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眉,不要担心,你就在府里等我的消息,我现在就去面见皇上。”东方白紧紧握住苏浅眉的手,满含深情,朝对方笑笑。
那温和的笑仿佛是一剂定心丸,苏浅眉看着心里莫名的安心,尽管结果谁也不敢预料,但是自己看见他就仿佛很有安全感。
“你要小心,皇上可能会对你私自离开军队加以过问,这一点不可不防。”苏浅眉忽然想到这一点,连忙提醒东方白,这个问题之前说过,但是不知道他是否有准备。
东方白点点头,拉住苏浅眉的手,沉声安慰道:“我有借口,你安心等我……”
告别了苏浅眉,东方白骑马只身赶往皇宫。但是到了皇宫门口,却被告知今日皇上龙体欠安,不安排臣子觐见,等明日再说。
东方白不能硬闯,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此时时近傍晚,东方白请苏浅眉穿过梅园,前往新园。
一路上东方白避开彼此沉重的话题,含笑叫苏浅眉猜自己会带她去哪里。
苏浅眉哪里会知道对方要带自己去往何处,不过既然对方叫自己猜,那只好猜猜看了。
“你叫我猜,说明你之前应该是说过什么线索——可是花园?”苏浅眉略一思索,莞尔问道。
东方白会心一笑,点点头,似乎还在等着苏浅眉往下说。
“可是芍药园?”苏浅眉说完,淡淡一笑,自己的猜测估计错不了,之前既定他曾说过要弄一个芍药园子,自己还出主意叫他请苏府上的花匠来着,想必就是这个花园,他是想让自己看。
东方白俊脸洋溢着难言的幸福,他情不自禁牵起苏浅眉的手,一路往前走去,片刻后才轻声道:“正是芍药园,现在花开的正好,我们回来的很是时候,浅眉……”
两人并肩经过一座木桥,苏浅眉看到桥下面荷叶田田,水清澈见底,时不时有游鱼穿梭而过,心里对东方白的爱意不觉又深了,喜欢这样景致的他一定是一个热爱生活的男人,而且有着高雅的情趣。
想想看,自己了解到的东方白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他文治武功兼备,骑射一流,谋略超群,却淡泊名利,更不想别的男人那样妻妾成群,他的府上除了几个必要的侍女,没有纳一个小妾,身边连个同房丫头也没有见。
“东方,你的府上……都没有小妾么……”苏浅眉忍不住问了一句,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方面,自己所有的关于他的小妾的问题都是听别人说的,现在自己也的确没有看见,但好奇心驱使还是问了出来。
东方白正陪着她驻足观赏,听她冷不丁的问了这个,不由一顿,继而淡淡一笑,用了极其温柔的声音道:“你觉得我会有心思想除了你之外的别的女人么?……”
“我是说在遇见我之前,你难道没有一个丫头之类的……暖*么……很多男子都这样的……”苏浅眉红着脸不敢去看东方白的表情,她很艰难的说出“暖*”这个词,自己一个黄花闺女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羞煞人也!
东方白这回听明白了,牵着苏浅眉走下木桥,同时轻声道:“从小我失去了父母,他们都是行伍中人,我在舅舅家长到六岁,便跟随西楚大陆非常出名的张真人开始了武术和谋略的学习,一直到十四岁回到京城,考取了武状元,开始了戎马生涯。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过的是另一种生活。这一点和肃北王耶律濬很像,和他不同的是,我没有遇见心仪的女子,也顾不上,一直到你出现……”
苏浅眉的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听到他遇见自己的时候才惷心萌动,既感动又高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遇见他之前,自己的心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整天和父亲商量着战略战术,带着士兵冲锋陷阵,虽然有不少爱慕的目光,但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自己才不管谁有爱意的目光呢。
可从听说了东方白这个名字后,自己的心就有了某些说不清的感觉,等见到他时,自己心里那个感觉更是形容不出,尤其是他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从未有过的羞涩与莫名的紧张齐涌心头,现在想起来,那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浅眉,”东方白忽然轻唤,打断了苏浅眉的思绪,微微红着俊脸问道,“在我之前,你可有心仪之人?……”
苏浅眉俏脸立刻红了,扫了对方一眼,看对方虽然脸色绯红,但是眼神却充满了热烈的期盼。
她轻轻摇摇头,别过头去低低道:“之前我和你很一样,爹爹说我没有开窍……”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东方白如释重负,她没有过去,和自己一样,真是太好了!他紧紧握了握苏浅眉的手,笑靥如花,道,“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们都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将来……”
情之所至,东方白难以自禁,伸手便揽住了苏浅眉的腰,两人偎依着往芍药园而去。
因为两情相悦,苏浅眉和东方白几乎都暂时忘记了麻烦,到了芍药园的一瞬间,苏浅眉惊呆了,满园的芍药姹紫嫣红,争芳斗艳,蜜蜂嘤嘤,生机盎然。
再加上清澈的水流穿插其间,水面也映得分外妖娆。
苏浅眉仿佛变成了欢快的蝴蝶,在园子里飞来飞去,欣赏着一朵朵不同凡响的美丽花朵。
东方白就在那里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多么希望每年的这个时候,自己都可以看见她俏丽的身影在自己视野里,就这样欢快地油走,跑来跑去,沉浸在美丽的花海,人花交映,该是多美的享受!
