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回搂住她的纤腰,撩唇邪笑,“笨蛋,这可是好东西,多少女人想要我还不愿意给。你没听见罗素素的话吗?她可是日思夜想着被我上呢。”
“你……吓流!无耻!”温暖惊得语无伦次。
男人却呼出一口气。妈的,本来想忍的,结果,没忍住!
他的确说过,他们的第一次并不想浪费在她的嘴上,可是他失约了,竟然浪费在她的手上。该死的女人,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叫他所有的自控力全然无措。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控力极好的人,可是在温暖面前,他每一种负面情绪总是会不知不觉间被她惹出来。
容爵穿戴好衣物,睨着她说,“记住,这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以后你还敢骗我,有你好受的,恐怕不只是一双手,我会让你做完全套!”
温暖被他刚才那番欺负,又羞又愤,不由得制气起来,“谁骗你了?我说过,我的手受了伤做不得晚饭,是你自己不相信。”
他冷冷地一笑,“所以,你就以这个为借口,偷偷跑来和占星辰约会?!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要和他搞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
她近乎虚无地笑笑,“就算我和他吃浪漫烛光晚餐,关你什么事?难不成,我和谁吃饭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他咬牙,低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牵过契约书,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不许你和别的男人有染!温暖,你给我记清楚,我还没有上你之前,你不准跟别的男人搞七捻八,听见没有?!”
鄙薄的说辞叫她再也保持不了微笑,她咬唇看他,“我想你弄错了吧,我来这里不是约会的,你也看见了,那根本就是个赔罪宴!”
“还嘴硬?如果不是占星辰没说,你会甘心吃这顿赔罪宴?分明就是你自己当成了约会!”冷嗤一声,他上下打量她身上的衣物。
她今天还特地穿了一身亮色系,蓝色打底衫,白色休闲外套和同色系超短裙,颈间坠了一枚湖蓝色水晶石,还少见地把高高绑起的马尾给披散了下来,整个就是一约会的装束!
他鄙薄地讥诮,“你打扮成这副花枝招展的模样,还不是约会?哼,不是约会你想穿给谁看?!”
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穿成什么样子,也归他管吗?!
她瞪向他,“我是模特,这样的装束很普通。”
“普通?”说着,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力道很大,嗤啦一声就将外套给扯掉了一大块。
温暖里面只穿了一件蓝色的吊带打底衫,外套被扯坏,便露出她里面莹洁白嫩的藕臂,容爵见了更是嫌恶的一瞥,“没事儿穿这么幸感,不是为了勾银男人是什么?”
温暖原本不想和他争辩,可衣服被她扯坏,她顿时来了气,“是!我是勾银了,我就是下剑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正好,我现在还没被你上,你要是觉得不值了,那就毁约啊!”
话音刚落,他骤然伸出了大掌,狠狠捏住她的下颌,锋利质问如万箭穿心般扎向她。
“温暖,你一向清高自傲,可七年不见,我看你像极了十足的当妇。哼!迫不及待就想要和别的男人搞七捻八了是不是?你以为靠你这副身体,还有你这幅楚楚可怜的表情,就能轻而易举的勾~银到一个男人是吗?!我告诉你温暖,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这一次,我绝不会轻易饶过你!”
心,活生生地一揪。
她一直知道,他的思维有多么的缜密口才有多么的雄辩,可是,被他这般从头顶侮辱到脚趾头还是第一次,她岂能甘拜下风?!
温暖扯了扯嘴角,笑道,“容爵,你这是做什么?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吃醋了?”
下一秒,她的腮帮子被他狠狠捏住,他的手在发抖,那颤抖分明是竭力压抑后产生的后果,但力道仍旧重的令她泪眼朦胧。
恍惚中,她看到容爵脸上从未有过的一种表情。
在别人眼中,他一直是高贵的、完美的、倨傲的、冷酷的、邪魅的、恶毒的、嚣张的,甚至年少时她还曾看见过他脸上偶尔浮现出的灿烂笑容和温柔注视,可她从未见过他的脸上有过一丝一毫的……落寞。
落寞?为什么?他容爵向来呼风唤雨,唯我独尊,一副全世界都属于他的自大模样,何来的落寞?
