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乐璃我也没怎么联系,分居一个星期之后,我和温泽远的关系慢慢恢复如常,吃饭上班,甚至出门的时候还会有说有笑一起去上班。我说过我是个,擅于粉饰太平的人。
但有一天我收拾东西,却发现了一件事。
我从小有记日记的习惯,一些有纪念价值的旧物都收藏起来。我表面上好像已经对这婚姻妥协,但内心十分煎熬。为了欺骗自己,我到主卧里将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搬到客房去。
看到从前的东西不免翻起回忆,我坐在地板上一点点翻看起来,直到翻看到几年前的那种B超单。后面纪献之还写着宝宝几周的字样,是彩超的,这是确定怀孕后去有一次有点小出血,去医院的时候拍的。我将单子放在一旁,心脏忽的抖了一下。
这个单子怎么还在这?不是被婆婆拿走了?
我脑中陡然一闪,东西也顾不上收拾,胡乱一把塞在抽屉里,回房间拿了钱包就出门了。我去的急,也没有提前和婆婆打招呼,敲门的时候婆婆看到我还吃了一惊。
我看她那惊讶的样子,心想不能直接说我来找之前那个单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原本是我欺瞒在先,现在提起来也很没意思。我想了想,才说:“泽远没给您打电话啊?”
婆婆摇摇头,我说:“他可能忙忘了,他说今晚不回来吃饭,我一个人不想做,叫我到您这来吃。”婆婆点头让了我进去,公公在厨房做饭,我过去帮公公洗了几个菜,就被他赶出来了。
回到客厅我说:“爸爸手艺真好啊。妈妈真有福气,当年爸爸追你肯定是先抓住了您的胃吧。”
婆婆听我这样奉承她,心里也挺高兴的,看了公公一眼,说:“哪里,是我那时候事情多,经常把菜烧糊了,被他骂都不知道骂了多少次了。”话虽这样说,但脸上却笑容满溢。我顺势在沙发旁坐下,随便抽了张报纸看。换了几张都没发现那张单子,不知道是不是婆婆扔了。
我知道婆婆家的杂志报纸什么的,都放在阳台的一个柜子里。我借口想找点杂志看,过去找。蹲在那翻了一会,什么都没翻到。
婆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去了,突然开口说:“你是不是找这个?”
我抬头一看,婆婆手里几本很眼熟的书,我站起来看了婆婆一眼,接过书,翻开扉页一看,心忽的就抖了抖。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那是四年前我买的书,我有买书后在扉页写上几月几日购于哪里的习惯。我张嘴结舌,婆婆不欲多说:“本来是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吧。下次有话就直说,别遮遮掩掩的。”
我听到这句话,脸忽然变得火辣辣的。我低声说:“对不起。”
婆婆:“泽远性子像他爸,什么事藏心里,你也这样遮遮掩掩,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的。”婆婆摇摇头转身往客厅走。我追上去问道:“妈,这些是哪来的?”
婆婆皱眉说:“不就是跟那些东西一块寄来的?”
我愣了愣,从婆婆那不耐烦的脸色悟出她说的大概是那张单子和照片,更惊讶了,脱口而出道:“寄来的?”
婆婆说:“那东西不是你叫别人寄的?”
我勉强笑了笑,这时候却不得不继续遮遮掩掩,我说:“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是叫以前朋友寄的。”婆婆没再理我,把这些东西寄给婆婆却不寄给我,包括那张B超单和照片,他夹在这些书里,装作寄以前的东西的模样寄到婆婆手里,为什么要针对我?
有这些东西的人,只有一个,纪献之。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为,他甚至早知道我要离婚,不是乐璃告诉他的,是他早料到了,或者说,这就是他的目的?
天啊。
我浑身乏力,却不得不强压着自己吃完这顿饭,食不知味。吃过饭找了借口回家。一出门我想打打纪献之电话,才发现出来的时候太匆忙,连手机都没有带。幸好带了钱包,我打了辆车直奔纪献之的酒吧。酒吧前台见过我几次,见我连忙笑着说:“您找献哥吗?”
我心里有熊熊的火在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沉声说:“叫他出来。”
前台见我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才叫了个服务生带我去了个比较隐蔽的房间,我以为是包厢,服务生敲了敲门,我等不及,直接拧开门锁推门进去。那不是个包厢,大概是纪献之休息的工作间之类的东西。有几个人在打麻将,我扫了一眼,看到乐璃也在。
纪献之看到我站起来向我走来,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我打的非常狠,我的动作先于我的思想,但是纪献之反应也极快,他在外面混这么多年,也许不知道多少次被人偷袭,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用力过度,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发麻了。我恨恨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狠狠道:“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卑鄙无耻的男人!”
纪献之上下打量我一眼,冷冷说:“你是不是疯了?”
见我和纪献之起了争执,乐璃连忙起身来拽我,连声问道:“湄湄,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恨声道:“他……是他把那些照片寄给我婆婆的!”
纪献之嘴角浮的笑容越发的让人厌恶,我恨不得撕了他那种脸。纪献之缓缓说:“就这事?我可是为你好。”
他靠近我,暧昧低声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那么多夜,”他笑了笑,挑眉继续说:“我才拉你出来的。他们家迟早要倒大霉,我顺手救救你而已,你不感谢我,还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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