“这个花便是新品种了,到底在园子里养着,比我花盆里的好很多呢!”苏浅眉高兴的指着身边的一丛花对东方白高兴地喊道。
东方白双手负后,含笑道:“以后你就是这园子的主人,我叫你芍药夫人可好?”
苏浅眉刚一笑,接着眼底又滑过明显的担心,她勉强笑着回应道:“那我叫你梅花夫君可好?”
东方白高兴的拍手称好。
欣赏似乎还没有尽兴,东方白便邀苏浅眉画芍药。
于是两人在水边小亭的桌上各自摊开宣纸开始作画。
东方白画着,视线时不时落在专心作画的苏浅眉身上,她是多美的人啊,灼灼其华,比那芍药还美艳百分,多看她一眼,自己就多爱她一分,多看她十眼,自己多爱她十分!
苏浅眉画完,兴高采烈地拿着画给东方白看,同时鉴赏他的画作。
“你怎么没有画多少?”苏浅眉指着宣纸质问东方白。两人不是一起画的么,他怎么没有画完,只画了几片叶子和茎之类。
东方白发现自己走神走的太严重了,只顾了看心爱的女人,忘了画画,可是这个原因实在说不出口,便一边蘸笔一边含糊其辞解释道,“我是有些眼花了,不知道画哪一朵好了,所以一直在这里犹豫比较来着,现在我就画!”
苏浅眉坐在他身边监督对方,东方白立刻逼着自己安静下来,看准一丛,便开始用心画起来。
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心爱的人面前画画,一定要画出自己的水平来才好,他默默对自己说着。
佳人在旁,东方白画的更用心,力求将自己最好的水平展示给对方。
“京城的画苑你可常去?”苏浅眉一边看着,一边问道,“据说那里常有名家汇聚。”
东方白看了她一眼,微微笑着点点头:“去的不多,因为一直比较忙,没有时间在京城久呆。”
“我也去过一两次,人蛮多的,”苏浅眉说到这里,指着画面道,“我喜欢你在这里的处理方式,很好……”
东方白将自己的笔稍稍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又看了一眼苏浅眉的画作。
两人都画的是芍药,苏浅眉的芍药在妖娆之外多了一份风骨,而自己的芍药更多的是温婉,就像自己的为人。
“浅眉,你的芍药里有风骨,有英气,我非常喜欢。”东方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态度。
苏浅眉却看着他的画,笑笑:“我恰恰相反,喜欢你的——就像你的人,温文尔雅,如同一块玉,温润无比……”
东方白不说话了,眼神看着苏浅眉,而苏浅眉也双眸含笑看着东方白。
四目相对,彼此的情意在无言中默默交融。
“不管明日怎样,谁也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东方白将苏浅眉拦在怀里,将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
会么?自己和东方真的可以如愿在一起么?苏浅眉心里大声问着这个问题。
但愿吧,不是有句话叫“有*终会成眷属”么?
夕阳渐渐西沉,两人就那么在小亭里相互偎依,静看夕阳美景,直到夜幕渐渐降临,管家来请用晚膳,两人才起身一起出了芍药园。
晚膳过后,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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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东方白上午并没有去见皇上,因为上午皇上没有时间,早朝过后,便是御书房议事,要见皇上需要在午后。
他在府邸陪着苏浅眉,耐心等待着时间,午后,东方白告别苏浅眉直奔皇宫。
不过,他没有想到郝连朵会在皇宫门口出现。
“东方,有什么事情忽然回京?”郝连朵不动声色的问道,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
东方白当然不会和她说什么,只是出于礼节回道:“有要事需要面见皇上。”
说完,他站好,等待皇上的传唤。
郝连朵没有走开,她想了想,走近东方白,低声道:“东方,我今年已经十六,父皇与太后给我物色驸马人选,你才他们看上了谁?”
东方白心里一顿,转头看着郝连朵,表情漠然,缓缓道:“与我有关么,公主?”
