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温泽远房间,原本是温泽远自己的房间,结婚后我们偶尔回家住,才挂了个婚照。房间里都是温泽远的东西。我抬着烫伤的左手,打开书桌抽屉,翻了半天,没翻到药,却看到一个很别致的相框。是盖着的。我一看就挺喜欢,伸手拉出来看,看了好几秒,这么个笑的傻大冒跟这相框……我突然愣住,一动不动。
那照片居然是我的。
靠!是老娘的!温泽远抽屉里有老娘的照片!!
我在心中咆哮了好几秒,终于镇定下来,我没有给过他我的照片,这个是近照,像素也不太好,看背景,好像是在瀑布旁边,我转身看着镜头,还包着绷带的手挥的老高,我长开嘴巴笑的特傻。这是不是婚前我和温泽远去白水涧一起拍的?我们当时没有照相过,是他用手机拍的吗?一点印象也没有。
看照片的尺寸,和相框也不太合,小了很多,这相框虽然漂亮,相片边缘露出的纸却有些陈旧。应该有些年月了,我随手在抽屉里翻了下,没发现别的照片。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扭头看,公公站在门口,问我:“找到没有?”
我才想起我的目的是烫伤膏,只好摇摇头。公公走进来,打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一个医药包,翻出膏药给我。也看到了我刚刚放在桌上的相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忽然笑了笑。
我不好意思的说:“怪丑的,他还特意框起来。”
公公摇摇头说:“这个相框,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叔叔从国外给他带的礼物。他一直很宝贝的。”
我说宝贝怎么塞在桌子里?
公公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有些勉强,指了指我手中的药膏说:“赶紧擦药。”
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公公的勉强让我联想到,这个相框里大概从前放着的是个女人的照片。公公出去之后,我拿着相框,他将我的照片换上去,那么心呢,有没有将我换上去?
我原本对温泽远的希望已经熄烬了,但这张照片,却又让我的心有些蠢蠢欲动。吃过饭,我早早睡下了。
但脑中纷纭杂乱,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如果他曾经决定将我放在心上,不管他有没有做到,是不是排除我们之间的障碍就可以了?
可是我对他一无所知。他的过去,他的工作,甚至他的内心。
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后背落到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去了。我猛的从混沌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倒抽了口冷气,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湄湄,是我。”温泽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眼睛被灯光刺的很痛,一扭头看到他闭着眼,一脸疲惫。
我带着困倦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我,低声说:“你睡吧。”他呼吸喷在我脖子里,我怎么睡的着。他从来没有挨着我这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后某物的突起。
大概因为晚上是想着他入睡的,所以他出现我的惊喜多一点,又加上睡意朦胧,脑袋也不太清楚,下意识的转过身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
我左蹭右蹭,他呼吸越加浓重,忽然靠在我耳边,声音里有微微的笑意:“爸妈就在隔壁,你不介意吗?”
过了两三秒,我迟钝的脑子才理解了这句话包含的求欢意思,心脏猛的一跳,脸上也瞬间窜起一股潮红。我睁大眼睛瞪着他,嘴巴快过脑子开口了:“你是不是累的太过,累坏脑子了?你看清楚了,我是任小湄。不是向婉!”
温泽远脑袋从枕头上抬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哪对夫妻会在床上提别的女人?”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但嘴里却不甘示弱道:“哪个男人会在床上想着别的女人?”
温泽远看着我,缓缓的,闭上双眼,头跌回枕头上,真的是跌的那种,让人感觉他无比的失望和疲倦。最后,他莫名其妙的说:“过了这段再说吧,你也挺累的。”
他为什么不肯跟我解释,如果他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他喜欢的人是我,就算我知道这是谎言,我也能说服自己。结婚这么久,他不碰我,甚至我强吻过他,他情愿去冲凉水也不碰我,甚至将我掀下了床。这几天却忽然主动亲近我,是不是在感谢我,他都提离婚了,我还照顾他妈妈?
我不是他心意相通的旧情人,他不说,我不能猜中他的心思。
他撑起身,出了房间。我也坐起来,看着他伸手将门带上。我想喊住他,但叫住他我要说什么呢?我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就听到外面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流水声。
我呆呆的坐在那,我又脑抽搞砸了和温泽远和好的一个机会。其实我在感觉到他起反应的时候,自己也起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也许我不应该纠结乐璃给我看的那种照片。他既然向我示好,我就应该不问原因,先顺势和温泽远完成我们之间早就该完成的事。我睁着眼睛到天亮,一会后悔自己发神经,一会安慰自己没错。温泽远都没有再进来,我知道他是在客厅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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