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刚才我跟年轻人拉扯的过程中将银针盒弄掉的,我就走过去:“对,是我的。”边说我边朝康大夫伸出手,想拿回银针盒。
康大夫没有马上就还给我,而是拿着银针盒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你是苗若兰的什么人?”
我一愣,苗若兰是我***闺名,很少有人知道的,这个康大夫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一眼康大夫,康大夫也看着我。
“是我奶奶。”我沉声回答道,再次朝康大夫伸出手。
“我一猜就是。”康大夫笑着把银针盒还给了我:“那时候你妈妈刚有了你,你叫陈皮吧?”康大夫忽然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惊奇道。
“如果你是个女孩子,可能就叫陈兰了。”康大夫笑着说:“你爷爷的名字里有个皮字,你***名字里有个兰字,你的名字那时候就定下了的。”
“您认识我奶奶?”我肯定这个康大夫跟奶奶是是认识的,我的名字来由连我都不知道呢!至于我爷爷我从没有见过,我还没有出世,爷爷就去世了。
康大夫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那个姑娘在哪里?”
“就在山下。”我回道。
“小孟,去山下把那姑娘接上来。”康大夫忽然回头跟那年轻人说道。
“康老,可是……”小孟急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去就是了,翟老那边我会去说的。”康大夫摆了摆手。
“好吧。”小孟点了点头,跟着一招手,从岗亭里就走出来两个当兵的。
“去拿一副担架。”小孟对当兵的说了声。
“陈皮,你跟我来。”康大夫朝我招手。
我知道康大夫是答应给曹沐雪医治了,我跟着康大夫朝门岗那边走,刁院长也跟上来。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小孟伸手拦住了刁院长。
“我们一起的。”我朝小孟说道。
“那也不行。”小孟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们去山下等吧,要不就回去,陈皮和那姑娘留下来,治好了我让人把他们送回去。”康大夫朝着刁院长说道。
“这……好吧。”刁院长点了点头:“小陈,我们就回去了,曹沐雪就拜托你了。”
我看着小孟,知道多说无益,这个家伙就像个机器人,肯定不会讲情面。
小孟带着担架和刁院长他们下山了,我跟着康大夫慢慢往里面走,越过岗哨,我回头看了一眼。
“没关系,小孟会把那姑娘带过来的,我们去里面等。”康大夫笑道。
“康大夫,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去过麒麟山疗养院,那边也是不让外人进入的,但跟这里一比,那边就显得松懈多了,这里有点过于严格了。
“你奶奶好吗?”康大夫没有回答我,笑着问道。
我心里就有数了,人家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不能再问了。
“我奶奶很好。”我回答道。
“你父母呢?”康大夫又问。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没想到康大夫居然不知道这事,看起来他跟我奶奶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什么!”康大夫忽然停住脚,然后转头看着我:“怎么会!……”康大夫神色很震惊。
“是车祸……没事,那么多年了,我对他们都没有印象了,是奶奶从小把我带大的。”我笑了一下。
“孩子……。”康大夫抿着嘴,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真苦了你了。”康大夫有点动容,脸色也不好了:“你父母都是很好的人,我那时候,那时候……唉!不说了。”康大夫黯然说道。
“康大夫,你跟我奶奶很熟吗?”我问道。
“很熟,不过我们很久都没联系了,差不多有……”康大夫算了算然后又说:“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孩子,你今年应该正好二十岁了吧。”
“嗯!翻过年正好二十了。”我点头。
“时间过的真快啊,看见你就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我们都老喽。”康大夫感叹道。
康大夫带着我一直走,路上我看见一队当兵的排着队在走,这里布置的也很方正,房子和绿化都有点一丝不苟的,虽然看起来像个休养所,但却有种兵营的感觉。
康大夫带着我一直到了一栋二层小楼前,小楼前也有士兵站岗,看见康大夫“啪”就是一个军礼。
我有点坎特,这里无处不透着威严的气息。
“进来吧。”康大夫领着我进了小楼,然后把我带到一间小客厅:“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康大夫嘱咐我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这里的家具和房间的摆设都很简朴,我坐的沙发也很硬,还是军绿色的。
