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之刺还有八号九号离开之后,郑先将哲学书从书架上拿出来,躺在沙发上,细细研读起来。
哲学是问纠自己内心的学问,是智慧的凝聚,当然其中狡辩之说比比皆是,更有许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妄语,想要从中找到适合自己的真知灼见,需要大智慧和极大的阅读量。
郑先的智慧不能说多么强大,郑先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明,郑先也没有极庞大的阅读量,但郑先有一个优势,他所阅读的都是这些书的原主人张翔阅读过的,并且做出了不少的诠释的书。
郑先沿着前人披荆斩棘行走出来的道路前行,自然轻松不少!
等若是别人将一书的重点全都画了出来,并且做出了通俗易懂的解释,甚至还有一些自己的感悟,这对于郑先这种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来说,等若是走上了一条捷径。
张翔的注解有很多,有些郑先举双手赞成,有些郑先则一边看一边摇头,看书的过程,就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样。慢慢的郑先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张翔有了一些了解,越看,郑先越觉得这是一个极矛盾的家伙,一书之中,前十几页或许他还极端的支持一种说法,但十几页之后,他却倒旗易帜坚持起他原极反对的说法,这种转折生硬至极,看得郑先有些时候极头大,就像是两个有着完全不同的xìng格的人在一书中争论一般,而郑先变成了两人的裁判。
虽然头疼,但郑先却觉得越看越有意思!同时,郑先也越来越对这个张翔充满兴趣起来。
郑先修仙之后,强记的事高不少,阅读的速度更是加快数倍,翻看一书,哪怕郑先是在细细观瞧,上百页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时时间而已。
郑先花了十多个小时,将屋中的中文哲学书全都浏览了一遍,看的时候郑先痴迷进去,但合上书之后,郑先惊讶的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哲学就不需要记忆,哲学需要的是理解,学会一种思维的方式,和看透事物质的细腻心思。
郑先唯一记得并且印象深刻的的恐怕就是张翔的那彼此矛盾的说法了。有些时候这种矛盾冲突火药味十足,郑先甚至觉得这要是两个人的话,非得打起来不可。
郑先正看得双目发酸的时候,郑先房间之中的喇叭响起,二狗子叫郑先去会议室,郑先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
郑先走出酒气熏天满屋狼藉的房间,门口挂上打扫牌子,自然有清洁工进去打扫房间,这些郑先都不必郑先去cāo心。
不过看到房间之中狼藉的三座大山,估计清洁大姐不知道要怎么骂人了。
这里完全是按照五星酒店的标准来管理的,除了没有陪侍的失足女,处处都不含糊。
来到会议室,也就是健身房,北军之刺三个肌肉男正在汗流浃背的健身,郑先觉得这三个家伙就是健身而生的,郑先见到他们除了训练,吃饭睡觉之外,剩余的时间就用来健身了,这种枯燥的事情,在郑先看来实在是无趣。
二狗子愁眉不展的坐在哑铃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摆出一个思想者的造型来,见到郑先过来了,眼皮抬了抬重新放下。
郑先的呼吸微微沉重了一下,因郑先看得到,二狗子身后的黑岚,趴伏如山一般,一双金睛大眼之中满是杀机,死死的盯着二狗子,海口之中淌出口水来,显然喂食的时间又快到了。
郑先真不明白,这黑岚究竟是二狗子的宠物,还是二狗子是这黑岚的奴仆。
“郑先啊,我保不住你了。”二狗子撅着嘴吧嘟囔道。
四周正在健身的北军之刺就觉得二狗子臊眉耷拉眼额样子有些奇怪,早就支着耳朵呢,此时闻言,一个个越发聚jīng会神起来,军剑险些被手中捧着的正在换的哑铃片砸到脚板。
郑先愣了愣,一种不详的感觉瞬间充斥脑海。
二狗子叹息一声,无限惆怅的道:“你还得去给周娇娇当保镖。”
郑先随即暴怒,这简直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不过暴怒没有用处,泯灭战士干的就是生死存亡边缘行走的事情。
听二狗子说,周娇娇昨天晚上再次遭到修仙者的袭杀,连房子都烧掉了,事情搞得非常大,但却没有死人,周娇娇也完全没有受伤,显然这是周娇娇设下的圈套,周娇娇再次遇袭,就有借口找二狗子继续要人左保镖了。
但明知道是圈套,二狗子也的领着郑先一起往里面跳,原因很简单,他们业务六司就是吃这碗饭的,寻常百姓受到修仙者的侵袭他们业务六司都得去管,更何况是十二柱石的长孙这样的身份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周家有人掌管着业务六司的一部分不菲的资金。
业务六司虽然不算太大,但运作起来,所需要的资金量却庞大得惊人,光是一个战器损耗,就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无论是殖装甲还是流光锯齿刀亦或者高压喷气战甲,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郑先每次战斗回来,卸掉战甲就不用管了,但每一次维修战甲都需要一大笔经费,尤其是每年用于从美国进口消耗品枯灭石的费用,更是相当惊人,此国家机器拼命转动,想要自己前往月球开采枯灭石,目前已经逐渐取得了一些成就。
业务六司的经费来源分好几个部分,而周家恰好掌管着一笔,这笔经费关系到最终战甲的最后一个步骤的制作,事实上最终战甲就等着装配这最后一项就能够投入使用了。周家拖一天,最终战甲就一天不能下线。
没有终极战甲的泯灭战士,是残缺的,维纳斯残缺叫做残缺美,泯灭战士残缺,叫做送死鬼!
