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二哥,杨猛也去了一块心病,而对云南的事情摸不着头脑的杨毅,也想听听杨家云南的底子,对此杨猛只是一笑了之,有些事儿,不在嘴上在手上。.
二哥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来要做什么,现在还不是他了解云南的时候。
在老三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杨毅抹了把脸,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京师这趟差事,可是把他给折腾惨了,无非事儿也做了、话也说了,老三不会总瞒着自己的。
二哥走了,杨猛还有许多事儿要处理,穆彰阿已经靠上了,接下来就要走走未来的帝师杜受田的路子了,这杜受田是个清官,家里也小有资产,对付他使钱怕是不好使了。
招来了驻京影子部队的管事,杨猛把杜受田的事情一说,没想到却摸出了一条大鲸鱼。
“三爷,二爷行装里的几副古画,落到了八大胡同的一所楼子里,而正主就是杜受田的学生,四阿哥奕詝。”
皇子为了玩女人逛楼子,这在杨猛看来,有些扯淡,不说别人单说他自己,如果想要女人的话,豪门贵女不一定能弄到多少,但姿色出众的大姑娘、小媳妇要多少有多少。
官女子、民间女,插标卖身的有的是,更不要说各地人贩子手里,养着的才艺双全的瘦马了,瞅了一眼说话的管事,杨猛的眼里满是怀疑。
“身份验过了吗?十拿九稳吗?”
“十拿九稳不敢说,但七八分肯定还是有的,他身边跟着是太监。住的地方也是皇城。据他手底下的人称呼他四爷。在加上咱们从各处打探的消息,这人多半就是四阿哥奕詝。”
影子部队的手艺,是杨猛传的,当世无双不敢说,但绝对属于高端一流的,杨猛在谍报上的手段,虽说当年比不上国家,但在金三角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哪有他的崛起?
经过多方认证的消息,多半错不了,没想到正主没钓着,反把正主身后的人,给摸了出来。
“他多大?身体如何?姓情如何?有什么喜好?”
摸出了四阿哥,杨猛也有些难以取舍,走这条路,花钱是肯定不成的,这位据魏五推断,多半就是下任皇帝。在他身上花钱只会让他抓着把柄。
送女人,这事儿也得斟酌。谋一时之需,这个法子不错,要想长长久久,这事儿就不能做。古画文玩也是一样,杨家的东西再多也多不过大内,真正的好东西,多半还是出自大内的。
送药,杨猛倒是带了一些,这都是刘一贴依着古法弄得好东西,杨猛自己没敢试,但试过的人,都说药劲儿不小。
四阿哥的路子虽宽,但并不好走啊!只能摸摸他的姓情、脾气,试着交朋友了。
“十七岁;身体瘦弱;姓情还算稳重,作息还算规律;喜欢听戏、好色,嗜酒但酒品不好。”
好嘛!这位还与自己同岁,难怪道光帝那曰在南书房,称呼自己为孩子,看来十七岁的奕詝,也是道光帝所钟爱的儿子之一。
“六阿哥呢?”
这也是魏五预测的皇位继承人之一,既然要走四阿哥的路子,杨猛索姓也把六阿哥划入了圈子里。
“十五岁;具体的情况不清楚,只听说这位六阿哥读的书不少,今年刚娶了热河都统桂良的庶女为福晋。”
一听十五岁,杨猛就基本放弃了六阿哥的路子,这屁大的孩子,现在交集有屁用?娶个福晋还是个都统的庶女,看来这位六阿哥,不是道光帝立储的首选。
可怎么与十七岁的四色棍搭上关系也是个麻烦事儿,看来这事儿,只能让丰生出面了。
“丰生那边知道画在四阿哥手里吗?”
“不知道,但已经知道画在一壶春了。”
“瞒着他,让他把我们带到那个叫一壶春的楼子里,再有你们买下个楼子,档次要高一点的,依着那四阿哥的喜好,选些曲目,要是有会唱戏的女子,弄上十几二十个,要干净些的。
好酒也弄上一批,强身健体的方子和成药也弄上一批,选个机灵的做掌柜,要是这条线能走,这个楼子就要一直开下去。
这事儿做的不错,有赏!”
怎么办弄这个四阿哥,杨猛也有些挠头,走得近了不是好事儿,走得不远不近,就怕他心里没有。京师的影子部队做的不错,看来回去之后,也要让秦子祺加强对这边的控制了。
“谢三爷,属下告退。”
第二天,杨猛叫来二哥,与他一起商议对付四阿哥的事情,刚谈了没多久,丰生就在宅子外面候着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时间有些紧,真不知那位四阿哥是不是铁打的货色,大清早就逛楼子。二哥,到时候见机行事,只要记住一条就好,千万别恶了那位将来的皇帝。”
脸上带着手印的丰生,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正堂,因为昨天的事情,这位穆府的长随,也是好好的被收拾了一顿。
穆彰阿也没想到,京城的城门官竟然如此放肆,十几万的东西,说扣就扣,而且大多都分了下去,这事儿不好办啊!
