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甘醇,如酒酿般带着迷人的磁性,,两道幽如渊潭的眸光落在她微微惊惶的脸上。
温暖看见容爵的身影走近,顿时惊跳起来。
但,瞬间袭来的是一阵几近晕厥的头痛,还有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她一时无法适应瘫坐回去,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抬起头,看见容爵一只手里拿着一样类似白布条的东西,另一只手里则端着一个盘子。他做了点儿简单的饭菜,不知道是从哪里买回来的半成品。
他将盘子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布条,一边说,“有幸能让本大少为之亲自下厨的女人,你可是第一个。”
温暖苦涩地轻咧嘴角,挖苦道,“你确定这是我的幸运?依我看,这是我的不幸才对!”
他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坐在她身旁,“不想吃?随你,反正这附近没有餐馆,即使有,我也不会带你出去吃。”
温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盘子,嗤之以鼻,“我不吃!”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容爵唇角一弯,“你不吃?等着我喂你吃?”
“谁要你喂!”
容爵的口吻也强硬了起来,“你必须吃!”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他骤然靠近她的身边,质问道:“你吃还是不吃?!”
“不吃!”
容爵阴沉着一张脸,用勺子舀了点儿饭菜喂至她嘴边,却被她呵斥,“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干什么?当然是喂你吃饭!”
“我说了我不吃!”温暖摇了摇头,用被绑住的双脚踹向他。
他不防备她这一脚,虽然力道并不重,却惹恼了他,他扳过她的脸颊,微微一用力,温暖吃痛地张开了嘴,他顺势将一勺子的饭菜喂进她嘴里。
见她忿忿地吐不出一句话来,嘴里被塞满了饭菜,他挑眉说道,“这下你该明白,你是永远也赢不了我了吧。”
噗——
然,下一秒,温暖就喷了他一脸的饭粒,容爵的样子看上去既滑稽又狼狈,有几颗饭粒甚至粘在了他的发丝和鼻梁上。
他紧抿薄唇,用手狠狠拭去脸上的饭粒,抬眼再次看向温暖时,眼底玄寒无比,声如寒冰,“女人,你除了反抗,还会点儿什么?”
“不好意思,除了反抗,我什么都不会!”
“是吗?”他阴沉着脸反问,星光灼灼的双瞳定格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朗容邪肆异魅,“好,你马上就会知道,除了反抗,你还会在我身下高朝!”
话落,手里的碟子就被他摔出窗外,一声碰碰巨响后,碟子全然碎裂,他伸手紧箍住她的皓腕。
她挣了挣,他钳得更紧,她惊得张圆了嘴,“容爵,你走开!别过来!”
他又想干那种事?不是吧!他吃了药吗?昨晚上分明做到了天亮,这么快,他又想发泄了吗?
下一刻,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一边动作,一边戏谑地道,“还说只会反抗?分明就是在迎合我,看看你自己,下面都快流成河了,还嘴硬!”
她气得咬牙,“你混蛋!”
他懒得和她口舌,索性加快速度,已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他此时此刻无休无止的兽行,温暖除了任其摆布,勉力承受之外,别无他法。
激情过后的温暖浑身酸痛得难忍,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忍住了那难受的感觉,她努力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长臂勾住。
她打了个趔趄,栽进男人的怀里,一侧首,容爵妖孽般精致俊美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感觉怎么样,还能走路吗?”光波流转,灿若辰星,一丝痴然眷恋在他的眼底稍纵即逝,快得让人几乎无法察觉。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邪笑,笑意似满足、似玩味、似含趣、似得逞后的讥讽,,惹得温暖气愤不已,“被你这个情兽糟蹋了这么多次,你说我能感觉怎么样?!”
“嗯,还有力气说冷笑话,看来是受得了了,要不,再来一次?”他伸手一拉,重又把她拽回怀里。
温暖使劲儿挣扎,却未果,气结道,“容爵,你够了!从昨晚到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容爵脸色微微一变,凌厉地道,“当然要记住,不但要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还要记住你是怎样在我身下享受高朝的!”
