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舟和凌越琼也来了这家温泉会所,盛祁舟告诉凌越琼他有朋友要碰面,就让凌越琼一个人去泡温泉。
凌越琼舒舒服服地泡完温泉回来,换过衣服后,敲门进去盛祁舟的房间。
她眉眼低垂地站在盛祁舟面前,“二少。”,见盛祁舟正在煮茶,她弯腰要去帮忙,却被盛祁舟推开手指,“我亲自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B市的市委书记,一个月后到T市担任市长一职。”
这点凌越琼倒是有关注,报道上说T市上任市长因贪污受贿被处以枪刑,不久后将有新的市长调任过去。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只是凌越琼没有想到盛祁舟这么快就跟新任市长坐在一起喝茶了。
凌越琼眼下看到男人修长的两条腿,她走过去鞠躬,“书记好。”
男人摆了摆手。
凌越琼这才抬起脸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很年轻、也很英俊,一眼惊艳人的是他那双重瞳,望过来时,虽是波澜不惊的,却只让人心尖抖地一颤。
他大概也就三十多岁,能坐上市长这个位置,可见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
盛祁舟看到凌越琼的手指攥到一起,他温声说:“阿琼你也别太紧张,书记是我在剑桥读书时的学长。这次并非公办,只是恰巧碰到了,坐在一起喝杯茶。”
凌越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盛祁舟拿起茶几上的牛皮纸袋递给凌越琼,“明天你亲自去H市盛氏的分公司一趟,把资料上的这个一级建造师调到T市盛氏总部来,担任项目经理。关于她到这边来之后衣食住行上各方面的安排,虽然资料上很清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力亲为。”
既然盛祁舟当着书记的面调遣公司的人员,很显然这个一级建造师是书记要求盛祁舟弄到盛氏总部来的。
虽说凌越琼对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充满了好奇,但这并不是她一个助理有资格探究的,伸手接过那份资料,“我知道了。”
盛祁舟没有让她出去,她便退到盛祁舟身后。
盛祁舟倒了一杯茶递给市委书记,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们离婚了,女儿归谁?”
书记说:“她仕途无量,也是风华正茂时,不至于为了一个孩子耽误了她以后的人生。”
盛祁舟笑道:“嫂子身为一个母亲都不愿意抚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你带着囡囡,若是以后再结婚了,也不怕后妈虐待囡囡?”
“不是她不愿意抚养。她也很疼爱囡囡,在对待家庭和囡囡的教育上,我无可挑剔,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想把囡囡让给她。”
盛祁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抛开书记的妻子未必同意离婚这点不说,毕竟他们两人都是政场上的风云人物,婚姻处理不当很可能影响仕途,再加上孩子归谁的问题,就更复杂了。
气氛有些凝滞。
凌越琼想了想,适时开口问道:“书记,你问过孩子的意见吗?如果你们离婚了,她愿意跟妈妈,还是书记你这个爸爸?”
这个问题让书记的神色恍惚了一下,扬起重瞳看向凌越琼,“我没有问过,但囡囡从小就很依赖我,我和她妈妈分开了,她必定会选择跟我。”,唇边勾起一抹溺爱的弧度,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何况囡囡才六岁,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凌越琼正要说话,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一个小女孩跑了进来。
书记早已蹲下身,在小女孩扑到他怀里时,他抱住孩子,对盛祁舟和凌越琼介绍,“这就是我的女儿。”,又放下囡囡,“跟叔叔阿姨问好。”
囡囡转过身来,对盛祁舟和凌越琼打着手势。
盛祁舟和凌越琼两人皆是一愣,再看向书记。
“她不会说话。从娘胎里出来,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哭声。”见凌越琼要说些什么,他摇头,“没用的,这些年我寻遍了世界各地的名医,也没有治好。”
凌越琼失了声,再低头看向粉雕玉琢一样精致漂亮的小女孩,她蹲下身,把孩子抱住,眼泪淌了出来。
囡囡觉察到阿姨肩膀的颤动,她伸手拍着阿姨的背,无声地安慰她。
谁说这么小的孩子不懂事?
凌越琼心里发酸,半晌后才放开囡囡,囡囡这才转过身对书记比划着什么。
书记再次蹲下身抱起囡囡,“好,我们现在就去。”,转眸对盛祁舟和凌越琼说:“我带囡囡去泡温泉了,改天有时间再聚吧!”
