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做过了,这个星期天去拿体检报告。”我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沈亦一下子声音大了些,很惊讶的样子,微微起身,问我,“你几时去的?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我疑惑,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我转过去,看着他,冷冷地说,“你这么忙,有时间陪我吗?那天去医院看林恒,我顺便就做了检查?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沈亦立马换上笑脸,赔笑说,“不是,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早知道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说着,沈亦就低头吻我额头,这个动作别提多恶心了,他的嘴唇沾到我额头,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他亲蓝沁的样子。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
我转过身来,用被子擦,想要擦去他的印记,越想越恶心!
“我没生气,很晚了,赶紧睡吧。”我不耐烦地说。我真害怕他再招惹我,我极力抑制的火气会忍不住蹿上来。别说我脾气好,遇上这种事情,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我又不是忍者神龟!
沈亦也躺下,恬不知耻地搂着我的腰,嘴巴抵在我肩膀上轻吻,那温热的气息弄得我浑身发毛,我往外面挪了挪,他又迎上来,问我,“你在哪家医院做的?是我们以前常去的医院吗?”
“不是,是市医院。”我已经很不耐烦了,真的,他还问不停,我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工作到这么晚,不累吗?”
“我这不是担心那边技术不够吗?设备什么的先进不?要知道身体最重要,咱们要重视的。”沈亦依旧语气温柔地说。他这么温柔,倒显得我刚才的不耐烦不合时宜。
“挺好的,睡吧,我累了。”我忍了又忍,淡淡地说。
“嗯,老婆晚安。”沈亦在我肩膀上一吻,躺回去替我盖好被子睡下。
安?也只有你能安,沈亦,我估计我以后都夜不能寐了。
第二天早上,沈亦起的极早,不到七点就起了,他起来,我也跟着起来,洗漱完他饭都顾不上吃,婆婆问他怎么这么急,连饭也不吃,沈亦说早上有个会,需要的东西还没准备好,要早点过去,婆婆叫我拿了保鲜盒给他装了粥和鸡蛋,沈亦接过去,拿了包和车钥匙便匆匆出门。婆婆在饭桌上抱怨,“什么工作这么烦人?晚上回来得迟不说,早上还这么早?”
我用勺子拌着碗里的粥,心里回应说,“工作?谁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在外面和妖精鬼混,回来也说是工作。”
“之柔啊,沈亦这么辛苦,你多体贴体贴他,一天到晚你都没事儿,也别闲着。”婆婆拿了颗剥好的鸡蛋给我,和颜悦色地说,“我看他这么忙,每天在公司也顾不上吃饭,这样子,从明天中午开始,你给沈亦送饭去,家里做的,毕竟要放心些,安全些。外面那些快餐又贵又没营养。”
我咬了口鸡蛋,笑呵呵地看着婆婆,说,“嗯,我知道了妈。”
公公在一边,静静地吃饭,婆婆先离了席,公公才说,“你平时没事儿也多去沈亦公司走动走动,熟络熟络对你来说总是好的。”
我错愕地看着公公,我感觉仿佛他知道很多事情一般,神通得很。公婆中,公公言语最少,却看事情看得最明白。
“我知道了爸。”我乖巧应答。
吃过饭,我收拾了桌子,上楼换了衣服,本不想化妆,可想陆芸的话,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要让自己看起来高高兴兴,漂漂亮亮,越是感情受挫,我越是要爱自己。于是,拿起眉笔对着镜子细细描。
莫林一天中除了晚上,都比较闲,陆芸只有中午的时间,所以我和莫林要迎合她,一早陆芸就打了电话给我,约了中午在他们公司附近吃饭,她中午就俩小时,我和莫林过去找她,省得她来回浪费时间。
收拾了下楼,婆婆问我去哪儿,我撒谎说报了一个备孕准妈妈的班,去听听讲座,婆婆听了可高兴了,叫我好好听,我跟她说听完了去书店看会书,不用等我吃午饭,我下午回来,婆婆说好。
莫林一早也醒了,出来找我,她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律师事务所看看,问问律师,我这种情况离婚应该怎么办?