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走过来把一个茶缸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茶缸里有茶水,大片的茶叶泡在茶水里,茶缸还是铁的,上面有红色的八一两个数字。
我捧着茶缸喝了一口,茶叶很普通,就是一般的大叶茶,还有点瑟口,我在赵姐那喝了不少好茶,口味也养出来了,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这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
客厅门口站着一个当兵的,就是给我送茶的那个,送完茶就站在那里,腰杆笔直的挺着,像是站岗一般,也不看我,目不斜视的盯着墙面,好像那上面有什么好东西一样。
“咳咳!”我咳嗽两声,那士兵猛的就把头转过来,眼神中精光一闪,我马上就把目光移开,又拿起茶几上的茶缸,装作喝茶。
我真是坐立不安,不自觉地我也挺起了身子,绷住了腰,坐在这里感觉就有人在盯着你。
我度日如年的时候,康大夫终于再次露面,一见我康大夫就笑道:“小陈,等急了吧。”
“没有,没有。”我摇头道。
“有个事想问问你……”康大夫坐在了我身边:“你奶奶现在在哪里?”康大夫问的有些犹豫。
“您想见我奶奶啊?”我笑道。
“是,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有一个病人,需要你奶奶出手才能治,我想请你奶奶来一趟。”康大夫很郑重的说道。
“啊!这么远……”我有点犹豫,开什么玩笑!这么远说让我奶奶过来就过来啊,我知道这里很神秘,但我奶奶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好吧。
“……什么病还非要我奶奶来,我也会治病啊。”我说了句,要我奶奶出手,先过我这一关。
“呵呵,孩子你很自信嘛,你***医术你学了多少?”康大夫笑道。
“从小就学,您就说什么症状吧。”我很直接的说道。
“逆血针你学会了吗?”康大夫忽然把身子往后一靠,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就是:小鬼,不得瑟了吧!
我也挺意外的,康大夫居然知道我们圣手堂的逆血针,这个针法很特殊,只是对败血症有效果,一般很少使用到,我也是临上大学才学会了,当初学的很辛苦,奶奶说逆血针是我们圣手堂独有的。
“我会!”我也微笑着看着康大夫。
“真的!”康大夫忽然挺起身子,一把就抓住我的手:“你真的学会了?这可开不得玩笑!”
“我会啊,我奶奶早就教会我了,我***医术我基本都会了。”我很自信的说道,边说边把手从康大夫的手里抽出来,这老家伙力气还挺大,握的我生疼。
“太好了,太好了!”康大夫忽然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天意,这真是天意,哈哈……”我感觉老头有点疯疯癫癫的。
“报告!”一个很大的声音叫道。
我一转头,看见小孟站在门口。
“我们把人抬回来了。”小孟说了句。
“好,抬到隔壁的房间去。”康大夫咳嗽一声,说道。
小孟身后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曹沐雪就躺在上面,我惊讶这些当兵的脚程还真快,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把人抬来了。
我赶紧走过去看,曹沐雪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她足裸上的伤口又开始恶化了,又流出了黑色血液。
“康大夫,您赶紧看看吧。”我说道。
“先抬过去。”康大夫随意的瞟了一眼:“你别急,蛇毒还没有发作,草药的功效刚过,流血是正常的。”
士兵把曹沐雪抬到隔壁,隔壁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小木板床,曹沐雪被放在了床上,然后康大夫对小孟说道:“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是!”小孟转身走了。
“小陈你放心,这姑娘不会有事的,虽然我这里没有血清,但治蛇咬的药还有一些。”康大夫笑着又问我:“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看你挺紧张的。”
“就是同事,我紧张是因为我不会治这个。”我马上解释。
“哦……这样啊,你不会也正常,学术有专攻嘛,你们圣手堂的绝学也不少啊,特别是那一手针灸,我是万分的佩服啊!”康大夫笑道。
没一会,小孟拿来了一个小木头箱子,是康大夫的药箱,药箱一看就知道很名贵,古色古香的,也是有年头了。
康大夫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还有一个墨绿色的玻璃瓶。
康大夫给曹沐雪治伤,小刀消过毒然后在曹沐雪的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形,曹沐雪的伤口肯定是麻木了,她被刀划开都没反应,伤口处马上涌出黑血,康大夫又打开玻璃瓶,在曹沐雪的伤口处到了一点瓶子里的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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