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不菲的西装、昂贵的黑超、以及那闪闪发亮的黑色皮鞋。楚河的装扮足够吸引女人。加上他那英俊不凡的面孔。甫进机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男的眼红、女的眼花。
他故作深沉地紧随萧太后身边,俨然一副超级保镖的架势。但事实上,他此刻的确充当着保镖一职。
无他。那两拨从机器人姑姑进京便一直紧跟的神秘势力跟来了机场。楚河不得不谨慎一些。
机器人姑姑如往常那般,面无表情地踱入机场,待得办理好机票。便与楚河一同进了VIP候机室。
两杯咖啡,楚河故作小资地喝,姑姑则是捧着平板工作。这几日她因人不在白城,许多需要她拍板的业务便只能通过网络传递过来。牛饮完咖啡,楚河抬目望向坐在对面的姑姑,关切道:“姑姑,身子好些了吧?”
“没事。”机器人姑姑头也不抬地回答。
完全恢复平日的淡漠。似乎并未将昨晚的尴尬摆在心里。这让楚河感慨机器人姑姑心理素质非常人能及的同时颇有些遗憾。
萧太后何许人也?
从不受情绪控制的机器人。这也是楚河嗅到血腥味之后毫无朝生理期联想的重要原因。别的女人会来大姨妈——机器人姑姑也会?
潜意识中,姑姑是不会的。
在以往的相处之中,机器人姑姑无任何破绽给楚河攻击。聪明才智?楚河拍马不及。定力耐心?机器人姑姑一双眼便能看得楚河头皮发麻。不论哪方面,楚河都被机器人姑姑压得死死的,毫无反击能力。昨晚,楚河冒着生命危险捉住了姑姑那微妙的小辫子,虽说尴尬占据了主要情绪。可在楚河看来,这终究是一个邪恶,却能拿恶作剧的事儿。
此刻看来。楚河还是太幼稚太年轻了。天真地认为萧太后会因为这件事儿无法对面他——
“姑姑。这帮人居然跟进了机场。”楚河偷偷端来姑姑那杯咖啡,抿了一口。
“嗯。”萧太后仍是专心盯着平板。
“如果他们在这里作出极端的行为——”楚河微微眯起眸子。
“放宽心。”萧太后放下平板。那深邃如大海的眸子凝视楚河。“你在非洲的那几年。我也没事。”
楚河顿觉脸热心跳。
机器人姑姑这是明摆着打脸啊。
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过得好好的,没出现任何差池——
楚河想,等回了白城就跟萧山别墅断绝关系。累觉不爱!
叮叮叮。
萧太后的电话忽然响起。她接通后,平淡回了几个简单的音节,旋即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楚河问道。
“没事。”萧太后说道。
“真没事?”楚河不信。机器人姑姑的演技的确很棒。但她接电话时眉头不由自主地轻挑告诉楚河——出事了!
“你的学生来了萧山别墅。”他问,萧太后便答。
萧太后会有隐瞒他的时候,但永远不会骗。
楚河闻言,心头咯噔一声,皱眉道:“对上了?”
“嗯。”萧太后点头。
“不如——”楚河一番迟疑,轻声问道。“报警?”
萧太后意外地看他一眼,饶有兴致道:“不像你。”
楚河尽力掩饰内心的焦虑,苦涩道:“这帮人很难对付。”
萧太后轻轻抿唇,美眸中毫无感情,良久道:“那里是萧山别墅。”
回答的很直白。却也透露出一股让楚河安心的坚定。
是啊。萧山别墅也无法保证安全,这世上还有几处地方能做到?
总不能将小夏送进中南海让那帮华夏最顶级的超级警卫保护吧?
忽地!
正当楚河陷入焦虑地沉思之中时。背后传来一股极危险的气息。身子不由地一紧,蓦然转身。
“楚少?”
一把不算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商公子?”楚河意外地望向大步走来的男子。不正是被姑姑高度评价的商素心吗?
他背着双肩包。穿最休闲的运动装。半点名门望族的架势都没有。比起西装笔挺的楚河还来得钓丝。
只是那一股危险气息来得快,退得也快。当商素心自来熟地坐在他身边时,楚河已感觉不到丝毫异样。
“真巧。楚少这是要回白城吗?”商素心点了一杯咖啡。
“嗯。”楚河点头。“商公子又要远行?”
