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是让人恼火的事情,哪怕打人者是赢姝这种大美女也不成,不过一旦反打回来,凶吼吼的小公主顿时成了**婉转的绕指柔,顺带兼职做个洗脚~女、异姓按摩师什么的,还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这就是块**骨头,必须要揍得她舒服了,才能做回大家淑女,这丫头明显口味稍重,属于那种一天不打就会全身痒痒,就要上房掀瓦的类型。
士可杀不可辱,换了那些土生土长在先秦时代的名士们,被一国公主如此羞辱,那是必须要拼命击杀之,而后走进栎阳殿怒斥赢连,发动天下**力量攻讦老秦的,纵然是拼了命也要留下士子一怒、流血君前的千古佳话;若换了杜挚这种歼滑小人,他会把仇恨埋在心里,用自己所受的屈辱交换更大的利益,比如金钱、权位。
白栋来自现代,比起那个无数明星名人口味渐重的时代,赢姝这点‘爱好’实在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他与小公主前期的接触似乎不怎么阳光,毕竟是挨揍了,后期却算是渐入佳境,毕竟享受了;白栋不会叫嚣什么辱我者死,然后撅起**跑到栎阳殿跟老赢连打对台、生生搞臭老秦的名声然后带上全族玉石俱焚,那是脑~残才会做的事情,他在稳坐钓鱼台,等着骊姜这条大鱼上钩。他如今是什么身份?那是在各国文坛已有薄名的白子、是高人子弟、是上了嬴家家训的忠臣贤良,却被秦国公主如此‘侮辱’,骊姜若不拿出最大的诚意来,只怕此事很难善罢。
“小子不敢,在夫人面前,小子怎么能算是聪明人呢?”
白栋没有去看骊姜,却是望着范强和景监轻笑不已,骊姜仔细看看他,也笑了,范强和景监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长的意味。
白栋其实没说错,骊姜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被赢姝一棍子打晕拖进院中,消息应该很快就报进了栎华宫,可骊姜还是耐下姓子等了一夜才来,这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她知道,若是来得过早,只怕刚好赶在赢姝凶狠虐待自己之时,自己怒火最盛,说不准真会演出一场‘士可杀不可辱’的戏码,那时就算她如何疼爱女儿,赢连也无法宽容赢姝,大有可能将她直接处死。
拖一个晚上,就有了变数,或者是自己将小公主‘解决’了;或者是像别的倒霉蛋一样,白白挨上一顿胖揍。最坏也只是这个结果,却有极大的机会被自己翻盘,如果真是这样,时间会稍减自己的怒气,这才是骊姜最希望见到的。
骊姜对自己很有信心,自己也没让她失望,当满心忧虑的她赶到时,看到的却是‘小公主义救白左更,衣香绕檀郎,款款如佳侣’的场景。这真是太和~谐了。而且这个和~谐的场景还是自己一手赢造出来,远远超过了她的期待,现在就要看她够不够聪明,会用什么样的条件来安抚自己了。
白栋又看了眼范强和景监,这样的丑事本该是国夫人一人前来,她却故意带了两个臣子,哪怕都是近臣也与理不合啊?不过仔细想想,范强与景监的身份却是最合适不过的,范强号称内相,与赢连骊姜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君臣关系,且在朝中也有威望,若是骊姜要给自己某些承诺,他是唯一有资格做证的人;景监与自己的关系匪浅,而且比白崇、公子少官他们更适合出现在这里。
骊姜带了他们两个来,就是为了表现出一种态度,当然如果自己不够聪明,那是看不出什么的。
“就算在君上面前,本夫人也不肯承认姝儿有病。卢医先生到了栎阳,本夫人也不曾请他为姝儿看病,你如此聪明,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是不肯承认,是夫人知道这不算病,也知道这种病随着年龄的增长,将会渐渐消失、不治而愈,如果强行去治,反为不美。夫人不是医者,却会有如此见地,其中的缘由,小子还是不说了罢......”
