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穆清寒被陆卫航抱去浴室洗澡时,陆卫航又把她压在浴室的墙壁上,从后面进入,半个小时后才射在她里面。
两人洗了澡,穆清寒不愿再让陆卫航碰她,想回自己的公寓,陆卫航却一脸阴沉,强硬地拖了她的手去床上。
“陆卫航你放开我,你不让我走,我去睡沙发行了吗?”穆清寒用力扯着自己的手,目光厌恶地往雪白的床单上看了一眼,冷冷地说:“不知道你和董唯妆在这张床上滚了多少次,我恶心、我嫌脏!”
陆卫航顿了一下,干脆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他栖身压上她,暗炙的眸光紧盯着她仍旧泛着红晕的脸。
半晌后,他倏地低声一笑,贴在她耳边说:“你别闹了阿寒,那天我和董唯妆就是在沙发上做的。如果你不想再让我有其他女人,你就不要在外奔波了,让你大哥给你安排个闲职,你给我生个孩子,没有精力照顾的话,我当爹当妈,负责照顾好不好?”
他说过太多次想要孩子了,穆清寒闻言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三秒内,从我身上滚下去!”
这10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争吵得这么凶,每次都是陆卫航退让,对她言听计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在外人看来,做男人做到这种份上,也够怂的了,但陆卫航从来没有在意过。
像此刻一样,她一说完,他下一秒就从她身上翻下来,弯起手臂把她搂到怀里,“只要你不跟我离婚,什么事都依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但唯有在二少这件事上,我不能退让。阿寒,你以后总会理解我。”
“理解你什么?理解你和董唯妆上床是被迫的?真是可笑了,你这话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陆卫航见穆清寒又要发怒,他连忙柔声哄她,“被我疼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睡觉吧!”,说完便关了灯。
过了不久,耳边传来陆卫航轻轻的呼吸声,穆清寒却睡意全无。
她移开陆卫航箍着她腰的手臂,起身下了床。
穆清寒去了客厅,本来想在沙发上坐下的,忽然又想到什么,立即站起身往窗边走。
凌晨2点钟,夜色正是最浓重的时候。
她知道穆郁修肯定没有睡,便把电话打了过去,“大哥。”
“嗯。”
耳边似乎有海水拍打石头的声音,穆清寒一愣,“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吗?”
“我在山上。”穆郁修的声音传来,似乎透出一种苍凉的意味,听得穆清寒的心一疼,咬了咬唇,“大哥,对不起,我……”
说到一半便顿住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穆清寒听到了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想到穆郁修立在悬崖边上的萧寂背影,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泪珠子从眼中滚落下来,又连忙抬手捂住嘴。
“好了,我知道了。哭什么?既然让你自己处理,就说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也料到你会维护阿航,所以我早先已经想好了对策,你不用担心了,去睡觉吧!”
“大哥我……”
“嘟嘟——”的忙音传来,电话被挂断。
穆清寒握紧手机,慢慢地蹲下身去。
她是最清楚穆郁修这些年所经历过的种种苦难了,因此她更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大哥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去伤害他在乎的人。
比如她这个表妹。
她选择了维护陆卫航,他反倒安抚她。
他真是傻。
***
穆郁修收回手机,一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一手抬起来盖住眉毛。
想好了对策?
他还能有什么对策?
陆卫航是最后、也是唯一可以让他挽回局面的关键人物了,如今穆清寒一心要维护陆卫航,他还要如何下手?
他这个大哥跟穆清寒再亲,穆清寒到底也是嫁给陆卫航的,以后依靠的是陆卫航这个老公,而不是他这个大哥。
穆清寒和陆卫航才是一家人,他终究只是个外人罢了。
呵呵——
外人?
这些年来,他又何时跟谁是一家人了?
这些年来,他不是被所有人都排除在外吗?
婉婉呢?