“当然有关了!”郝连朵对东方白的后知后觉,或者说旁观的态度很不满意,嘟着嘴娇嗔道,她索性提起裙裾站在东方白眼前抬眸一字一句道,“看上你了,东方,怎么样?”
东方白神情严肃,微微垂首看着郝连朵,毫不犹豫地轻声说:“多谢皇族垂爱,但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不敢高攀公主。”
郝连朵小脸露出一副不服输的表情,苦笑一声道:“东方,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出嫁,你却还是这句话,你就看不到我的心么?我不想借助皇权来逼你,但是你的所作所为硬是要我这样做——我会让父皇给你我赐婚,我就是要嫁给你!”
“天下男儿多的是,公主何必苦苦纠缠?东方白已经有了心仪女子,绝不会答应赐婚!我对公主除了尊敬,绝无半点男女情分,公主,请好自为之,强扭的瓜不甜!”东方白神色努力掩住眼底的激愤,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保持应有的理智与冷静。
郝连朵不甘心的问道:“是苏浅眉么?可是她已经嫁人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有什么指望?”
东方白一听对方的话,视线迎上去,问道:“公主在深宫中,怎么会知道这些?京城中这么多女子出嫁,难道你都知道?是你喜欢,还是你特地留意?”
他从郝连朵的嘴里才真切地感受到苏浅眉和苏老将军被太后逼迫的无奈,皇家的气势熏天,咄咄逼人,就像这郝连朵,硬是将浅眉逼着出嫁,她却没有一点愧疚之情,在这里摆着公主的架子,理所当然地指手画脚。
郝连朵听东方白反问了一句,又看那眼神含着很复杂的情绪,心里虚了一下,不过又佯装镇定地回道:“我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自然会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当然,对苏浅眉出嫁这件事我也是偶尔听到的,不过我很高兴,原因不必解释。”
东方白冷笑一声,视线看向了天际,他懒得在多说什么,多说无益。
郝连朵看东方白沉默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东方,答应做我的驸马吧,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为了你去改,我们不要等着父皇赐婚好不好?”
东方白将衣袖抽出来,表情淡淡,看着郝连朵,嘴角轻勾,道:“公主,我说的再清楚不过,我对你只有尊敬,没有别的任何意思,请公主放开我吧。”
郝连朵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道:“我承认那苏浅眉是比我漂亮,难道东方也和别的男人那么俗气,被美貌迷住不能自拔么?”
“公主,爱上一个人不是仅仅爱她的外貌,还有她的内心,日久见人心……”东方白很想告诉对方苏浅眉有多好,有多值得自己去拥有,不过,他还是止住没有往下说,越说自己喜欢苏浅眉,越会引起对方的嫉妒,何必呢?
“我也和她一样的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我都喜欢,东方,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过女人,其实你闭上眼,我和她根本就是一样的……甚至,我的肌肤一定会被她柔嫩……”郝连朵说着,声音放低了,这属于男女话题,比较敏感,但是自己又很想说,那苏浅眉毕竟出身行伍,哪有自己养在深闺身体娇嫩?母后说男人都喜欢柔软的像棉花般的女人,而自己就是这样的女人。
东方白俊脸一下红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会有女人在自己面前讲着如此不堪的话!而且还在贬低浅眉的基础上!
“公主如何说这样的话?”他语气骤然冷下来,身子也跟着后退一步,以便和她拉开距离。虽然自己和浅眉有了一些肌肤之亲,但是彼此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进行这个话题,现在,郝连朵竟然和自己说如此隐秘的事情,实在是轻薄之举!
“我说的是实话,是你没有经过人事并不了解……”郝连朵知道东方白虽然身经百战,但是身边没有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任他再聪明睿智,也不能想象,所以想要提醒他。
东方白被郝连朵逼得脸色都变了,他决然道:“公主不必说了,你我之间说这样的事太有失体统了!请自重!”
郝连朵知道东方白是一个正人君子,守身如玉,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真的有些过了,最后叹口气道:“我带你去见父皇。”
东方白本来不打算跟郝连朵进去,但是传事公公到现在也没有出来,自己又急着见皇上,所以他打定主意,便对郝连朵道:“好。请公主带路。”
他刻意和郝连朵保持着距离,一路地走进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思考着,郝连朵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的,她事前很可能知道自己要见皇上,所以在那里等着,那么是谁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要见皇上呢?
是昨日来的时候有人看见禀告了她?东方白无措知晓,但是他隐隐觉得一定事出有因,见到皇上后很可能免不了要说到自己和郝连朵之间的事情,这一点自己一定要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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