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吉隆坡东北约50公里处,面积约4900公顷的一座高山,是东南亚最大的高原避暑地。
由于山中云雾缥缈,令人有身在山中犹如置身云上的感受,故改名为云顶。
此处,正是亚洲范围内为数不多的,堪与澳门葡京赌场相提并论的云顶赌场,每层大厅都足有上千平方米,每张赌台前都围着从全球闻名而来的男男女女,客流量相当不错。
穿着标准制服彬彬有礼的侍应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幸感晚礼服的艳丽女郎,扑克牌、骰子、轮盘等等各种复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使得现场热闹非凡。
容爵没有选择VIP房间,而是留在了大厅内,更方便于他观察大厅内的情况。
听闻南城第一赌王覃正龙神秘低调,绝不会轻易露面,即使偶尔出现在赌场内,以他完美的易容术,也能叫人完全认不出他。
上一次因为温暖的缘故,容爵和日本商人松下次郎谈得很不愉快,不但得罪了他,想要大举进军日本市场的计划也因此拖沓下来。
容爵只得另辟方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容老爷子的朋友覃正龙,他已逝的妻子曾是日本著名黑道世家的千金,若能找到他帮忙,进军日本市场便指日可待。
只不过他已十多年未曾见过覃正龙的面,现在要找他,怕是不容易。但进军日本市场一事,他势在必得,再容爵也愿意放手一搏。
半小时后,容爵跟前花花绿绿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看上去足有七八百万,而监控室的几个超大屏幕,都已经切换到他身上。
监控室内的负责人一脸阴寒,指着屏幕中容爵的身影说,“妈的,这小子出老千!”
身侧的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为什么他们看不出这男人出了老千?
负责人一脸铁青地道,“去!把老卫请出来!***,不把这小子的内库给他输掉,就不准他走!”
于是,赌场内最神秘也是百战百胜的资深老千“老卫”出场了。
“老卫”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矮个老头,他身着一套古朴的中山装,五十岁上下,身体瘦弱到几乎能被风挂倒的境界。
但,别以为他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连容爵都不敢小觑的大人物。
容爵看了他一眼,起先还吊儿郎当的表情瞬间收敛了下来,面上带着一抹谨慎的笑容,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
怕的不是自己会输,怕的是自己一个不慎,惊走了这位他求之不得的财神爷——覃正龙。
没错,面前这位“老卫”正是他要找的覃正龙,南城第一赌王,自从他老婆去世后,他过上了旅居海外的生活,常年在全球各大赌场游玩,低调地靠当赌场“老千”过日子。
“玩美金,怎么样?”覃正龙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看着容爵说道。
“正合我意!”容爵点头。
两人玩的是梭哈,花花绿绿杂乱无章的筹码,在顷刻间被清理成了清一色的金色,一个金色筹码便是十万美金。
第一局,覃正龙轻而易举就赢走了十个金色筹码,将一百万美金收入囊中。容爵嘴角含笑,不以为意地擒着覃正龙的一双眼,对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回到牌阵上。
第二局开始,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人人都杵在赌台四周,想要一览端倪。蓦地,覃正龙那双细长的鹰眼微微一眯,抬眼终于正眼看了看眼前的容爵,唇角微微勾了勾。
眼前的年轻人不但看穿了他的出千套路,甚至还用上了高压心理战术,可见,这个小伙子不是普通人。但,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继续将手里的一副牌打完。
十分钟后,容爵已经赢了足足两百个金色筹码,众人无不唏嘘。
大厅里的负责人终于按耐不住,从监控室里跳出来,“赶快,抓住那个穿黑衬衣的小子!”
保安们闻声纷纷压过来,却被容爵带来的手下给拦住,容爵带来的都是精英,个个身手非凡。
覃正龙眼见不妙,突然掀开赌台,原本孱弱瘦削的身形忽地变得利落敏捷。
他随手操了样东西盖在头上,把脸埋得极低,疾速地在人群里穿梭,企图往另一边的侧门逃去。怎料容爵的速度比他还快,箭步如梭,只是眨眼功夫便逮住了他的衣领。
覃正龙大吃一惊,反手就要从腰间拔出枪来,容爵眼尖地扣住他的手腕,说道,“覃先生,无须紧张,我并非警察。”
覃正龙闻言,足下一顿,回首看向容爵,满脸迷惑,“你认识我?你是谁?!”
