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得太急,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在寒凉的郊外更觉得浑身发冷,她瑟缩地将身子蜷在座位上,身子不自觉地往下滑。
容爵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鄙薄地冷哼:“现在才知道后悔,是不是太迟了!”
温暖咬了咬唇,极力镇定心弦,问道:“容爵,就算我怕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还有,你……你想怎么惩罚我?”
这是目前她最关心的问题。
“很好奇,是吗?”他忽地冷笑,勾着漂亮的唇弧,邪魅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了无生息的冷酷,“好,我成全你,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温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这样一副永远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表情,心里一横,急躁地吼出声,“我现在就要知道!”
“温暖,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那你就有权利绑架我吗?!”她含泪控诉。
“签了合约,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事!信不信我现在就能上了你?!”他咆哮道。
温暖吓得张圆了嘴,“容爵,你疯了?你……”
她慌忙抬头看了看敞篷跑车外的景物,一片荒郊野岭,他若真是饥不择食地发晴,想要在这个鬼地方将她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也好,还真没人会知道!
容爵的脸上是一抹狰狞的厉色,“是,我是疯了!你做好思想准备吧,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只能和我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孤男寡女待一起,不难猜到他意欲何为。
“呆一起?容爵,你……你想对我用强的吗?”温暖瞪大了眼。
“对,老子就是要用强的!”
“不,容爵,你不可以!”
“不可以?凭什么不可以?他占星辰可以,我就不可以?!”他冷笑,“温暖,不要忘记我们俩签下的那一份契约书。我说过,你迟早是我的,如果你肯乖乖迎合我,遵守契约书上的所有条约,不背叛我,不欺骗我,我会让你的第一次不至于那么难受。可是,依照你目前的表现,你让我感到很失望。”
说到这儿,容爵冷冷一嗤,“所以,既然你违反了契约书上的规定,就该乖乖地接受惩罚,至于我是用强的,还是别的什么方式要你,作为乙方的你,根本没得资格选择!”
温暖惊愕地看着眼前阴鸷的男人,完全被他身上的那股戾气所震慑住。
呆滞了良久,她才有了反应,第一时间就是想要跳车逃走,她左右看了看,尝试着解开安全带和绳索,寻找着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然,她的举动早被容爵看穿,讥诮道,“想跳车?告诉你,我现在的车速虽然不算快,可马路两侧全都是坚硬的石块,你要是不怕跳下去摔个头破血流或是骨折就尽管跳!你这一跳,不但代言通告没有了,可能连你这条小命也丢了,你的命丢了不打紧,反正难过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弟妹!”
温暖闻言,果然犹豫了。
这该死的容爵虽然毒舌,可句句在情在理,她又气又恼,却只得放弃跳车的打算。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湖边小屋停下来。
温暖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地形,便被容爵拉下了车,她只来得及看清小屋门口的一座木质小桥和小桥边种植着的一排排月桂树,紧接着下一秒就被她拦腰抱进了小屋内。
温暖的一颗心仿佛千万匹马驹在奔腾一样,狂跳不止,她知道,容爵带她来这栋小屋里是做什么的。
她开始挣扎,努力地挣扎,试图挣脱他的紧箍,但怎能抵得过身强力壮的容爵?
“不!我不要进去,容爵,你放开我,放我下来,听见没有?!”她拼命地蹬踹,却不得法,因为两只手被他反绑在身后,她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
她的反抗惹恼了他,他索性将她摔在地上,顿时,温暖的屁古如同炸开了花,痛得眼里迅速蓄起了泪。
她抬起头,看不见他眼底的怜悯,只看到他满脸的阴冷玄寒。
“知道痛了?知道痛,就不许反抗!”说着,他大掌一伸,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不!放我走!我不去!”她敞开喉咙大声呼救,期望能引来四周居民的注意力。
但男人打消了她的念想,残忍地说,“闭嘴吧,这附近方圆几十里一个住户都没有,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温暖闻言,慌了,“容爵,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听见没有?!放开我!”
根本就是徒劳,男人不管不顾,拉着她就往里走。
也不管她一路上磕磕碰碰出了多少伤,容爵脑子里、眼里、心里想到都是刚才她和占星辰在一起时触目惊心的画面!
