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上午九点钟,天气已经热的让人难以忍耐。
毒辣的太阳似乎要将城市点燃,凌江市宛如饥渴的老汉无力的呻吟着。
被晒的光亮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而夜王k厅外恰恰是个例外。
此时,道路上已经停放三十多辆轿车,车上空空入也,人们都跑到夜王K厅门口闹事。
虽说他们汗流浃背,可像是吃了十二片伟哥似的,毫不消停!那吐沫星子混合在一块,都能形成小范围降雨了。
这些人自备矿泉水,骂骂咧咧累了,蹲下来,咕咚咕咚狂灌两口,然后继续吵闹着让飞鸟团退还管理费。
前两天还好,尤其是昨天,接连几十家商铺被打砸、遭遇偷盗等不同程度损失,这些人交了管理费,自然找飞鸟团来索要说法。
而飞鸟团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他们这些闲事,更何况唐团长昨晚消失,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兄弟们如没头的苍蝇,被外面闹事的老板是吵闹心神不宁,白世强恨不得都忍不住的带着几个人想要上去乱砍一气。
乌鸦站出来,劝说大家冷静。
可这些人又不是空调,不是按动开关,说降温就能降温的,从做混混销赃跋扈,到加入飞鸟团被人爱戴称赞,什么时候受过被人堵在老窝里骂的窝囊气,血气上来的时候,这群人可是什么都不顾及。
再加上,昨晚被龙纹会的人堵在里面,左右冲突中有不少兄弟挂彩,导致大家情绪十分激动。
夜王K厅外的这些人渐渐支撑不住了,叫骂的力气也弱了不少。
“他娘的,这叫骂真不是人干的活!”有人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雪白的肚皮,眯着眼睛擦汗。
“你们说这飞鸟团真的不行了么?前一个月他们管理的可是挺好的,我店里出现过一个小偷,结果被抓起来拖行了一百米,绑在电杆上示威,以后再也没有人偷东西。”一个胖子蹲在地上,神色有些犹豫。
“老哥,你这说法就不行。咱们是交过管理费的,飞鸟团做那些是应该的,现在他们没有能力继续管理了,当然要收回管理费。”旁边男子说道:“昨天的时候,怒兽联盟的人还跑我那边索要管理费,让人无奈的是,接受飞鸟团的管理,就是等于和苏家作对,咱得罪的起么?!”
“大家可以看凌江日报,唐于蓝现在已经是危险通缉犯。这样人能还能继续领导飞鸟团?简直就是个笑话。”
就在众人争吵不停的时候,两辆豪华宝马商务车停在路中间。驾驶员打开车门,将坐在后面二十多岁的男子请出来。
他身穿范思哲休闲装,走出来的时候满脸骄傲。
“快看,那不是嘉影公司的张经理么?”
“真的是张秋涛!”
“他岳父是嘉影公司的老总,张秋涛近年来一直受到重用,黄总有意培养他,只要张秋涛出场,那肯定就是代表黄总!”
人群中一阵骚动,在三名保镖的保护下,张经理来到夜王K厅门口,对看门的小弟亮出身份后,淡淡的说:“我找谢三彪。”
若是论战斗力,谢三彪前面有孙长霄、左少涵、乌鸦、金方锐。不过最早跟随唐于蓝成立飞鸟团,在组织里颇有威信,形象气质愈发良好,简直能够担任代言,很多事情都是犹他直接处理的。
唐于蓝不在,自然他就成了主事的。
“张经理,里面请!”
张秋涛趾高气扬的走进去,大厅里的混乱不堪,还有混混鼻青脸肿,胳膊上缠着绷带,非要找点优点的话,那就是凉爽。
高瘦保镖不屑的说:“想不到短短的几天,飞鸟团就这么不成样子了。”张秋涛
“飞鸟团什么样子,何时用的着你来点评,你主人在这儿都没乱说话,一条狗乱吠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乌鸦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而冷漠。
“哦?朋友,你哪位?”张秋涛扭过头问了句,听语气反倒会以为他是这的主人,“我们嘉影公司每个月都施舍给你们不菲的金钱,过来考察一下也是应该的,我是你们的客户,客户就上帝!”
乌鸦冷笑一声,说:“好一个上帝,十天前,你们剧组拍摄《恋爱13站》,有人闯入剧组闹事,打伤十多名群众演员,是谁出面解决的?又是哪个蠢货不小心得罪了狼牙党的人,由我们彪哥出面调节?远了不说,就说你们的头号女演员梁思思公然叫价,十万块钱一夜,吸毒、赌博。如果不是你们黄总几番求情,唐团长吩咐下去,媒体不再跟踪报道这件事!你们的损失将会是管理费的十倍不止!”
“不错!过去你们飞鸟团确实厉害,谁都不敢不买你们的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是生意人,又不是朋友,生意人的原则很明确,实力、利益才是合作的根本!”张秋涛边走边说,来到乌鸦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说:“朋友,我看你身材挺壮实的,不如报名来我们公司,哥哥给你专门量身定制两部电影,就叫《男粉情郎》怎么样?或者干脆直白点,叫《现代西门庆》,薪水么自然好商量,总能让你开宝马,抽中华,出入高档场合!”
乌鸦可不傻,闪电般的抓住他手腕,喝道:“你想找死?!”
“放开手!”那高瘦的保镖冲上来,他双手指节都带着厚厚的茧子,双臂上的肌肉也是格外明显,看上去十分结实、有力,他出手按住乌鸦的肩膀,一腿扫踢下盘。
乌鸦生生受了一脚,纹丝不动。左手却闪电般探出,掐住他咽喉,用力一掼!再他无与伦比的手劲下,那保镖暗叫不好,被“摔油条”似的,肩膀朝下狠狠砸在光洁的地板上,传来沉闷的“咔擦”一声。
张秋涛和剩下两个保安大吃一惊,正想动手,十多名双眼闪着凶光的飞鸟团成员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
乌鸦抓着张秋涛手腕的五指稍一用力,疼的他哭爹喊娘,另一只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张经理,想必你今天过来,是有要事商谈,团长教育我们以德服人,现在我就饶你一条小命。彪哥就在上面,不过任何事情你都要想仔细了,退出去很容易,再想加进来的话,可就难喽!”
向前一推,张秋涛一个踉跄,若不是被保镖搀扶住,很可能直接跌个狗吃屎。
飞鸟团成员一阵大笑,憋屈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出了口气。
至于那高瘦的保镖则被两名飞鸟团成员拽着双腿拖出去,然后你抓胳膊我抓腿,“扔死狗”似的扔到外面马路上。
门外,嚣张叫喧的老板们,看了看保镖凄惨的样子,有的缩了缩脖子不说话,有的则打起退堂鼓,气焰也没开始嚣张了,若说害怕飞鸟团暴力是一方面,最重要还是晒得,皮肤都晒出了几层油,更有人身上红彤彤的,像是被火烧过!
在人群中,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低着头,缓缓转身离开,他面色阴沉,脖颈处还带着浅浅的刺青,等着走出几百米之后,那纹身竟然完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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