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勋出来后,表情立刻变得痛苦起来,不得不停下稍稍喘息。
刚才的一番举动太过激烈,几乎耗尽了自己绝大部分活力,生命这盏灯的油几乎要耗尽了,自己必须要加紧才行!
他闭着眼睛微微喘息了片刻,才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边如花似玉的李清雪,低声道:“你来,朕有话要问你。”
李清雪看对方的神色不太寻常,心里一顿,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涌了上来,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对方知道了徐逸辰的事情,自己就随意编一个谎话好了,就说他辜负过自己的姐姐,让自己的姐姐郁郁而终,自己便用那种方式来报复他的负心汉行为好了,反正自己的姐姐是真的得病死掉了。
注意打定,她神态平静跟在拓跋勋身边回到了秋实宫。
拓跋勋坐着玉辇回到自己住所,躺在*上看李清雪坐在了自己身边,示意她将手递过来,他微微握住,感受着她的细滑与娇嫩。
“雪儿,你来西然这几年,朕待你如何?”拓跋勋脸上闪出一个爱意颇浓的笑容,转眼她来西然三年有余,从刚来时候的小心翼翼,谨为慎行,到现在的从容不迫,优雅有致,她蜕变的很快,比之前更有了魅力,让自己无法转移视线,只可惜造化弄人,自己的生命已经屈指可数了,谁说无法预知生死?自己现在就真切地感到死亡渐渐逼近,自己稍稍行动,它就露出狰狞的笑脸。
李清雪对于这样的问话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要问其他,心里不由轻舒了一口气,含笑轻声道:“皇上对臣妾*爱有加,臣妾心里感恩不尽……”
“那么,你心里有没有遗憾?”拓跋勋一问,心里便泛起一阵酸意,这个问题自己迟早要接触,索性早一点比较好,趁着自己头脑清楚,还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时候,处理一些感情问题比较合适。
遗憾?李清雪头脑里那根弦立刻绷紧,对方问这话什么意思?很模糊的一句问话,这遗憾可以涵盖任何方面,生活思想感情,都可以包括进来,那么对方到底是问哪一方面呢?
她故意露出一抹茫然,研究着拓跋勋的问话,片刻后,她轻声道:“皇上在问臣妾哪方面的遗憾呢?臣妾自从来了西然,远离故土,远离双慈,心里自然有些遗憾,但皇上对臣妾的好,已经将这方面弥补了,臣妾感觉幸福又幸运。”
拓跋勋看她说完,娇媚一笑,心里稍感安慰,最起码自己对她的感情她能感到,并且觉得幸福,这就足够了。
“朕听说你在大夏的时候与耶律濬来往比较密切?可有这回事?”他慢慢将话题切换到正题上,这是近日自己谈话的主题,关于她和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拓跋勋的问话并不高,却让李清雪周身一震,对方竟然到大夏去打听这样的事情?!
她的头脑轰然一声之后,又立刻恢复了下来,类似这样的困境自己见到不是一两次,所以首先要做的是冷静,然后再思考对策。
对方这样问,应该是掌握了自己和耶律濬的一些情况,具体掌握到多少,自己还不太清楚,但有一点,今日对方所问一定不是随意,而是有目的,自己要小心应对才好。
“皇上……”她不能多说什么,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想做什么,想弄点耶律濬的把柄,还是想在他死之前也拉自己作陪,自己不得而知,还是将这个皮球踢过去,将他的意图打听出来吧。所以她两眼放出楚楚动人的撩|人神色,看着拓跋勋,“臣妾和肃北王是认识,因为父亲是将军,和肃北王来往的稍稍多一些……”
拓跋勋听着微微点点头,对,清雪的父亲李浩将军曾经和耶律濬在一起呆过,难免惺惺相惜,所以他和清雪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他喜欢你,对不对?”他努力表现出平静,继续问。
如果真如自己的消息那般,那耶律濬就更有留下来的可能了,现在西然暗潮涌动,并且那暗潮大有变成明流之势,耶律濬的存在太有必要了,现在只有他才可以力挽狂澜,将西然这艘大船的航行拨正。为了这个目的,自己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李清雪越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一向沉稳的她心里也不由了小鼓,他没问自己喜不喜欢对方,而问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想确定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曾经好像是……”时间不允许她想太多来权衡利弊,拓跋勋还在那里等着呢,所以她决定承认对方喜欢自己,反正他喜欢自己,又不是自己的错,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对方持什么态度什么目的,所以她带着小白兔一般的眼神,可怜巴巴望着拓跋勋,试探着,“皇上,臣妾和肃北王爷虽然相识已久,但是臣妾与他之间没有任何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家风严正,绝不允许任何沾染家风的事情发生,臣妾从小所受的教育也不允许自己在出嫁前别的男人怎样……”