温暖闻言,嘴角扯出一抹惨然的笑,“是啊,你的确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下你该相信,我和占星辰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容爵凝视着她良久,足足一个世纪那么久,才逸出,“还不能,即使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相信你,更不会相信占星辰。你敢说他对你没有任何念想?如果不是我早到一步,说不定昨晚他已经得到你了。”
“你——”温暖只觉得无语。
他如此不可理喻,看来她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她不再说话,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了榻,捡起凌乱一地的衣服飞快穿上,奔进浴室里捧起冷水洗脸。
温暖翻开被褥的时候,露出榻上的一抹落红,容爵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那片红色,眸底复杂了起来。
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心底涌动流窜……
浴室内,冰凉的液体泼洒在脸上,所有意识终于完全清醒,温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而这场噩梦,还在继续,并未结束。
洗漱完毕后,她转身出了浴室,容爵就等候在门外,她刚踏出去了一步,他便从背后一把抱她入怀。
他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唇贴近她耳边,问道:“肚子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温暖没有任何食欲,冷着脸说,“容爵,你已经得到我了,现在该送我回去了吧?”
他的脸不由得拉下来,“还不行!我替你还了那么多债,你现在连一半儿都还没还够就想走?那我不是亏大了?!”
她使劲儿甩开他的束缚,愤恨地说,“不放我走是吗?是不是要我还你一千万毁约金才肯放我走?那好,你立刻放我出去!只要我能出去,我马上凑钱来还你!”
容爵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最引以为傲,最自诩能打击她的利器便是钱,现在她根本不屑于他的钱,那他拿什么来要挟她?
没有了筹码,他要如何赢这一场角力战?
不,绝不能放她走!
容爵放开她,微微一笑,“不错,你脑子倒是转得很快,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也改变主意了,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就太便宜你了,你想借一千万来还我就了事?告诉你温暖,休想!”
温暖惊愕地看着他,望进他深邃如海的眸色之中。
良久,无力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无论怎样,我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
“没错!”他放开她,径直走出卧室,“你知道就好,所以,乖乖伺候我,要是我高兴了,我还能让你好过一点儿。”
听完他的话,温暖用力地握拳,最后却无力松开,觉得身体里的某一和地方像是被刺穿了一般,一点点地滴下血来。
砰——
卧室的门被他大力关上,温暖的眼眶里涌出潺潺泪水来……
过了不知多久,容爵折回来看见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便悄悄退出去。
离开时,他锁上了房门,坐上车后打了个电话给阿BEN,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然后驾车去了附近唯一的一家超市采购食材和日用品。
——————
南城。
早上八点,温柔就接到容氏打来的电话,称为了顺利地拍摄傲世集团的代言广告,温暖正接受公司为期三天的集训,打去电话的正是容爵的助理阿BEN。
阿BEN的口吻很官方,所以温柔并未怀疑,依照他的话传给温爸温妈听,温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不但没怀疑温暖遭遇了一场劫难,反倒庆幸她签下了容氏,以后终于有机会一展宏图。
但另有一件事令温柔感到不解,那就是她最为尊敬的星辰大哥继上任以来,竟然第一次请假不上班。
想起昨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她不免担心起来,找来公司里的老员工仔细一问,才知道他生病住院了。
温柔立刻请假,买了些慰问品去看望他。
让她惊诧万分的是,她原以为占星辰是酒精中毒或感冒引起的并发症而住院的,岂料,他住院的真正原因是因暴力导致的外伤!
看见她的时候,占星辰脸上明显一僵,微顿片刻,说道,“温柔,以后你的岗位将有所调整。”
她愕然,“星辰大哥,您要调我去哪个部门?”
“做我的私人助理。”
温柔大吃一惊,“您的私人助理?!”
“怎么,不愿意?”他笑问。
温柔赶紧摇头,“不,不是的,我当然愿意了。”
做占星辰的私人助理,就意味着一天至少有八小时都能和他形影不离,于私来说,温柔自是高兴都来不及。
占星辰脸上闪过一抹阴翳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润入心,微笑道,“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去秘书室找杰西卡拿资料,带到我的病房里,我要在这里办公。”
温柔喜出望外,雀跃地从塑料袋里拎出一个保温盒,那里面是她特地从城南买回来的粥,她记得占星辰最喜欢喝这家的粥了。
看见她埋首专注舀粥的俏脸,占星辰心底不由自主产生一丝自我厌恶。
但,那丝自我厌恶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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