“你想好了,不和沈亦过下去了?”莫林开了车出来,她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过不下去了,也不想过了,整天面对着一个谎话连篇的人,我恶心得慌。莫林,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觉得,沈亦真是会演戏啊,你说他怎么就不去当戏子呢?肯定能一炮而红。”我一只手扶着额头,靠在车窗上说。
“嗯,男人想要撒谎,很容易,但是,亲爱的,一个谎言是需要千万个谎言继续编下去的,沈亦现在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说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每每想到他吻我的那张嘴吻过妖精,我就觉得无比恶心。”我厌恶地说。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对苍蝇尸体,我心痒痒。
“所以人家说,真相往往是可怕的。”
“昨晚我想了一晚上,这婚是必须离了,今天先去问问律师要怎么走程序,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我看着窗外的东西飞速滑过,心冷了。
“一步步来。”莫林低低地说。
后来莫林打了电话给林恒,他又许多同学是学法律的,这方面熟人多,莫林让林恒介绍了个熟人,于是我们开车过去林恒说的律师事务所。
好像莫林和那律师是熟人,见了面,第一句话就是说,“你是莫林?”那人惊讶地看着莫林,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现在你真漂亮!”
莫林淡淡地笑了笑,说了句好久不见就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看得出来莫林这些年成长了,当面对别人的夸赞和不相信的表情时,她能应付自然,应付自如。
“清远,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多照顾照顾。”莫林帮我说话。
林恒介绍的律师,是莫林和林恒共同的高中同学,付清远,政法大学毕业后和同学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这两年打赢了不少官司,事务所渐渐风生水起,他在业内声名鹊起。
“付律师,我想问问,如果我要和我老公离婚,我该怎么做?”到了付清远的办公室后,我开门见山地问。
“你跟你老公提过吗?”
“没有。”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付清远明了了,想了想,跟我说,“你发现他出轨了想要离婚,对吧?”
我点点头。
“离婚是涉及财产分配的,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老公出轨了,你要离婚,那到时候就算你们离了,你也分不到合理的财产。”付清远认真分析说,“你现在没有工作,是家庭主妇,完全没有工作支撑,这样子你离婚过后没有赡养费,你是很难生存的。”
“我没想过要多少财产,我就想离婚。”我实话实说。这些年我没出去工作赚钱,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沈亦赚的,就算离婚,我也不想拿他多少,只拿我应该拿的。
付清远还没说话,莫林先拉住我,说,“之柔,你这想法肯定不对,怎么能这样子就离了?”
“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下,孟小姐,你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作为你的律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争取自己的利益。当然,你是莫林的朋友,我肯定会帮你到底。”付清远说。
“我是铁了心要离婚,付律师,”我下定了决心,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招照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来看,你老公现在没有跟你提离婚,但也不和第三者了断,反而亲昵往来,我觉得你老公不是单纯的拖着不解决,孟小姐,我来一个大胆的猜想,当然,你可以当做我的一个猜想罢了,不必较真,我也只是猜想,或许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莫林和我都觉得没关系,这时候多一个人帮我,我求之不得。
“您说,不必客气。”
付清远朝我们倾了倾身体,近一些,开口缓缓说,“我想你老公一开始可能只是单纯的出轨,被一个年轻貌美热烈开放的姑娘吸引,然越了道德的限制,我想他也真的想和对方分手,但后来没有分成,然后就一直延续到现在。”
莫林不解地问,“为什么呢?既然要分手,为什么又没分?”
我没说话,脑袋转动,思考付清远的话。
付清远淡淡地笑了笑,好像有什么不好说一般,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莫林,解释说,“沈亦是农村出来的,孟小姐说这些年来沈亦一直在为了自己的事业打拼,吃过不少苦,虽然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也算是小有成就,但人往往是想往高处走的,不会觉得满足。我想,沈亦可能是想抓住机会往更高一步吧。”
“更高一步?”我疑惑地看着付清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莫林却恍然大悟,惊讶地看着我和付清远,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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