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女儿送我做个小妾,你我的欠账就两清了,你倒是肯是不肯!”
只见那面容粗犷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一口唾沫都溅到了对面那吊梢眼的身上。
那吊梢眼也不生气,而是一手拉着那粗布少女,把她的面拉近了一些,然后说道:“冯大爷,你看看这脸蛋、这身段,怎么能就值二十两银子啊,我就是把她卖到青楼也不止这个价钱啊!你再添点!我养她这么大也不容易.......”
听着此言,那姓冯的就是一阵冷笑,“你当我不知道,你倒是想把你闺女卖到青楼去,可惜人家以死相逼,你是怕死人之后得罪那青楼之人这才罢手,否则你会找上我?我实话跟你说,我就出二十两银子,不愿意地话你就找别人去吧!”
如此说着,那姓冯的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他何时能亲近如此美人,口水都险些流出来。
那吊梢眼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先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只打得那半边脸颊都红肿起来,骂道:“死败家子,老子好不容易养到你这么大,就知道给老子添堵,送你到青楼当花魁你不肯,现在好了吧,卖你都卖不上价钱!”
那女子听了此言却不敢反抗,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蜷娟起来,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然后那吊梢眼对着对面那面容粗犷的大汉道:“好吧,二十两就二十两,冯爷,这丫头就是——”
“且慢!”
就在两人就要成交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然后就见一位白衣公子走了过来,看着那坐在地上哭地女子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府上正缺一个丫鬟,这姑娘我买下来了!”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足有四五十两扔给了对面那吊梢眼。
“这!——”桌子上两人同时脸色一变,那吊梢眼拿着金子顿时喜形于色,那姓冯的却若丧考妣,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美女跑走了。
但是两人却都不敢出言反驳,只因此人却是扬州城的城主莫闻。
而那哭泣的女子却万料不到有如此转变,顿时觉得犹如从地狱回归天堂一般,她原以为自己就要嫁给那又丑又粗俗的冯老板,不想却被那位公子看中了,在那位公子身边就算是一辈子做个普通丫鬟,她也愿意。
“能站起来吗?”莫闻将手递了过去。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英俊笑脸,少女的脸兀地一下红了起来。
“谢谢公子!”
那女子将手搭了上来就要起身,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听一声炸响,周围那几张桌子上突然同时有人扑出。
其中一僧一尼,还有两个两个使剑的好手直奔莫闻而来。
其中那僧人和尼姑最为生猛,只见那僧人举着一根巨型禅杖,对着莫闻当头劈下,而那女子则配合着一扬身上的彩衣,灌注真气,朝着莫闻脑袋上盖去。
莫闻一只手正扶起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却也不惊慌,只见另一只手手指一伸,一道无形剑气射出,正中那彩衣之上,那彩衣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编织而成倒也算是坚韧,被那尼姑和莫闻两个人的真气相碰倒也没有损坏,只是被莫闻那一指一点,反倒朝着那僧人飞去。
那僧人就是一惊,他与那尼姑配合曰久,这一手合击之术不知阴死了多少好手,只要对方被那尼姑的彩衣微一遮眼,鲜少有能接不下他之后的蓄力一击,不想今曰却被人破去,当下也不敢怠慢,禅杖往上一跳就把那彩衣扬起,继续朝莫闻扑去。
可惜就在他挑起彩衣的一刻,一道厉芒却从衣底射来,一下子就扎进了那僧人喉咙之中,却是一根筷子。
只见那筷子没入咽喉足有一半还多,那僧人喉中喷血,脑袋一载,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时那使剑的好手也双双赶到,一左一右杀来。
莫闻手上一用力,就将地上的少女拉入怀中,然后脚尖一点,就纵身跃到桌子之上,让过了那两柄剑。
飞起一脚,莫闻将真气灌入桌上的碗碟之中,然后就朝其中一人踢去,那人猝不及防顿时被一个小蝶切在了脑袋之上,鲜血随着脑袋留下,同样身死。
只是短短一瞬之间,突袭的四人就已两人身死,剩下那两人如何还敢停留。
那使剑的把手中剑朝莫闻一甩,抽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就觉身后一阵风响,脑袋一沉,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却是莫闻抱着那少女飞身跃起,正踩在那人脑袋之上,将其颈骨硬生生踏折。
而另一边那尼姑却已经抽身而退,但就在其回头的那一刹那,一点寒光扑面而来,正中她额头,那尼姑的注意力全停留在莫闻身上,未想到身后竟还有人,一下子就被那金簪扎入脑中。
金簪拔出,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尼姑,沈落雁眉头就是一皱。
“‘恶僧’法难、‘艳尼’常真、李子云、李星元,看样子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莫闻耸耸肩,将怀中的少女放下,“这很正常,现在的扬州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谁不对这里眼红?这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任少名会和李子通联手罢了。”
沈落雁看了那少女和两个惊魂未定、瘫软在座位上的中年人一眼,“要不要把他们先抓起来?”
这次刺杀时间实在是太巧合了,正选在莫闻俯身扶起那少女的一刹那,要不是莫闻武功高强,恐怕真的要栽倒这里了,而且这少女的容貌也是少见,几乎与她不相上下,那这么巧就遇到被卖的情况。
听着此言,那两个中年人同时一个激灵,急忙跪了下来,那姓冯的指着吊梢眼说道:“冤枉啊,沈军师,今曰都是这姓贞的邀在下来的!”
而那吊梢眼则喊道:“军师大人,在下可是五斗米教的教众,怎么会行刺教主大人,冤枉啊!”
沈落雁眉头皱得更紧,对着那吊梢眼娇喝道:“既然是五斗米教的成员又怎么会沦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还敢狡辩!”
那吊梢眼顿时吓了一条,急忙解释道:“沈军师,在下却是欠了赌债,按照教规却是不能得到教会的帮助的,在下也是没办法这才——”
莫闻的五斗米教毕竟不是银行,一般只负责教众的生计问题,但对于赌博这种事情是不会管,也不可能管的,顶多在城外开个粥棚,让这种人饿不死而已。
听着此言,沈落雁眼中厌恶之色更浓,同为女子,刚刚她就看这卖女儿的吊梢眼不爽了,要不是莫闻出手,她也会帮那女子一下,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因为烂赌才要卖女。
她张口还要说什么,那少女却也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沈军师,家父却是是冤枉的,我们父女都不懂武功又如何敢刺杀莫公子?”
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一时间沈落雁也有些心软了。
而一旁莫闻也劝道:“算了吧,落雁,我看他们也是恰逢其时而已,应该与他们无关。”
沈落雁点点头,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
“还不快滚!”
“是是!”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不过下一刻那吊梢眼又被沈落雁叫住了,只见她杏目圆睁,警告地说道:“记住了,你女儿已经卖给城主府了,以后再与你无关,你要是再敢纠缠——”
“是是,小人记下了!”
“滚吧!”
看着沈落雁大方雌威地把两人吓跑,莫闻就是一笑。
“落雁,你越来越厉害了!”
沈落雁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环视了地上那四具尸体一眼。
“这里怎么办?”
“怎么办?”莫闻笑得更加开心了,“当然是给李子通、任少名点颜色看看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莫闻虽然笑着,但眼中却杀意盎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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