二狗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所以这批最终战甲,务求最快的速度装配到位,一面突然发生变故来不及做出准备。
这个世界上能够对钱不弯腰的,真的存在么?
如文身男子那样的家伙,没有钱打电话,还要给人家好言好语的商量。
二狗子也并不是一个无所顾忌什么都能够随心所yù的存在,身不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要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哪怕是十二柱石人也是一般,这个世界总有诸般无奈,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才充满乐趣。
郑先听说这件事关系到最终战甲的最后几个零件的采购,也知道就算是火坑也得捏着鼻子往里面跳,郑先对于终极战甲实在是太期待了。
旁边竖着耳朵的北军之刺三个肌肉男此时全都走过来劝解郑先,总之言语之中的意思就是叫郑先快快前去送死,万万不要耽搁了,他们很期待终极战甲,郑先可以放心,死后他们会给郑先烧纸的!
都是一群酒肉朋友!
二狗子给郑先送别的时候,郑先有种出殡的感觉。
三个北军之刺则没心没肺的羡慕郑先这个未婚夫,不过脸上的那种幸灾乐祸出卖了他们。
郑先来还想要先回家去看看,家中还有两条大黑狗,算下来郑先留给他们的食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虽然郑先已经预约了保姆三天上门清扫一次,但却没有给保姆留钱买狗粮,两条大黑狗相当的野,饿坏了没什么,别将保姆给吃掉了。
结果被告知,周娇娇就在国家宗教事务局外面等着。
郑先能够理解周娇娇那种想要见到自己的迫切心情。换成是I他郑先被当众抽一嘴巴的话,估计比周娇娇还急,周娇娇好歹隔了一晚上才找上门来,换成是郑先,这样的仇恨,包准不会过夜。
临走出电梯,二狗子将修理好的殖装甲递给郑先,吩咐道:“你只是保镖,只需要做保镖该做的事情就成,保镖的任务可不是送死,你自己把握这个度,周娇娇也不敢明着将你怎么样,我已经跟周浦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是他们做手脚造成的话,我包准周家在未来的十年里,没有一天好rì子过!”
“跟十二柱石的周家硬磕,你行么?”
面对郑先这种直白得疑问,二狗子拍了拍郑先的肩膀道:“其实,真就不怎么行,但总也要说出来吓唬吓唬他!”
这样丧气的话语,并不出乎郑先意料之外,毕竟周家是十二根擎天柱石之一,二狗子要是真有和周家硬磕的事的话,郑先也就不用因被人掐着一笔资金而去给周娇娇当保镖了。
“对了,我的房间的前主人,叫做张翔的那个家伙死了么?”郑先接过维修一新的殖装甲,开口问道。
二狗子神情微微变了变,随后道:“死了,应该是死了吧,去了仙界,就在没有回来。”
郑先背着背包,走出宗教事务局,没想到一天没有出来,外面竟然下了好大的一场雪,空气一片清冷,能够洗刷心肺一般,呼吸起来格外舒服。
脚步踏在雪地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郑先想起来,还有一个月,就要新年了!
郑先忽然觉得,今年这个年,或许过得会有些不同,说不好哪里不同,但郑先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在国家宗教事务局的大门口,停着三辆商务车和一辆奔驰轿车,看起来就像是押解犯人。
车门打开,轿车深处,坐着的正是笑颜如花的周娇娇,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恶毒,犹如蛇蝎一般。
坐在黑洞洞的车厢之中笑颜如花的周娇娇,简直就像是盘踞在盘丝洞中,等着猎物送上门的母蜘蛛,郑先不得长长的叹了口气,了最终战甲……
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杀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悲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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