西有些人是不能杀的,而刚刚死的这位,可是打箭炉附近,最大的康巴贵族府里的大管家,这就属于不能杀的人,这位被杨老三一刀枭首,事情就麻烦了!
“我来说吧!这是打箭炉的多吉大管家,抄家您现在是别想了,您是这个!您杀了他就等着康巴精骑的报复吧!
咱们这些人就看着,您杨三爷要是打服了打箭炉的康巴人,您说什么是什么,就是让咱们献出全部的家产,咱们也没二话!”
一个头戴瓜皮小帽的中年胖子,先是挑了一下大拇哥,然后就说了刚刚那番话。
“那你们就给老子等着!打服了打箭炉,你们就等着献家财吧!”
康巴精骑,杨猛还没听说过,但瞧被俘的大户们的表情,幸灾乐祸占了多数,看来这康巴精骑,还真是个硬茬子。
“韦驼子,差人给滇西的丁叔传信,让他从滇西派五千人过来,四千步卒一千炮兵。”
听了康巴精骑之后,杨猛也没敢大意,三家厂的这批马队太厉害,川西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好拿捏啊!
关停三家厂,收拾战场,杨猛这一仗也算是打出了威名,可看到了身首异处的多吉大管家,昭觉县的脸色也难看的很,就跟吃了一坨狗屎差不多。
“三爷,这多吉大管家杀不得啊!只怕一两个月之后,打箭炉那边就会报复啊!这下昭觉的百姓要倒霉了!”
“闭嘴!你是朝廷命官,岂能怕了这些夷人部族!该怎么办怎么办,狗屁康巴精骑,老子来对付,给川督的摺子,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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