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心全意照顾婆婆。我爸妈也来看过一次,爸爸回去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不可嫌脏怕累的,照顾婆婆是你分内的事。爸爸是传统思想,但我并不排斥。之前的事也都暂且放下了,比较夫妻一场,现在温泽远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我们的事尽可以押后再说。我虽然在农村长大,但是奶奶从小就宠我,除了家务后也很少干别的,成天跟野猴子一样到处窜,照顾人这种事,实在比较难。温泽远另外请了个短期护工,我只每天给婆婆送饭食过去。
婆婆住院第二天,温泽远特定空出一下午带我去买菜。细细告诉我,哪些病人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我和温泽远第一次如平常夫妻一样去买菜,称斤论两的。我从前一直把温泽远奉做男神,男神也在菜市场买菜,真是违和。
温泽远拎着大部分的肉食,我拿个小青菜在手上甩来甩去去,随意玩笑道说:“有个做医生的老公真好啊,懂食材搭配还能充当劳力。”
我自以为这个玩笑开的非常好,扭头去看他,却见他脸已经变了张扑克,我那时候没有意识到,结婚前婆婆草草提过医疗事故,除了让温泽远转行从商之外,还在他心上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包袱。我当时只以为他又在耍脾气,自己也十分不满。
一下午都没理他。
婆婆住院这几天,向婉过来探望过一次,提了些水果。温泽远不在,而婆婆看起来,比我更讨厌向婉,向婉根本就不介意婆婆的态度,从头至尾都保持着她的淑女气质。她一走,婆婆就叫我把她送来的东西都给扔出去。我看她反应这么激烈,第一次觉得她跟我站在了统一战线。
婆婆跟我说:“小湄,你可得给我把泽远抓好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来看我,要不是她说了那么几句,我哪里会出车祸!”
婆婆这个推论其实非常勉强,不过如果她能这么说给温泽远听,我倒乐意的很,所以低眉顺眼的听着她发泄。
下午回去的时候,我经过警局的时候就中途下了车,想去问一下那个肇事司机如何处理的,处理那事的警察是温泽远一个远方亲戚的朋友。我打电话请了他出来。
在外面等的时候,我意外碰到了一个男人。
他戴着墨镜,靠在车身上打电话,但那车停的不是停车位,堵在中间,导致后面有一辆车想出去却出不去,跟那拼命按喇叭,刺耳的很。我不满的看了那男人一眼,陡然发现,那男人额头上有一道伤疤。
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张照片。对的,就是在向婉和温泽远幽会那种照片里出现过的。
现在再看,他墨镜下还有一道一圈胡须,显得非常沧桑。以前乐璃经常指点这种装扮,她说年头这造型,只让人想起两种人,黑社会和装黑社会。
那个被堵在里边的,摇下车窗喊了几句没有效果,终于破口大骂。那疤痕墨镜男挂了电话,取下墨镜,气势十足的走到那车面前,盯着车里的人,车里的那个有些心虚,脖子缩回去,声音弱了些,但还是骂骂咧咧的。
这时候正好我找的那个警察过来了,快步走过去说,扒拉了那疤痕男一下,说:“还说要保释,在我大门口就闹起来了!”
那疤痕男哼了一声,回到车里。警察走到我身边看着他车开走,车经过门口的时候,那男人还没戴上墨镜,从开着的车窗内瞥了我一眼,我也不太确定那一眼是看我的还是我身边警察的,总之目光非常森寒,嘴角微微勾起,笑的阴冷,看的我浑身不舒服。那警察也注意到了,转身骂了一句人渣。
又想起来什么,跟我说:“这人就是要保释撞了你婆婆那个小混混的,哎,当时下着大雨,你公公婆婆又没在人行道上走,打官司可能都麻烦。”
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估计也挺麻烦的,我勉强笑了笑,说:“我回去跟我老公说说。”反正这些我也不太懂,心里老想着那男的临走是那一夜,瘆的慌。也没心情继续问下去,匆匆回了家。
温泽远这几天挺忙的,一天到晚不见人,我通常都趁他回来前先睡下了,也没有碰头的机会,倒也省了我纠结。
有时候他会到客房来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这几天很抑郁,心情不好。我也可以趁这几天好好陪陪他,可一想到他心里爱着向婉,只是拿我充数结婚,我就浑身不舒服。
向婉说的没错,在他俩之间,我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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