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一直在范吴良和罗天麟的公司门前晃悠希望可以从他们的嘴中问出千昕的下落,可苦等了两天,两人就像人家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来到她的公寓希望碰碰运气。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千昕让王洁大吃已经,“千昕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我去找他们算账!”
“王姐···”千昕摇摇头想告诉她,她没事可是两天滴水未沾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厉害,不能再说下去。
看着这样千昕王洁很是心疼,她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她知道她的性格是多么的坚强,整天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即使在她第一次担任王楠古装戏中的女主角的时候,为了要求武打的场面更加真实火爆,王楠让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她去接受一个月的非人训练,告诉她如果她坚持下来,这个女主角就是她的,如果坚持不下来,不要意思,他不需要一个吃不得苦的女主角。
她当时为了得到入行以来的第一个主演的机会,她硬是咬着牙撑了下来,待她看到她身上一块块的淤青时,问过她有没有在坚持不下来的时候想过放弃,她坚决的告诉她没有,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一定要拿到那个角色,不管吃再多的苦她也会撑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觉得千昕是个前途无量的演员下决心跟着她。
当时她那坚毅的眼神还记忆犹新,可毫无精神好像一个瓷器一般的人儿却是那般的脆弱与让人担心。
“千昕我知道你很看重···”也许觉得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不是时候,王洁轻咳两下,“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遇到困难咬咬牙就过去了。”
千昕闭上酸涩的眼睛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现在她已经进入了死胡同,她不知道以后还能干些什么才能挣很多的钱,开公司她没有那么多的启动资金,这些年她是赚了很多是没错,除了置办行头和一些正常的日常花销外都支付了母亲的高额的医药费,她的积蓄也就那一点她不敢动,母亲的药不能断。
“千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就算你这样不吃不喝能改变什么吗?最后垮的还是你的身体。”
这些她比谁都懂自她知道生活艰辛的时候就用这些大路边的话安慰自己,可这一次她努力过可被无情的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别人除了她的身体之外看不见她身上的其它优点。
“王姐···”粗哑的声线分不清说的是什么,王洁连忙出去帮她倒水。
纤手不由自主抚上隐隐作痛的喉痛,痒痒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边爬一样,叹了口气,她的人生已经很惨,她不能让别人跟着她一起发愁,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备用的现金递给端水进来的王姐,“这是···”
微热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千昕觉得喉间舒服多了,“这是你和雨晴的工资。”
“千昕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明白她的意思王洁微怒。
“王姐拿钱离开吧。”千昕不想多说又躺下,她现在就想缩进自己的龟壳中,哪怕外面有再大的风雨她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千昕你这个懦夫,你给我起来,你以前说过要叱咤娱乐圈的话还作数吗?”
躺着的千昕用被子蒙住头,那是一句玩笑话也是她的目标,可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勇气再踏出那艰难的一步。
“算我看错人了!”王洁扭头而去,千昕有时很聪明有时又是一根筋的人,王洁知道这次除了她自己想通,别人就算是磨破嘴皮也不能说动她离开那个她藏身的地方。
听到关门的声音,千昕拿掉被子,已经立秋,太阳的光亮却还是那么耀眼,已经两天未进食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可她还是没有一点吃东西的念头,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知道太阳西落,夕阳的余辉落在窗外的小花园中给已经开始枯萎的花儿撒上一层瑰丽的色彩,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此时觉得她芳华正茂的年纪就已经是夕阳迟暮,花开早谢。
想到那几盆差点死掉的仙人掌,千昕慌忙起身拖沓上鞋子就向外面跑去。
待看到那些发黄的 仙人掌已经恢复生机,装饰用的那些石子在晚霞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辉,蹲下来,用手拨弄着,一颗暗红色的石子在色彩鲜艳的一群石子中分外显眼,小心的取出来在翻看一下,奇怪的很一面白色一面暗红色,她很喜欢收集一些小东西,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从小生活在海边总喜欢捡一些形状各异的贝壳,这种习惯回到大城市以后就成了收集一些稀罕的小东西。
活过来的几盆仙人掌让千昕感到些许安慰,随便从家里找了点零食垫了下肚子,可当她看到厨房中保温桶中的稀粥时秀眉轻蹙,这是谁为她做的?在她记忆中这个厨房只有一个人用过,想想又不可能,他在Z市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再说那个自大的男人可不会这么贴心,可能是王姐留下的把。
千昕又开始她浑浑噩噩的生活。
回到Z市的连毅见到一直在公寓中等着他的连宽之后,父子俩因为千昕的事情大闹了一场不欢而散之后,连毅一直待在公寓中,没有出去。
连宽要求他和千昕离婚娶蓝兰,如果不照做他就会搞臭千昕的名声,给她扣上第三者的帽子,连毅不愿,连宽大怒说要断了连毅的经济来源,可早就已经经济独立的连毅一点都不怕,连宽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连氏的股份也不会分给他一分一毫。
虽然这段父子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从连宽的嘴中说出却让连毅有些痛苦。
他这个亲生儿子竟然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牟淼已经来公寓找过他。
为了不进一步激怒连宽让她在中间难过,他打消了为她筹备工作室的计划,利用关系联系上华伟娱乐公司,华伟娱乐公司的老总杜雷很欣赏千昕的演技,早就想将她挖过来,可苦于她那堪比天文数字的违约金一直都不敢行动。
现在他知道千昕的嗓子已经毁了有些为难,连毅对他施压并且承诺已经联系上美国的专家会尽可能的治好她的嗓子,如果真的赔了他也会补齐他的损失。
杜雷再三思量让连毅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考虑一下。
觉得即使千昕没有那幅天籁般的嗓子以她之前的号召力还有那些铁杆粉丝,大不了拍戏的时候给她找个配音,估计观众也不会说些什么,就像现在有很多外国大片畅销中国的时候都才用的是配音。
而且从连毅这里得知她的嗓子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完全失声,还有治愈的可能。
想来想去这桩买卖稳赚不赔,可精明的杜雷却故意不立即答应连毅,就是想让连毅觉得是欠他一个人情。
只是聪明的连毅怎么会不知他打的算盘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只要能让她的事业好起来,就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又怎样。“总裁,如果你担心她就去看看吧,我会处理好老爷那边的眼线。”这几天蓝兰一直呆在公寓,总裁连下楼吃饭都不曾,这样也让他别扭。
“你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杜总还说再等等,用不用我再给他施下压。”
“再等一晚。”明天再没有消息的话,连毅眼神骤冷,他的耐心可不多。
还有那个詹姆森竟然还没有给他答案,他开出了那么丰厚的报酬还不行,非得他亲自去请他才行是吧。
公寓中,蓬头垢面的千昕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不远处摆放一个画架,画板上一副冷色系的水彩画,艳阳高照也化不开画中的阴霾。
秋风撩起她的凌乱的秀发,那张小脸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眼睛下面是一圈青色的眼黛,她现在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樊嘉伟那些人的狰狞的脸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有秦冉冉王塑他们的嘲笑声不断的在脑中响起,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要疯了,自嘲一下原来疯癫这病也会遗传啊,她真的是老妈的亲生女儿。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不敢出去,怕看见那些无处不在的记者,怕那闪烁的镁光灯,更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和无所顾忌的嘲笑声,王姐说的对她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不堪一击的懦夫。
她拿起搁在角落中的绘画工具,拿起熟悉又陌生的画笔,尝试找到当初那种沉浸在画中就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画上,一颗颗枯萎的花朵传来一阵死亡气息,她已经不配再拿起画笔,她把感情都带进了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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