“不是。”商素心微笑道。“才回来又走,家人肯定不乐意。这次是去白城办点私事,不会耽搁几天。”
“原来如此。”楚河目光游走,扫视附近的可疑人物。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楚少在等人?”商素心笑着问道。
“不是。”楚河摇头道。
商素心笑了笑,也不多说。将话头掉转萧太后。只是楚河有心事没工夫搭理他,萧太后更不是善于敷衍之辈。没说两句便将满怀热情的商素心晾在一边。
“我那边还有个朋友等着。就不闲聊了。”商素心告辞道。“下次若是在白城撞上,咱们再把酒言欢。”
“好的。”楚河回过神来,微笑点头。
商素心走后,萧太后目光微妙地扫了楚河一眼,问道:“怎么了?”
“奇怪。”楚河眉头深深锁起。“危险的气味一瞬间出现,又迅速消失。”
“然后他来了?”萧太后问道。
“嗯。”楚河轻轻点头。沉凝片刻后问道。“姑姑,你了解他吗?”
萧太后摇头:“问她。”
楚河怔了怔。苦涩地笑了。
商素心说过,他跟诸葛红玉有十几年的交情。想必她更了解商素心吧。
摇摇头,说道:“也许只是我想多了。”
“你很聪明。”萧太后道。“不要否定自己。”
楚河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登机吧。”萧太后起身。
“不是还有大半个钟头吗?”楚河跟着起身,好奇地问道。
只是他话音甫落,广播便响起登机的提醒。
我靠——
楚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你——做的?”楚河咽下一口唾沫。
萧太后回他一眼:“你也可以。只要你肯签字。”
瞧着萧太后渐渐远去的背影,楚河狠狠掐了把大腿,喃喃自语:“当有钱人真好…”
……
嗖!
那利剑如一条狰狞的白龙破空而来,直戳木子胸膛。
噔噔。
木子不愿硬扛。身子微微一偏,计算精准地避开了那毫无征兆射出的长剑。
铿!
那长剑没能刺中木子,铿锵刺入坚硬的地面。因那劲道太大,纵使戳入地面仍左右摇晃,发出嗡嗡的激荡之声。
好可怕的力道!
木子心中惊叹。手腕一抖,一把长不过三十公分的金属细棍落入手心,往下一甩,那细棍登时拉长足有一米。灵巧而锋利,十分惹眼。
噔噔登!
一道浅灰色身影如闪电般奔来。只是眨眼,便穿过大门,铿地拔出入地极深的长剑。手腕一抖,那长剑剑尖上挑,转身扫视木子,阴柔道:“年轻人。你很能打?”
木子微微抿唇,并未出声。目光谨慎地凝视眼前男子。
他着一身浅灰色宽松袍子。比华夏古朴的长袍还来得宽松一些。鬓角尽是白发。面色却红润多姿,精神奕奕。不太能分辨具体年龄。
但在木子看来。一个高手,尤其是登顶的高手,四十岁才能达到真正的巅峰状态。三十岁太年轻,力量够、技巧不纯熟,心理素质也无法达到最佳。而四十岁不同。四十岁从来都是武道强者的巅峰。力量与技巧的有机结合,加上那足够的人生阅历。纵使面对那些体力爆棚的年轻高手。他们也能俯瞰以待。
再者——从没人说过四十岁的高手体能会下滑。甚至于,许多强者到了五十岁,只要拥有足够的训练,体能比之三十岁还来得醇厚!
木子分不清眼前这个持剑男子的年龄。但最起码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浑身透着一股令人极为压抑的气息。总算见多识广的木子一眼便能看出此人的武力已达到人类的一个巅峰状态!而且状态极佳!
“老朽这把青锋已有二十八年不曾染血了。”灰袍老者手腕一晃,剑指木子。“今日便拿你祭出鞘。”
二十八年?
青锋?
对武道颇有研究的木子猛然听见这两个词汇,登时浑身一颤。不可置信道:“你是谭庆子?”
“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认得老朽?”那灰袍老者红润的面颊上溢出一抹笑意,道。“那你也算死得明白了。”
“站在巅峰的破世强者。”木子沉声道。唇角溢出一抹笑容。手腕一抖,那细棍扬起,微微眯起眸子。“能跟你这种强者一较高下。一直是我的心愿!”
嗖!
他不等谭庆子作反应,抢先出手!
木子清楚地知道。面对谭庆子这种站在世界最巅峰的破世强者,一旦被动地陷入他的节奏。再想翻盘难如登天。而即便赢得先手,赢面也小到不敢去奢望。
但不管如何,他是萧山别墅的小管家。他有责任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守护别墅内的一切。直至主人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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