“覃先生,好久不见,我是容皓天的儿子容爵。”
“你是容皓天的儿子?”覃正龙双眼忽地睁大,恍然大悟后,脸色却即时沉下来,“你找我作甚么?那老家伙我好多年没见着他了。”
容爵笑笑,“不瞒您说,覃先生,我有要事找您。”
话落,他使了个眼神,几名黑衣人走来将覃正龙的胳膊架住,容爵说,“看来,得先委屈一下覃先生了。”
挥了挥手,黑衣人们便将覃正龙悄悄地带走,整件事前前后后不过花费了数分钟,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一行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另一辆暂新的奔驰则停在前面,车内,阿BEN从里面跨出来,打开车门迎接容爵坐进去。
“容少,辛苦您了。”
说着,阿BEN递上一张湿巾,容爵接过后擦了擦手,命令道,“让人小心伺候着,别让覃正龙中途跑掉了。”
“容少请放心,我已经让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覃正龙不但是南城第一赌王,还是个易容高手,见过他真容的人并不多,而他逃跑的功夫更是一流,否则也不会被人看得那般神秘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找到,事情没办成,他不会让覃正龙走。
他微微颔首,一脸不羁,“走吧,立刻去机场!”
阿BEN一惊,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问道,“容少?不是要明天才回南城吗?”
“嗯,事情已经办完,我等不及想要见到某个人了。”容爵勾了勾唇,脑子里浮现出温暖那张娇美的容颜。
阿BEN愕然,主子之所以这么急,竟然是相思病犯了?!
是夜,已深。
温暖心惊胆战地等了一个白天,也不见着容爵的人影,绷紧的神经线便渐渐放松,不一会儿,她倒在卧室里沉入梦乡,竟然连有人悄悄潜入也毫不自知。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温暖,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他有一双犀利幽深的黑眸。
她蜷缩得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柔美恬静极了,完全不似白日里清傲的那一面。
容爵想起她身上的那股味道,甜甜的,带着樱桃般的馨甜香气,沁人心脾,没有谁能比得上她身上那股自有的味道,每当靠近她时,总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占有她。
虽然,至今为止,还未真正得到她……
但,即便是如此周旋,偶尔闻一闻她身上的香气,也是叫他难以忘怀,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从她隐隐蹙着眉眼中可以看出,她好像很紧张,一副睡得不安稳的样子,男人见了不由得扬了扬英挺的眉宇,唇角勾出一个完美而邪佞的弧度。
确定了她的安全,他伸出手向后挥了挥,身后的两名蒙面黑衣人便悄然退至外面客厅,行动神速鬼魅得如同暗夜里的黑白无常。
而容爵,却伸手打开石壁上的照明开关,“啪”地一声,卧室内骤然亮如白昼。
即使睡得再沉,可这样强烈的异响怎会听不到?
温暖在睡梦中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感觉到身边似乎有异动,几秒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对上的却是容爵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是你?容爵!”温暖吓得面色惨白,一下子惊跳起来,“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装得还挺像!容爵斜斜地勾了勾唇,狂狷俊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讥讽。
哼,让她乖乖洗干净了等着他回来,她倒好,竟然在占星辰的公寓里睡得心安理得!
他冷冷一嗤,“早跟你说过占星辰的公寓不安全,你还偏不信,就他那个低劣的密码锁,真以为能保得住你的安全?你该庆幸进来的人是我,要换成是别人,你早被人抡奸好几次了!”
其实容爵最恼怒的是,占星辰竟然把公寓的密码设置成她的生日号码!
温暖白了他一眼,脱口而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半夜私闯民宅?”
她一时口快,完全忘了眼前这个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男人最痛恨她的伶牙俐齿,见到他黑着脸压过来,她才惊觉地住了嘴。
可他还是靠了过来,猛地勾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带,戏谑地说道,“还知道跟我斗嘴,看来你真的很欠抽。”
温暖惊得瞪大双眼,“容爵,你要打女人吗?”
他闷闷地笑,再次把她勾住,一个天旋地转,温暖反趴在他身上,“我不打你,就想抽你而已。”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她愕然地看着他,不可思议。
他真恶劣,竟然打女人。
然,容爵的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说道,“傻女人,我的意思是说……我想用我的这根鞭子狠狠抽你,这下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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