拓跋勋点点头,表示相信,因为李清雪的第一次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和她洞房之时她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少女,所以对方刚才说的她和耶律濬彼此间清清白白是事实,但是这不排除男女之间的爱慕会发生,而且他们就是发生了。
“朕对你们之间的事情稍稍了解,你不要怪朕这样,”拓跋勋看着对方娇憨动人,露出*溺的微笑,又将她拉近,语重心长地轻声道,“朕知道你心地高洁,温柔坚贞,所以肃北王爱上你也不意外,而且朕还知道你嫁给朕,对他打击很大,曾经还大病一场,由此可见雪儿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女子可比,那日朕见看你的眼神并不是无情,是不是还在感念他旧情难忘?”
李清雪假意一惊,立刻满脸委屈,眼泪汪汪,滑到在*前,带着哭腔解释道:“皇上明察,臣妾委实不知自己是什么眼神,臣妾自从到了皇上身边,从没有半点怠惰之心,一心一意服侍皇上……”
她低首垂泪的同时,心里极快地回想着那天和耶律濬的见面的细节,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被拓跋勋抓住了把柄?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她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了,若是自己存了外心,被拓跋勋知道,可是一桩大罪!
谁知,拓跋勋并没有再深究,而是半躺着伸手示意李清雪起身,重新坐好,带着深深的爱恋,看着对方娇嫩的容颜,现在的她似乎带了雨的梨花,依旧美的让自己激动不已。
“雪儿,朕知道你的心意,不过,现在朕要交给你一项使命,这件事只有你做最合适,”他握着对方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心里的不舍怎是语言可以形容的!“朕要将耶律濬的最爱还给他……”
李清雪一听,以为自己的耳光有问题听错了!他说要将耶律濬的最爱还给他,意思是要撮合自己和耶律濬么?!
她脸上一顿,随即眼泪便如断线珠子一般扑簌簌直落,眼底努力溢出一丝幽怨与痛苦,伏在拓跋勋的胸前呜呜咽咽地抽泣哭泣起来。
“皇上不要臣妾了么……臣妾问心无愧的,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求皇上明察……呜呜……”
李清雪的心思转的极快,心里的快乐像火山一样,喷发激荡!自己刚刚想着要到耶律濬身边,自己这个该死的身份会是一个极大的阻碍,没有想到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给要给自己和耶律濬搭桥,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她心里高兴,脸上必须要做出忧伤、痛苦来遮掩一番。
拓跋勋慢动作梳理着李清雪的乌发,掩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傻瓜,不是朕不要你,而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归宿,也为了耶律濬可以真的投入西然的政治,才想到这个办法,他是个重情义的男人,虽然表面冷清,但内心柔软,你只要多用心,完全可以取代他身边那个女人,女人的以柔克刚比任何武器都管用……”
“皇上……”李清雪不知道要怎么表示自己的感受,自己现在太高兴,不过决不能露出马脚,温柔的形象自己还要保持,“臣妾要陪着你,不管怎么样,臣妾不会离开你……”
拓跋勋捧起她的小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按朕说的做,就是对朕最好的回报,朕要用你来拴住他的心,当然也是成全你们,这样,朕有一天撒手去了,也会放心……”
“皇上,你会长命百岁的,臣妾不要你走!”李清雪的表演可谓无懈可击,她扬起小脸撒娇,所有细节都无懈可击。
拓跋勋心里叹口气,又和对方说了一阵悄悄话,才躺下休息。
午后,拓跋勋刚醒,公公就进来禀告说肃北王爷在外等候觐见。
--------------首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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