仇恨和愤怒蒙蔽了他的所有感官,他几乎是拖着她进了小屋。
温暖的手腕被绳子绑住了,挣不脱,但一双手却是可以抓东西的,她逮住机会将房门把死死拽住,眼泪横流,“不!我不要进去!”
“你给我进来!”他狠狠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摔进屋去。
还好一进去就是一个沙发,温暖不慎脚下绊了一跤,刚好摔在了沙发上,软绵绵的沙发垫救了她,不至于摔得很惨。
长发随之往前散开,完全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好不容易立起身子坐正,甩开一头乱发,视线露出来的同时,眼前蓦然一黑,容爵高大的黑影已笼罩了过来。
“啊——”她吓得大叫出声。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扑过来。
原来,他只是替她解开绳索,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紫色淤痕便显现了出来。容爵的目光定焦在那些淤青上,心口莫名地一窒,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微愣。
温暖戴着机会就张嘴咬下去,正好咬中他的前臂!
她是真咬,不遗余力,痛得容爵齿牙咧嘴,“该死的——你还真敢咬!”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护住自己的手臂躲开她的撕咬,眉头紧锁成结,温暖趁机敏捷地闪身,逃向屋外。
可是,他的速度比她还快,伸出长臂就揪住了她的衣领,温暖条件反射性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然,旷野中传来一声声凄厉却孤独的回声……
容爵反手就将房门反锁住,转身时唇角微弯,一脸的邪肆,温暖只觉得头皮发麻,平日里他那看着妖孽邪魅的笑容此时更邪恶了。
“你喊破嗓子也没用,这是我的房子,方圆几十里都是我容爵的地盘,我的私人财产,没人找得到这里,也没人能进来这里,你就放弃吧。”
温暖很绝望,可她不想放弃一线希望,即便是喊破喉咙她也要逃出去,“救命!救命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依旧是凄厉寂寥的回声……
温暖彻底绝望了,身子疲累,连嗓子也声嘶力竭,索性瘫坐在地上呜咽哭泣。
容爵极力克制住自己动怒,将她的两只手肘牢牢地抓住,让她动弹不得,“我说住口,你没听见吗?不许哭!”
“连哭都不行吗?”她愤恨地抬头。
“对!连哭都不行!”
“不!我就要哭!”温暖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呼救已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极度恐惧,她唯有靠哭泣来发泄心里的怨愤。
只是,这样却带来了反效果,容爵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温暖!
他盯着她,下颌紧绷,一张英俊的脸冷如刀削,“很好!不听我的话是吧?那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住嘴的!”
话落,就骤然将她抵至墙根,温暖的脊背被狠狠地砸在冰凉的石墙上,紧接着,他炙热的唇便铺天盖地吻下来!
温暖惊得头皮发麻,拼命想要抵抗,容爵却迅猛而霸道地捏住了她的腮帮子,她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
唇被他吻得肿起来,带着一股辣辣的痛感,她咬牙,狠狠地瞪视他,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情兽!”
容爵脸色微变,眸底一沉,下一秒,以更炽烈更凶猛的方式吻她!
良久,容爵离开她的唇,玩味地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压低嗓音讥诮道:“你要是继续叫,我就站在这里亲你一个晚上!”
“你……你便态!吓流!”温暖知道跟他理论是说不清楚了,她只能用骂的。
可他却冷哼道,“你等着,一会儿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便态和吓流。”
温暖知道自己的咒骂只是徒劳,和他肆无忌惮的挑衅混合在一起,不但显得苍白,倒显出几分调晴意味。
她气极了,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见状,容爵笑得很猖狂,狂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之意,拽起温暖的胳膊就往里屋走。
小屋内并不算宽敞,装饰成田园风格,看得出来四季都有人打理,室内很干净,窗台上和外面的小花园里都种植着花花草草,长得格外茂盛。
见她张望着四周,容爵戏谑地说,“还有闲情雅致欣赏我的小木屋?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该如何取悦我,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第一次经历得太难受!”
“不要,你放开我,容爵!”
“不要?我们俩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必须满足我的一切生理玉望,何况我已经帮你父母还了高利贷,现在也该是你尽义务的时候了!”
撂下这句话后,容爵十分干脆地将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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