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琛的手掌有些薄茧，掌心温热，贴服在肌肤上让若凝微微颤粟，在他还没进一步动作之前，她按住了他的手。
“你果然没睡。”任少琛莞尔，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测试若凝能容忍他动作的底线是哪里。
若凝将任少琛的手抽出，低声道：“不要动手动脚的。”
“好，不动。”任少琛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不动的话，有奖励么？”
若凝转过身子，正对着任少琛，在黑暗中抬起眼眸看他，抿了抿唇：“任少琛，从今天起倒扣的分全都扯平，我们再从零开始。”
当然，这并不是回应任少琛这句要奖励的话，而是这两天，他陪着她发生经历的一切，让她觉得似乎可以变得更信任他一些。
“只是这样？”任少琛口气有些失望。
“那你还想怎么样？”若凝失笑。
任少琛沉默下来，垂眸对着若凝的眼睛，古井般深邃的眸子倒影的全是她的脸，若凝被看得有些魔怔了。
柔软的唇就这样印上了她的唇，这次任少琛并不是像之前那样蜻蜓点水的就放过了。他顶开她的唇瓣，舌尖轻柔地扫过她的齿列，这个吻绵长而温柔。
若凝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在这个吻里面迷失，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回应。
一吻完毕，两人气息都有些凌乱，任少琛抵着若凝的额头，黑眸看着极近地对视她的眼睛，若凝眸子垂下，眼睫微颤，因为刚松了气，心脏跳动速度加快。
“这个不算动手动脚吧，我只动了嘴巴。”任少琛浅笑着先声明，以免又被扣回去。
若凝平缓了下呼吸，咬住下唇，低声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任少琛低笑一声，抬手指尖轻抚她的脸颊，低柔道：“阿凝，我们这样算不算在交往？”
算吗？可她还没有正式答应。
不算吗？可他们又做了恋人之间该做的事。
若凝混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任少琛，不过她确实该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来界定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凝？”任少琛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低声唤了句。
若凝张口轻吐出两个字，任少琛竖耳听，浅笑道：“你说大声点。”
“算吧。”若凝拔高声音在他耳边重复了句，她对他们的关系仍然忐忑，未来的走向也不明朗，但她想起顾辰东那句话，还没彻底放下，不如拼尽全力再试一次。
任少琛紧握住若凝的手，抬到枕边，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呢喃般道:“这一次，我会珍惜。”
若凝浅浅微笑，眼睛抵不过疲惫，渐渐合上。
任少琛看着她的睡脸，轻轻摩挲着她柔软冰凉手。
次日，若凝醒来，任少琛已经在厨房忙碌。
若凝出了房门，清莹也正伸着懒腰走出来，沈如兰端出牛奶，看着她们两个，道：“少琛都忙了一早上了，你们两才刚起，快去洗漱吧。”
浴室里，清莹和若凝并排而站，一同在刷着牙，这样的情形，似乎自从若凝出嫁之后就不曾有了。
“姐，我看妈似乎越来越喜欢姐夫了，这样下去你更开不了口。”清莹吐了漱口水，对若凝道。
“也许过段时间......”若凝嘴里还有泡沫，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清莹没有听清，房间里手机响起，她连忙擦了把脸，跑进房间。
若凝洗漱完后出来，任少琛已经做好早餐，两人相视一笑。
吃完早餐，若凝送任少琛出门，他今天约了客户要去应酬，看着他的开走，若凝才返身回家。
席允晟打来电话，约若凝出来，要谈谈家具选择方面的事。
出于这几天席允晟对沈如兰照顾的，她觉得也确实该请他吃顿饭表示感谢，就约了中午在餐厅见。
若凝到的时候，稍晚了一些。她特地先回家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出来给席允晟看，里面有她找得符合席允晟装修风格的家具图片。
“光看好像感觉不到实际的样子。”席允晟浅蹙了下眉，抬眸对若凝问道：“你下午有时间吗？可以陪我一起去家具城看看吗？”
若凝迟疑了下，她明知道席允晟对她并未死心，不应该给他还留有幻想的空间，可这又可以算是公事，直接推掉似乎有点不合适。
“阿凝？”
“好吧。”若凝应了句，将电脑收回包里，再抬头，席允晟已经买完单，她道：“这顿应该我来买，今天算是公事，可以报公账。”
席允晟楞了一下，若凝这话的意思似有意划清界限，表示会出来和他见面，纯属因为他是她的客户。
若凝背起包起身，她知道席允晟应该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两人出了餐厅，席允晟开向家具市场，一路上若凝和谈得都是关于装修的事情。
“阿凝。”席允晟打断了若凝的话，侧头看了她一眼，道：“我们现在能谈就只有这些吗？”
若凝低头，抿了抿唇。
“我想知道为什么。”席允晟觉得今天的若凝似乎是刻意转变，要和他保持疏离。
“我不想给你希望，我知道那种满心满意怀抱希望，然后破碎的感觉。”若凝抬头，侧过脸看向席允晟。
“可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席允晟停下车子，已经到了家具市场。
“可我不愿意伤害你。”若凝索性说得更明白些，直接道：“我和任少琛在交往了。”
席允晟怔住，若凝抿了下干燥的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声道了句：“对不起。”
席允晟回神，看着若凝歉意的脸，微微心疼，嘴角勾了个浅笑，道：“傻瓜，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你并没什么对不起我，我说过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是自由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允晟……”若凝看着席允晟的笑脸，更觉得自己伤害他是不对的，可是爱情并不是能想给谁就给谁的。
“好啦，即便你和任少琛交往了，我们总还是朋友吧，下车去看看吧。”席允晟轻松了肩，故作轻松道，他不想让若凝继续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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