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婉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穆郁修握住肩膀,伸出手臂拉到怀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温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为盛祁舟做到这种地步是吗?”
温婉从刚刚进门到现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听从指令,自己不用大脑去思考。
此刻被穆郁修突然拉到怀里,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到他眼中燃起的腾腾火焰,再次想起那次他强迫着让她用嘴做。
跟以往一样,她再怎么强硬,一到这种事上,她都不敢再顶撞他,冷冷地别开脸,“就像你给我施加的那些所有莫须有的罪名一样,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你不提出让我用这种方式,我能有这个机会吗?”
穆郁修接不上话来。
半晌后,他重新扳回温婉的脸,“那你说,你是不是跟盛祁舟做过了?”
“你不是不在乎了吗?现在还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
“我让你再说一遍!”穆郁修打断温婉的话,拖着她的手到了阳台,按住她的后颈,他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说:“你再敢给我顶嘴,我就从这里把你丢下去!”
这里是七楼,温婉看着下面渺小成黑点的路人,一下子咬紧了唇。
“不怕死?那好,我们换一种方式。”穆郁修说着,转过温婉的身体,把她压在了阳台的瓷砖上,低头就去撕扯她的衣服,“就在这里做,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刺激的话,我可以找摄像机拍下来,或者你有没有看到过新闻上‘天台野战中坠楼身亡’的报道?”
温婉吓得面目苍白,一边扯开穆郁修的手臂,一边颤抖着声音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我跟盛祁舟上床,你嫌脏不要我,现在要做的那个人是你,毁掉我,还让我求你救我的人,也是你!穆郁修,我真的摸不透你的心思了,你让我一会觉得你只把我当玩物,又一会觉得你其实是爱我的。”
“你问我是否爱你?那么你呢?”穆郁修停下动作,紧紧盯着她的脸,“你说你爱我,你还把自己的身体给盛祁舟,还为了他来求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吗?”
温婉微微闭上眼睛,不想再回答他,但感觉到他的一双手又要往她胸前的探去,她无力地说:“那天我是被你逼的,才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在盛祁舟家里的那几天,我白天想你,晚上想你,没有一秒钟心不是痛的,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跟盛祁舟上床?他是跟我表白了,让我嫁给他,还跟我说……”
不对。
穆郁修不知道她有心脏病,所以她不能把盛祁舟拿心脏作为交换,让她嫁给他的事说出来。
只是她这刚一停顿,穆郁修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阴气沉沉地问:“还说了什么?是在想着怎么继续编下去吗?”
温婉也冷了脸色,“既然你觉得我在说谎,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穆郁修的手指微松,半晌侧过脸去,低声说:“你说,我相信。”
温婉愣了一下,咬了咬唇,凝视着他,反问道:“我的身体和心始终都在你穆郁修这里,但你把我害到这种程度,你还要我怎么爱你?是你先推开我的,不要说继续死缠烂打不是我的性格,就算我继续赖着你,你还会要我吗?”
“我没有做过那些事。”穆郁修转过头来,眸色深沉,“我知道事实摆在眼前,光凭我的一面之词,你也不会相信。既然这样的话,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你就知道事实真相了。但有一点,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也没有把你当成玩物过。”
温婉心里掀起了千层浪,面上却没有什么波动。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心对待你的,但是记住了温婉,无论怎么样,为我守住你的身体和你的心。”穆郁修说完,见温婉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自己的心也是倏地一漾,想要吻她,最终却是放开她,“你回去吧!这次不是我跟你做了交易,因为我拿钱出来不是救盛氏,而是在救你。”
温婉听完这番话,再抬头去看他转身的背影,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他最近瘦了不少,差点没有忍住要上前抱住他,又想到是他把自己推到这种境地,她僵立在原地。
穆郁修不再理会温婉,走进房间的床上,衣服也没有脱,掀开被子便躺了下去。
温婉在阳台站了一会,走出去开门准备离开时,从床上传来穆郁修的声音,“婉婉,你可以等我睡着了以后再走吗?”