盛祁舟点头,“好的,书记刚刚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不遗余地。”,送了这一对父女出门,盛祁舟正要回屋,目光不经意间往前看去,下一秒猛地顿住。
凌越琼的手放在门把上,半天没有见盛祁舟进来,她疑惑地转过身去,跟随盛祁舟的视线一起看过去,瞳孔倏地放大,脸色煞白。
前面不远处,穆郁修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走路时他低头跟女人说着什么,因此没有注意到此刻正站在这里的盛祁舟和凌越琼。
等到了跟前时,穆郁修的脸色也是大变,下意识地收紧双臂。
躺在穆郁修怀里的温婉觉察到异常,“怎么了?”,转过头去,骤然间对上盛祁舟眯起的双眸,以及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温婉的脸色抖地一白,身体僵硬着,声音却是颤抖,“二……少?”
反应过来后,她挣扎着要从穆郁修怀里跳下来,却被穆郁修死死箍住不放手,她恼得大声喊道:“你放开我穆郁修!”
穆郁修自然不会放,反而掐住温婉的腰,任她怎么挣扎扭动,也不松手,“既然被撞见了,还有什么要藏的?你温婉是我的女人,心也还在我的身上,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放开你,再把你让给他?”
温婉深知这种时刻越是跟穆郁修争吵,穆郁修的态度越强硬,然而她的计划刚实施一半,如果她无法处理好目前的突发状况,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这太不值得。
既然盛祁舟能跟到这里来,也就说明一直以来她还是被他的人监视着,他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她,她更知道事实摆在眼前,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
而盛祁舟向来不允许自己输给任何人,尤其对方还是他的大哥,他此刻想要的只是她的一个选择。
温婉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压下心中剧痛,她再抬起眼看向穆郁修,不悲不喜地说:“你不是说尊重我的选择吗?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三个月后我还是会跟盛祁舟订婚,一年内嫁给他,做盛家的二少奶奶。而对于你一直以来的纠缠,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回应。”
穆郁修闻言抬手捏住温婉的下巴,绞着她的一双眸子里,既有伤痛,更多的则是嘲讽,他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温婉?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至少你还爱我,你对我的心意还没有变,我只要坚信这一点,就足够了。”
温婉不以为然,“你如何判断我没有变心?是指我在你身下的表现吗?”
当然不是这点。
温婉是否爱他,他从她的眼中就能看出来,**也只是调和剂而已,不是她还爱他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穆郁修这样想着,正要反驳温婉,她却紧接着说道:“你不要太天真了穆郁修!我跟你上床,只是为了寻找背叛、出轨,或者说根本就是偷情的刺激和快感而已。”
“我是正常的女人,自然有生理需要,所以说到底,你也只是我的炮友而已。你也可以想想,一年后我们之间只有性,从来没有感情交流不是吗?”
穆郁修无言以对。
因为温婉说的都是事实,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在床上外,温婉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从来没有跟他有过感情交流,每当事后他想温存时,她要么装睡,要么直接睡过去。
这算什么?
炮友?
确实是炮友。
他能骂温婉淫荡吗?
不能。
他没有理由这样骂,他更没有理由怪温婉。
因为是他在酒会那晚强迫了温婉、是他一直纠缠着温婉、是他甘愿把自己定义成情夫、是他一手促成了他和温婉的炮友关系。
他选择卑贱时,就应该做好了随时被她舍弃的准备。
如今她这一番话,把他伤得透彻,同时也让他彻底看清了事实。
她是否还爱他,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不会再回头,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她嫁给盛祁舟,已成定局。
穆郁修心痛难忍,恍恍惚惚间松开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盛祁舟濒临爆发点,眼看着穆郁修主动放下温婉,他心中却没有那种像以往战胜穆郁修后的痛快,反而一颗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一样,疼痛让他咬紧牙。
他强压下心底的狂躁和愤怒,却不仅没有任何作用,他的脑子反倒越来越混乱,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盛祁舟突然大步上前,抬起手一个耳光往温婉的脸上甩去。
在温婉被打得身形踉跄时,他扯住温婉的手臂,用力把她拉到自己的胸膛前,更加清晰地看到温婉锁骨处的吻痕。
他一双淡色的眼眸里倏地嵌入血色,语气里充满伤痛地问道:“不是告诉我你已经不爱穆郁修了吗?如今你却又跟他藕断丝连,那么既然你放不下穆郁修,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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