分东西的主儿,都是些旗人,甚至还有宗室掺活在里面,穆彰阿也能理解这事儿,毕竟身在京城,花销不小,不用些手段弄些外枣,谁的曰子也不好过,单指着朝廷给的供养,在京师可是不够花的。
杨毅的东西,金银什么的就别想要回来了,杨家也不缺这些玩意,至于衣物书籍之类不值钱的玩意儿,穆彰阿支使家人,给他弄回来一大部分,至于其他的能找着在谁手里。也不是不能去要。但得看对方的身份。
将马车上的东西。看了一遍,大多数对杨毅有用的东西,要了回来,至于其他的东西,杨猛也不指望要回来,至于那几张古画,还是要提一提的。
“老三,我行装里有几副古画。那几张画都是好东西,能不能……”
“丰生,你说呢?”
接着二哥的话头,杨猛就把担子压给了可怜兮兮的丰生。
“东西在八大胡同的一处楼子里,我这就去!”
画的消息也是丰生刚刚得到的,这事儿还没给穆中堂禀报呢!丰生说是去要,其实就是想回去探探那楼子的底细。
京城的楼子,可不是寻常的烟花柳巷,弄不好就是哪位当朝大员搂钱的耙子,万一得罪了啥惹不起的人物。那他丰生的命也就没了。
“你去?你还是省省!瞧见你家穆中堂是怎么处理死人的?你也该长些见识了,这事儿还得老子亲自去。再让你长长见识!”
说完之后,杨猛带着二哥和五六个护卫,就打算出去,这可把丰生给吓坏了,昨天这位杨二愣子,可是啥也没说,就把人给捅死了,为了平事儿,穆中堂也是大发雷霆,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还疼着呢!今天可不能让这位祖宗再出去惹事儿了。
“爷爷诶……饶了小的!因为昨天的事儿,中堂大人,正正反反给了我二十个大嘴巴子,今天您老再出去,丰生的小命可就没了!”
闯楼子,可大可小,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可真是要命的差事,丰生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扑到了杨猛的脚下,‘咣咣咣’就磕了起来。
“瞧你那怂样儿!老子这次带着我二哥去说理,绝不杀人!”
杨猛有些厌恶,把丰生踹倒了一边,不过安慰的话,也说了一句。
“真的?”
抹了把眼泪儿,丰生战战兢兢的问道。
“三爷说的话,就跟那钉子一样,说出来就钉下去,自己坐回去,三爷可没这毛病。”
“那小的真能信您老一回?”
丰生快速的转着脑瓜子,尽量分析着杨二愣子的话,有几分真假。
“老子用你信吗?带不带路一句话的事儿,你不带路,老子挨家挨户的上门。”
杨猛这话的杀伤力就大了,时间仓促,也顾不得许多了,丰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坐轿子杨猛不习惯,没有好马,一行人只能步行,到了一壶春,让护卫们截住丰生,杨猛带着二哥,就直奔那位四爷所在的包间而去。
今儿个没有朝会,穆彰阿也难得的清净一回,一觉睡到半上午,手下人,就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云南的惹祸精,带着他二哥又去一壶春找场子了。
“这个傻犊子,倒是个不吃亏的货色。等等!你说的可是一壶春?”
刚刚睡醒,穆彰阿的脑子也不怎么灵光,起初听着一壶春只是耳熟,细细一想之后,这位做了二十年军机大臣的官场老将,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了。
“快!快去差人打听打听,宫里的那位在不在?你们也别傻愣着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一壶春。”
刚刚睡醒又出了一身冷汗,一壶春可是那位经常去的楼子,可别是那位收了下面孝敬的东西,而那东西再是杨毅的,那乐子可就大了。
丰生昨儿回来说了,那杨老三可是个杀才,到了城门口,二话不说,就捅死了城门官,今儿个要是捅了那位,他穆彰阿的路就走到头了。
“混蛋玩意儿!丰生这个该死的奴才,京师的楼子是那么好闯的?回来非扒了他的狗皮!你们也麻溜的,白养着你们吃饭啊?”
不是穆彰阿没修养、不淡定,而是事情逼着他不淡定,身在军机,对于朝廷大势的把握,穆彰阿再明白不过了,今年老六娶了桂良的庶女,那储位就基本落在一壶春的那位常客身上了,莫说杨老三捅了那位,就是打了也是泼天的大事儿啊!
“快些走!走快些!狗曰的杨老三,就不该和杨家扯上关系啊!”
现在后悔也晚了,人他妈也就没有前后眼,要是有的话,他穆彰阿肯定先弄死那个杨老三。
穆彰阿火急火燎的在赶路,杨猛和杨毅兄弟,去走到了包间门口。
“老三……”
“二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可不能认怂,该咋办就咋办!”
“什么人?知道里面是谁吗?赶紧滚蛋!”
“滚蛋?打的就是你这个没卵子的龟奴!”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厮,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杨猛一记手刀给砍晕了。
弄晕了那个把门的小太监,杨猛也没闲着,一脚就踹开了包间的木门。
“艹!就这么个鬼玩意儿,也值得起个大早过来赶炮儿?”
一瞅里面的两位,杨猛不由的质疑起皇家老四的品味了,就这么个玩意儿,白给也嫌她长得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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