温婉含在眼中了泪水突然滑落出来,理智告诉她应该要离开的,但感情上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事都不是他做的,她误会了他,他其实是喜欢她的,那么分开的这段时间,痛苦的是不是不只她一个人,他每个夜晚,是不是也无法入眠?
温婉的手紧紧捏着门锁,始终迈不开脚步。
半晌后,她返回身走到床边,在穆郁修惊讶的表情下,她自己也掀开被子上了床,翻过身背对着他说:“我告诉过沈度今晚我不回去了。”
身后的男人半天没有动静。
温婉只觉得精疲力尽,也不想再理会其他了,刚闭上眼睛要睡觉,从身后伸出一条手臂来,捞住她的腰,把她拉到他的怀里。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温婉,你相信我吗?”
“我等你的解释,如果还是这样的结果……”温婉没有再说下去。
穆郁修拥紧她,只觉得烧了公寓时还绝望到死的心情,在跟她说完这一番话,得到她的承诺后,似乎转瞬间又明朗起来。
其实从公寓里出来后,他就想无论他们两人的结局如何,他还是会选择放弃这次复仇机会,决定救她。
***
几天后的下午,盛祁舟出院回到盛家。
晚餐后,穆郁修也过来了。
盛世昌看到将近半个月没有回来的穆郁修,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还以为你把阿舟和盛氏害到这种地步,你没有脸回来了!盛祁琛,你想要什么?我还没死呢,你就搞出这些事来,想着分盛氏,分家产吗?”
穆郁修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两条修长的腿后,悠然地点了烟,并没有接话。
果真下一秒,坐在盛世昌身侧的邵曼珠蹙起眉头说:“世昌,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觉得这件事和阿修没有关系。报纸上写的那些有多少是可信的?既然他们两人现在都回来了,就让他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如妈说的,报纸上虽然并不可信,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盛祁舟在恒远调养了几天,此刻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从其他地方看起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优雅温润的气质,说完后转头看向穆郁修,唇角噙笑问道:“大哥你说对吗?”
穆郁修直起身子弹了弹烟灰,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说:“虽然二弟公司的事我并不想管,但这次把矛头指向了我,我忍了一段时间,二弟不仅没有把事情解决,反而越闹越大,恐怕我再不插手,被毁得身败名裂的人就是我了。”
邵曼珠闻言抬眸看了穆郁修一眼,目光里闪过隐晦不明的光,转瞬又声音柔和地问穆郁修:“听阿修这话里的意思是说你和那个叫温婉的商业间谍并没有关系了?”
“说没有关系那也不对,上次在容氏的酒会上,我跟温律师一起跳过舞,她年纪大概小了些,所以说了几句话惹怒了我,闹了些不愉快。正因为如此,盛氏的某位有心人做了背叛公司的事,就嫁祸到温律师身上,再各种狗血胡扯一番,说什么温律师其实是我的女人,我派去盛氏的商业间谍,我让她引诱阿舟……诸如此类的。事实真相是什么,我想阿舟大概是最清楚的。”
穆郁修的脸隐在烟雾里,邵曼珠无法从他表情上读出什么,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斟酌道:“也就是说在盛氏和容氏的合同上动手脚的另有其人吗?”
盛祁舟点头,“是这样的。”
邵曼珠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分明知道穆郁修和盛祁舟在此刻联合起来,就是为了歪曲事实,她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指使邵致远借这件事大作文章夺权的人就是她,而长久以来她表面上装作并不懂盛氏的运作,如果在此刻多说,反倒让穆郁修和盛祁舟抓住了把柄。
当然,即便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毕竟是一家人,而且都是暗斗,所以不能翻脸,做戏的功夫一个比一个高深。
邵曼珠被两人逼迫,也只能顺着问下去,“照阿舟这样说,温婉是替人背了黑锅,那么真正背叛盛氏的又是谁?”
“我和大哥已经找到证据了。”盛祁舟略一沉吟,抬起目光看着母亲,迟疑而又缓慢地说,声音里不掩饰失望和悲哀,“在合同上动手脚的人是……舅舅。”
邵曼珠闻言脑门倏地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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