“臭小子,你说得已经不少了。”
骊姜脸一红,狠狠白他一眼:“好了,本夫人希望你能放过姝儿。姝儿伤过章蟜的儿子,只因人家多看了她几眼,便就断了章家的嫡系香火,君上曾为此大怒,要将姝儿贬为庶人,若非本夫人苦苦哀求,她此时只怕早就流落民间,不知是生是死。若是你与姝儿的事情再被老秦的士贵阶层知道.....她就真的活不成了。本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我......”
说着眼圈儿都红了,堂堂国夫人居然也有如此柔弱可怜的一面,看得范强和景监都有些唏嘘了。
白栋却一直在笑嘻嘻地望着骊姜:“夫人何必欺我?我听说大良造战功显赫,石门一战,斩首魏军六万,大良造才是首功。这样的国之重臣并非弄臣小民可比,他的儿子被断了要害之处,便算他如何孤忠体国,为老秦颜面不去揭穿此事,君上就能轻轻放过公主麽?若如此,何以为我老秦百年来有数的英明君主?所以小子猜测,公主与这位章家子多半都爱鞭箠之道,虽未必有啮臂之盟,心结却是相同的;公主见了这等志趣相投的同~好之人,一时收不住手才有此举,又或是那位章家子比公主‘病’的更重,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才有此结局,大良造羞于启齿,自然要隐瞒此事了。夫人,不知小子猜得对不对呢?”
所谓鞭箠啮臂,说得就是一种夫妻间的私房乐趣,鞭打了还不够,还要在爱人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最好是能够见到骨头,永远留下印记;当然不仅仅限于夫妻,赢姝和章横这类‘志同道合’之人也是做得出来。
这是个很诡异的时代,贵族士大夫们学习礼仪,个个学富五车,就连行走坐卧都有一定的讲究,可偏偏也是在这个时代,既没有后世理学的束缚,更无可以威胁到贵族阶层的**监督体系,贵族们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却是无所不为。
这是一个同~姓恋大张的时代,有多少名君重臣皆不能免俗,至于什么姐弟恋、公媳恋就更不算稀奇了;孔子也是出身野地,他的父亲和母亲都称得上是‘爷孙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甚至就连《诗经*淇奥》中都有‘善戏谑者,不为虐兮’的描述,这应该算是华夏历史上第一篇有文字记载的‘虐~恋’研究理论了。在这个礼仪与疯狂并存的时代,赢姝与章横之间的那点猫~腻儿能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过白栋?
骊姜紧紧盯着白栋瞧了半晌,才微微叹气道:“你小子现在又不像个聪明人了,看清楚了是好事,说出来就未必是好事了。”
“呵呵,面对夫人,就像是面对小子的长辈一般,说了又如何?小子只是憋闷,夫人既已准备与小子交易,甚至带了范伯和景大哥来做见证,那就应该有百分千分的诚意才是,似方才那般轻轻掠过公主与章横的事情,若非欺小子无知,那就是不把小子当成是自己人了,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滚蛋!智计百出的白左更什么时候变成爱伤心的人了?倒说得自己好像受了委屈的大姑娘一般。别废话了,说说你的条件吧,不要过分到让老秦无法承受......”
骊姜瞪着白栋,心里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小子够明白,跟明白人打交道最省心;恨得是这小子算计太过,嬴家和章家保守了多年的秘密他也要当面揭开,无非是为了掌握更多的谈判筹码而已,真是太狡猾了,可偏偏狡猾的让自己喜欢,因为自己也是这类人。
“小子不是个贪心的人,金珠美玉我不缺、美人儿也就算了,我只要‘私盐售卖权’,夫人以为如何?”
白栋正色道:“若能得此售卖权,小子一定会很开心的,开心之下自然见人就会夸奖公主。那天是我喝醉了,头都摔了个大洞,幸亏有贤公主相救,公主之宽仁慈厚,可是不在夫人之下......”
“你......”
骊姜咬着嘴唇恨恨地望着他,硬是说不成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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