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越来越不对头了
朱昌盛心里一动。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他是个孝子,爹死得早,他就把这份孝心全部寄托到了年迈的母亲身上。母亲平时总是想看到儿媳『妇』和孙子,所以他每次都要把他们带回老家,并叮嘱他们一定要待他娘好,否则就对他们不客气。要是现在他不去,妻到时报复他,也不去,他倒无所谓,老娘就要问了,林凤呢?小海怎么没来啊?他如何回答?他最怕在老娘面前丢脸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咳了一声,喊:“小海,你过来。”
儿子走过来。他问:“刚才,妈对你说什么?”
儿子说:“明天我们去外公家,妈叫你一起去。”
他说:“可以,我明天反正没事。”
妻迫不及待地从门里伸进头来问:“开车去吗?”
“现在没车开了。”他冷冷地说。这是他冷战十五天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妻给他做了个滑稽的鬼脸:“那就骑自行车吧。”
这样,他们算和解了。在她娘家,他们象没事一样,更如恩爱夫妻一般,说说笑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冷战的痕迹都没有暴『露』出来,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晚上回到家,妻定定地看着他,说:“我先去洗澡。”
他没吱声,知道这是在给他发信号。
妻转身到卧室里拿了衣服走进卫生间。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小桂弥漫在热水中的样子。
妻洗好澡,披头散发出来,对他说:“你也去洗个澡吧。”那意思昭然若揭。说完,就晃着『性』感的身子,直接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等他。
你目前还是她的丈夫,有抚慰她的义务。他坐在那里想,再说,她已经向你投降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需要吗?也要得很,别死要面子了。小桂又不在身边,你就放下你的臭架子,跟她过一次生活吧。
这样僵持了一会,他就拿了衣服去洗了。洗好澡,他又觉得没脸直接走进卧室,跟她上床。他的面子比她还薄,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磨蹭磨蹭地等待着。
妻果真等不得了,喊道:“还不来睡啊?”
他这才抹下面子,走进卧室,上了床。他一上床,妻就拿起摇控器关了电视,掉头看着他,眼里盈满温情。她的脸红喷喷的,黑亮湿润的头发纷披在肩上,非常『性』感。
可他实在没有主动抱上去的冲动,只得盯着她,极力发动自己,象发动一台生锈的机器。他明白今晚不完成一个做丈夫的任务,是不行的。就一鼓足气,伸出右手,抓住了她。妻一震,贴上身来。妻久旱逢甘雨,两手死死地抱住他,说:“昌盛,只要你,对我好,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他却不说话,最后把妻想象成小桂,才突然来了力量,才发疯起来,使她得到了酣畅淋漓的满足。
完事后,他望着妻知足陶醉的神情,心里有些内疚,觉得真的很对不起她。他感到自己平时在家里,在妻儿面前,有点象演戏,似乎一直在戴着一副假面具。这样活着,太难过了,太虚假了,你为什么不能真真实实地活?无拘无束地爱呢?
然而不可能。他们还是面和心不和地处在一起。妻对他不满,也心存芥蒂,处处提防着他。他不管怎样也抵挡不住对小桂的思恋。特别是周末,他想得更加厉害。总禁不住要偷偷打开电脑看有没有她的邮件,想向她倾诉些什么。不倾诉,他心中就堵得慌,心情就好不起来。
这个周末也是这样。他没法与她相见,就在家里闷闷不乐地想她,想想,想出了几首诗,找机会发给她:现在已是下午三点了,相思的痛苦,等待的无奈,我又一次体会到了……想开一点是一种财富,不然怎么知道相见的幸福,所以还是感谢你。只是常这样的夜不能寐,魂不守舍,不思工作,这个煎熬实在太大了一点。我怎么只留下了一个希望呢?
昨晚到现在写了一首小诗,送你。偶见倩影心情好,浓浓春意心头绕。志向高远冲云霄,情天恨海思偕老。
想不到他在打一首诗的时候,儿子悄悄走了进来,在他背后看了一会,突然叫起来:“哇,爸,你还会写诗啊?”
