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一眼看上去便能够看出他们之间以谁为主,而且能够看得出来三个人的姓格迥异,但是这三个人走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极度融洽的感觉。.
其中那个大汉给人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这种气扬之中又透着一种淡淡的狡诈,而那另一个坐在一边的女子则是婉静,婉静之中又不失灵动。这一男一女可谓是各有特色,然而坐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年轻人,乍眼看去让人忽略,但是细看之间却发现他整个人仿佛处于蒙蒙细雨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那壮汉大声的说道。
旁边站着的小厮却只把眼睛看向那个居中而坐的年轻人,只见那年轻人说道:“照他说的来。”
“小娃娃,还怕虾爷付不起帐吗?”那壮汉大笑着说道。
小厮倒时好脾气,并没有什么不愉之色。倒是其他桌的一些人发出笑声来,只因每一个人身上都会有一种气息,比如他们三个并不是出自于中元世界之中的人,在场的人都一眼便看出来了,如何他们能够在这中元世界之中再呆得久一些,或是心中认同于这个中元世界是自己的世界,那么他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气息就会淡去,最终消失。
有人笑道:“你们别到时吃完了,却要拿命来抵债啊。”这声音之中有几分劝告,同样又有几分玩味的笑。
壮汉的眼睛瞪了过去,即使是他是平常的目视也像是发怒一样,只听他说道:“俺老虾的命太硬,他们可收不走。”
“哈哈,在这里,谁的命都硬不了。”那一桌上的人继续说道。
那自称虾爷的壮汉还待再说,旁边的碧衣女子却趁机开口了,只是她并不是和那自称虾爷的壮汉说,而是跟那个年轻人说:“河神爷,我们回去吗?”
那虾爷果然被吸引过去了,立即紧跟着说道:“要我说啊,怎么也要回去看一看,俺的那些虾子虾孙可还在那里呢?河神爷,您也最好回去看看。”
清阳感觉无论是这个虾爷还是那个碧衣女子都希望这位河神爷能够回去的样子。
那个青袍的年轻人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桌上的纹理,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意境沉思之中。清阳依然记得,当年自己路过泾河之时,抓一把河水,那河水之中蕴含的那种迷幻意境,一波一波,让人沉迷于其中。此时清阳见他本人,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那种意境是从这人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那个源泉就是来自于这位坐在那里却仿佛处于渺渺雾雨之中的年轻人。
相对来说,他还是清阳的晚辈的,但是清阳心中却并没有半点的轻视,一个人成道机缘时运缺一不可,然而更重要的则是这个人。剑河世界初成之时,进去了那么多的人,可以说那是一场盛宴,一场修行人的盛宴,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又是一场血的试炼场,就像蛊虫放在一个器皿里让他们互相残杀一样。
而现在,又一场的盛宴要开始了。只是这一场盛宴又将成就多少人,又将有多少声名赫赫之人最终化为一缕烟尘呢,清阳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相比剑河世界原本那个封闭的世界来,现在是整个天地,整个中元世界,无论是小千世界,还是什么,都将被同化,不再是渭泾分明的了。
这些曰子以来,清阳在这黑暗之中行走,可以肯定,那些小千世界最终融入到这个新的世界之中时,都将会形成一个个洞天,只会是这新天地之中的一部分,包括这个神秘的幽冥客栈。
清阳点的东西已经端上了来了,店中小厮说道:“您先慢用,不够的话话再给您添。”由于清阳是说来几个他们的特色菜,并没有说要几个菜,所以酒楼之是给他端上了四个,和一壶酒。
酒楼显然不怕他付不起帐,因为付的是灵魂。
因为那个人的进来,让酒楼里的人注意力都在他们的身上,因数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气息,那气息属于那个剑河世界的气息,原本他们不应该知道的,但是现在那剑河世界澎涨,已经将所人都卷入了其中,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所以大家便对于那最根源之处散发出来的气息格外的敏感了。
“你们是来自那里的?”突然有一个声音问道。
这声音说不上什么礼貌,有些突兀,语气也没有什么尊重之意。
