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是被动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承受着温泽远越来越急切的吻,我觉得他恨不得把我整个生吞下去。唇舌都麻木起来。
他大手揽住我的腰,重重的抚摸着,仿佛有无数的猫爪子在抓啊抓的,我无力的攀住他,心中狂躁的火越烧越盛,比他的吻来的还要迅疾。
我好不容易推开他,温泽远眼梢带笑,看着我说:“怎么了?”
“你突然亲、亲我……”我支支吾吾的,没能表达个大概出来。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拉入怀中,轻轻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怕自己止不住而已。”
“为什么?”我往这男人身上可不止爬了一次。
他却答非所问:“我知道你是想跟我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安安稳稳的。”笑了一声,肯定道:“我也是。”
从我和温泽远见第一面到现在,他是第一次这么剖析自己。我眼睛酸涩,眼窝里慢慢被眼泪浸满。我这一天等了多久,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来到我面前。
如果我爱他,我应该欣喜若狂,如果我真的想离婚,我应该不屑的扭头走掉。可是这一刻,我却如此的迷茫,我们之间,起了一场大雾,将我们重重裹住,我摸得到他,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的心。
我们之间横亘着的,是他心爱的向婉,是我不堪的过去,是我们之间,被我折腾到所剩无几的感情。我甚至不知道,从头到尾,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他还会说这些话?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温泽远,这张我熟悉的面容,他在我的视线里那样模糊。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拇指擦去我的眼泪,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动作轻柔,仿佛我是他的掌上明珠,他看我的眼神一如从前,平静无波的表面下深蕴着柔情和疼惜。
“你说的是真的?”我哽咽着问他,一眨眼,泪水如雨般淋在脸颊上,热乎乎的,“那我从前的事,我去找过纪献之,我还、我还要跟你闹离婚,这些,这些你不介意吗?还有向婉,你是不是可以一点都不爱她?你全部来爱我?你可以不可以?”
我一边说一边哭,他看着我,露出无奈又心疼的笑容,淡淡的。我能从他眼睛里可以读出来他给我的答案。我说到后来,终于忍不住,紧紧搂住他,像揪住唯一的救生稻草一般,揪住他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我哭的鼻子也肿了,眼睛也肿了。越哭越矫情,越哭越伤心,想到他以前那么对我,又觉得他着实可恨。当一个女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男人面前哭泣,展示她的脆弱,那么,她再也不需要坚强,她可以尽情的矫情。
我觉得哭的差不多了,心中也似乎被眼泪冲洗的明净通透。我矫情着,抽抽搭搭的问他:“你不是有洁癖吗?”
他无奈的看着我:“看来我应该给你科普下洁癖和讲卫生的区别。”
我继续抽抽搭搭:“那你嫌我脏吗?”
温泽远仔细看了看我,从头发到脚,看了个遍,看的我的心慌慌的,瘪着嘴,我心想他要是说出不好听的话,我就甩他一巴掌。
然后,他点点头,说:“不干净!”
我还真没想到他敢说!愣了半晌,他忽然将我拦腰抱起,他的笑声就响在耳边:“你昨天也没洗澡能干净吗?”
他抱着我进了客厅,我意识到他要将我抱去浴室,大叫一声,挣扎要下来,他不肯。我一路大喊大叫,把鞋踢掉了,到了浴室门口,揪住门框不肯动。
温泽远说你是不是要整栋楼都知道我们要洗澡。
我说不是,我自己走,我自己洗。
他说你松手,我放你下来。
我心中忐忑,他不会要我们的第一次在浴室里吧?这也太生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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