他吓了一跳,慌忙将诗打入草稿箱。
“爸,你写的什么诗?让我看看。”儿子天真地在背后说。
他惊慌失措,真不知怎么对儿子说。想了一会,没好气地说:“你别烦爸好不好?快去看书。”
他以为这样一说,可以封住儿子的嘴巴。哪里知道儿子却耿耿于怀,在吃晚饭的时候,对妈告状说:“妈,爸爸在网上写诗,叫他给我看看,他不给我看。”
妻立刻警觉地转脸盯着他:“你还有心思写诗?写什么诗?”
“别瞎说,”他瞪了儿子一眼,“我写什么诗?我看到网上有几首诗,看了一下。”
妻本来开朗的脸沉郁了下来,吃完饭,就风风火火地将碗筷往洗水池里一浸,满面疑云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瞄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我发觉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头了。”
他的心格登一沉。装作无所谓地说:“我什么地方不对头啊?”
“哼,总是魂不守舍的,不知你在想什么?”妻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直截了当地说,“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有,就直说,我可以让她。”
他不敢看她,有些虚张声势地嚷:“你神经病?疑神疑鬼的,真是无聊。”
“是的,我无聊,你看不入眼了,你周围看得上眼的女人多的是。”妻觉得他不对劲,但没有发现什么有力的证据,只得这样疑神疑鬼地瞎猜。
他不想跟她多吵,心虚得很,他有把柄在她手里,不能跟她翻脸,就说:“你还是省点心吧,别胡思『乱』想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哼。”妻狠狠地挖了他一眼,阴着脸,站起来走进了卧室,将门怦的一声关上了。
朱昌盛看着还在抖动的门,嘴角嘲讽地提了提,好,你狠!这次看谁先讨饶,谁先向『性』投降?憋不住是小狗。于是,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夫妻冷战。
朱昌盛见风头已过,有了新家以后,又化二十多万元买了一辆帕沙特,方便在两个家和单位之间来往。他不想买太好的车,怕招人怀疑。房子是秘密的,而且用的是刘桂花的名字,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是不会有问题的。
为什么只跟刘桂花做三年的暗中夫妻呢?他想玩一个女人三年足够了,三年以后,新鲜感就没有了。所以他想三年以后,不,要在三年之内,再设法当上一把手,然后特『色』一个比刘桂花更加年轻漂亮的情人,品尝新鲜。
他们是那天晚上正式互称夫妻的。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早已不是第一次,他们却把那天晚上称为新婚之夜。
朱昌盛把应该置办的家具办全,刘桂花又从女人的角度,以家庭主『妇』的身份把家里缺的小物什和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都买全后,两人才决定举行正式的签约兼婚礼仪式。他们都很浪漫,尽管只有两人,却要象新婚一样穿戴一新,然后手挽手步入洞房花烛夜。
时间选在一个周末。朱昌盛对妻子谎说到省城去为自己的前途活动,就于星期六上午十点左右开着车出去了。但他没有往省城方向开,而是在市里转了一个弯,见后面没有跟踪的车辆,就直奔自己的新家而去。
其实,他用不着去省城活动,他也没有省里的关系。他只有严旭升周市长和郝书记的关系。他发现周市长想甩他了,是一个不太讲朋友义气的政客,他也没有多少人事权。严旭升则是个只知道要钱好『色』挑拨离间的老狐狸,有事躲在背后,只象狗头军师一样指挥他往前冲。这两个人都不太可靠,也没有用了。
最可靠也最有权的还是郝书记,所以他决定重点去公他的关。于是那天晚上,他带了十万元钱再次来到郝书记的家里。当然是预约的,他电话打过去,说要到他家里说一件事。郝书记就心知肚明地说,你要注意,不要让人看见。
这一点他当然知道,因此去的时候相当谨慎。等到晚上十点,他才从家里开车出去。这时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他还是不停地观察后面的情况。开到郝书记的小区里,他确定后面没有人注意,才出来按开郝书记家的门禁。
跨进郝书记家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郝书记爱人已经睡了,但郝书记还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他。他走进去,没有说客套话,就把包里的一大包钱拿出来,放在郝书记前面的茶几上,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郝书记,梁书记快回来了吧?我想换个位置,统战部我不适应。单位小一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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