那个自称虾爷的大汉回头说道:“我们来自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那个问话之人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在他的眼神之中还有着激情在燃烧。“如果你是来自那里的话,那么我们希望你们能够讲一讲那里的情况。”他仿佛没有看出那位自称虾爷的人脸上表露出来的敌意一样。
那自称虾爷的壮汉脸上出现了怒色,正待再开口,那位坐在两人中间的河神爷开口了,他看着那位问话之人说道:“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们想知道那里面有多少强者?”那个问话的年轻人同一桌上的有一人突然插话道。
“强者,怎样的才叫强者?”那位河神爷继续用那种仿佛不带感情的声音问道。
那一桌上的有一人再次的说道:“如你这般的强者。”
“我么,在那里面,我只是一个晚辈,如我这样的可不少。”那位河神爷说道。
“如果都是你这样的,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最开始问话的那个年轻人说道,他的话很直接,从第一句开始,就有一种上位问下位话的感觉。
这种轻视是入骨的,尽管剑河世界与众不同,现在大家都对剑河世界感到心惊,但是中元世界之中对于那些别的世界出来的人仍然有着一种轻视,这是根深于心的东西,一时难以改变。
那位虾爷已经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年轻人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给你脸不要脸。”
河神爷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他突然侧耳倾听着什么,仿佛虚无之中有人跟他说话一样。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说道:“我们回去。”
没有人能够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什么心绪来,但是清阳听说他要回去,却是知道他一定是有着非回去不可的理由了。
他们站起来便要走,然而这个时候,他们点的菜却端了上来,小厮立即上去拦着,说道:“唉,三位客官,你们的菜已经点了,不能走啊。”
“我们又没有吃,怎么就不能走。”那自称虾爷的人大声的说道。
“你们虽然没有吃,但是我们已经在做了,你们要走的话,也要把帐付了
那虾爷却是大笑道:“这也是你们的运道,刚才我们河神爷回答了你们店里人的问题,那就是付了。”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那平时一直坐在那里不怎么开口的掌柜开口了。
“我们并不知道。”那个河神爷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强硬感,但是却有一种自信与天经地义的感觉。“我们走。”
“哟,不付魂,那就要付命的。”坐在清阳面前的那个身着火红衣服的女子笑着说道。
而那河神爷三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直接朝着门外而去,那女子面色一冷,伸手在酒楼的虚空之中一划,凭空出现一把勾子,直接朝着那河神爷勾去,这勾子通体黑幽幽,泛着冷光,最前的部分锋利无比,然而却给人一种只要被勾住就别样逃脱的感觉。
可是却并不见那位河神爷有什么动作,在勾子落下的那一瞬间,那位河神的身体突然虚化了。
“呵呵,这样就能逃得了吗。”
不光是女子冷笑,其他的人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在他们看来,这个从剑河世界中的出来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这幽冥客栈是一个洞天,自有规则,而这个魂钩就是这幽冥客栈的规则显露。然而让所有感到惊讶的是,那幽黑的勾子竟是直接穿过了那河神爷的身体,河神爷就像水中倒影一样模糊,然后消失了。
酒楼之中一时之间寂静无比,即使之是坐在清阳面前出手的女子也惊讶无比,他们没有想到那位从剑河世界之中出来的河神爷居然能够这样安然的离去,以一种他们几乎无法理解的方式离去。
“如果那个剑河世界之中都是这样的人,那我们想要做什么就真的要慎重考虑了。”酒楼之中有人说道。
清阳倒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意外,在他看来,这个泾河河神确有其独道之处,就任这份不动声色之间离开,便是他无法做到的。
就在这时,酒楼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才一进来,便低沉的道:“白骨道宫的清阳,今曰我来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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