她眨了眨眼,再次看向他时,他脸上已没有了那令人迷惑的表情,恢复的是惯常的冷厉。
温暖垂下眼来,她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良久,他才松了手,“温暖,你给我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说过,遇见我容爵,是你这辈子注定的命运!”
言之凿凿,落地有声。
她不明白他对她的怨恨来自于何处,几乎要流出泪来,可是男人已经撇开她的身子,径自出了格子间。
温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浑身瘫软地坐在马桶盖上,心头百味杂陈,直到占星辰的声音传来,“温暖?温暖!你在里面吗?”
她惊觉回神,“我在!”赶紧从格子间里出来,洗掉手上的污浊,心里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出来时,占星辰焦急地等在门口,“温暖,你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她脸色尴尬,“呃……我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在占星辰的面前,自己总是扮演骗子的角色,温暖心里很是不安。
占星辰看见她的外套破了一角,再看她面色有异,联想到刚才容爵追在她身后去了洗手间的情形,心里大致猜到可能和容爵有关。
但她没有细说,他也不便提及,只是默默地脱掉外套给她穿上。
“谢谢你,星辰。”
“不用谢我,今晚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就让罗氏父女俩也一起来了,还有容爵他……”
一听到容爵的名字,温暖心里就酸涩难忍,摇了摇头,“别说他了。”
“好,不说就不说,我送你回家。”
“可是,罗素素和罗董事长他们……”
占星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他们已经和容爵先走了。”
她张了张嘴,不再说什么。
占星辰牵起她的手往餐厅门口走,正好触碰到她受伤的指尖,温暖顿时痛得抽回手来,倒吸了一口气。
“嘶——”
“怎么回事?”
占星辰怔了一下,温暖摇了摇头,“没事,今天上午替我爸做午饭的时候,不小心伤到手了。”
“来,我看看。”
他执起她的手,发现那指尖上有一条一厘米长的伤口,不算太深,但浸着血丝,一看就知道很痛。
他蹙了蹙眉,“走,先上车,待会儿回公寓的路上在药店买点儿药处理一下。”
温暖微微颔首,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走出餐厅。
受伤的明明是自己的手,可为什么感到更痛的却是自己的心?她想起刚才发生的所有事,心口就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再撒了一把盐粉一样,难以愈合。
十分钟前,容爵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坐回餐桌上,却是心绪繁复,罗振廷谄媚地跟他说着话,他也只是随意敷衍着,没有任何心思。
往常,他是乐意欣赏别人迎合他时所露出来的丑态,而今天,尤其是刚才和温暖发生了那一场不愉快后,他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一举干掉眼前放着的一杯红酒,他站了起来。
“容少,要走了吗?”罗振廷满脸堆笑,跟着他一同站起来。
“嗯。”他轻轻回应。
瞄了桌子对面的占星辰一眼,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和自己一样不在这酒桌上,只怕是早就飞到还呆在洗手间的温暖身上了。
他蹙了蹙眉,拿起西装外套穿上,不哼一声地向餐厅外走去。
罗振廷赶紧给罗素素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跟上去。
大概是因为看见容爵之前追着温暖出去的身影,可是等到她也追去洗手间,并没有找到他们俩的身影,罗素素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之前那两人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
多少心里有些闹情绪,她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没想到罗振廷一个用力,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她没有站稳,便栽倒在容爵的怀里。
“啊——”罗素素低呼一声,顺势张开双臂把容爵紧实的腰际给抱住。
容爵蹙了蹙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十分有风度地搀扶住她,并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双臂从自己腰际扯开。
“小心点儿,别摔着了。”他的声音很平淡,可眼底却是冷的。
罗素素矜持一笑,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好似处子般才有的娇羞之态。容爵想起之前在女洗手间里无意中听见她说的那番话,心中不觉一嗤。
唇角却是逸出一抹令人惊艳的笑容,“你身上好香,是哪个品牌的香水?”
罗素素难得看见他对自己露出这般温柔的笑容,受宠若惊地报上一串流利的法文。心想,自己用的可是顶级名牌,容爵会这样问,难道是想要送她一瓶限量版的香水吗?
心头喜滋滋的,生怕他记不住名字,索性从包包里取出纸和笔,记下了香水的名字。容爵拿过来,随意看了一眼就揣进了西裤口袋中。
罗振廷在两人身后看见这一幕,心头窃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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