他那么想跟她有个家,有她、有孩子,一生足矣。
可是到了头,他终究还是一个人。
从始自终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陪他。
输了。
郑玉容说得对,这场局最终他还是输得彻底、输得一无所有。
海水拍打着悬崖,穆郁修往下面看去。
只是漆黑一片。
母亲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在冰冷的海水里待了三天,再找到时,连个全尸都没有。
而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妈——”穆郁修膝盖一弯,“嘭”地一声跪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伴随着海浪的声响,他的声音嘶哑而悲痛,“妈,对不起,阿修这次本来是可以给你报仇的,可是阿修那么爱她,阿修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这次我不放弃我的计划,我就保护不了她了,对不起。”
“我说过,阿修这辈子只爱妈一个女人,我不想让爱情成为我的牵绊,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像我会原谅她间接地害死妈一样,现在为了她,我还是要暂时放弃为妈报仇了,但是妈放心,明年……明年的今天,阿修一定会给你报仇,让你安息的。这一次,对不起了——”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划过空气,发出哀鸣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穆郁修站起来,借着不远处打来的灯光,转身往一栋木屋里走。
夜晚山上的风冷,他今天穿了黑色的风衣。
风衣是极其挑人身形的,过于瘦小的人,撑不起风衣,反而更加暴露自身的缺点,而像穆郁修这样健硕的男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就能把风衣的优点发挥到淋漓尽致。
只是同样的,他平日里精壮深沉,并不显瘦削的身形,此刻被修身风衣勾勒出清瘦的线条,在黑夜的衬托下,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下,却是渺小,透出前所未有的苍凉和疲乏来。
穆郁修回了书房,也没有开灯,房间内深色的家具,更让整个屋子显得幽暗寂静。
他在黑暗里坐了很久,手指一直在手机上滑动,温婉的号码一次次点出来,又一次次被他删去,再点出来,再删去……这样反复了无数次,他还是没有把电话打过去。
她在睡觉。
这个时间失眠在夜里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时间仿佛没有止境似的,他的心被一点点、慢慢地撕裂开来,快要痛死、快要窒息了,这个夜晚却还是没有过去。
想她。
好想她。
可是每一秒都长得好像一年那么久,刀子割着心,痛到极致,却还是不能麻木,还是想她。
婉婉——
穆郁修坐在实木椅子上,屈起一条长腿,下巴抵上膝盖,孤独到极致的姿态。
他坐了一夜,煎熬般等待天亮,等到她起床的时间。
穆郁修把电话打到她房间里的座机上。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温婉猛地从膝盖里抬起头来,眉眼间一片绯红,苍白的小脸上遍布泪水。
她不仅一夜没睡,她更是哭得没有了力气。
电话声吵得她厌烦,她本来想直接拔掉电话线的,迟疑片刻,还是调整了情绪,竭力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嘶哑的嗓音,低声说:“喂,你好。”
“我是穆郁修。”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温婉眼中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
昨晚回来后,她用尽办法也没有让自己睡着。
她想了这个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一夜。
“你有事吗?”温婉的声音平淡,透着不耐烦,“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挂了,穆先生还是没有一点修养,难道不知道这个时间正是睡觉的最佳时间吗?”
“是吗?”他的声音轻蔑、讽刺,“我打扰到你跟盛祁舟睡觉了吗?只是我记得他好像还在医院吧?还怎么操劳你?”
“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想窥探我的私生活的话,那么很抱歉,我没有时间陪你这个变态闲聊。”,说完就要挂断。
“温婉!”
温婉听到他低吼的一声,她捏紧了手指,再次把电话移到耳边,“穆先生请说。”
“你不是自以为自己能力挽狂澜,搞出个什么‘引蛇出洞’,不就是想救盛氏,想救盛祁舟吗?那好,我还没有厌倦你的身体,你再陪我睡一次,我这个亲手毁了盛氏和你的人,我反过来救你。”
“被你再上一次,就能换到那么多是吗?那我还真是太值钱了!”温婉自嘲地说,眼中的泪珠子不断地滚落下来,声音却是冰冷讥诮,“穆先生不嫌弃我脏了吗?”
半晌,那边才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是,我不在乎。”
温婉突然失了声。
一阵沉默。
他大概以为她没有听到,到底还是补了一句,“我可以带套。”
这样低沉的一声,让温婉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她无声地仰起头,用力闭上眼睛,把眼泪全部逼回去,直到那边传来他的声音,“说话。”
她才再度冷笑着说:“穆先生不嫌弃?很抱歉,一女不侍二男,以往跟着你的时候,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如今跟了别的男人,同样的,我也不会再和你这个前男友有任何牵缠。就这样了,别再打电话来了,我会把别墅里所有的电话线都拔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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