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还想问什么,但穆郁修不仅不愿意多说,到了卧室就把她抱到床上,他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下来。
温婉觉得刚跟他和好,心里百感交集,又酸又涩的,还没有调整过来,暂时不想跟他**,所以在穆郁修的手臂伸过来时,她推着他的胸膛,蹙着眉头说:“阿修,我不要做。”
“谁说要做了?”穆郁修长而入鬓的眉毛一挑,伸出一条手臂放在温婉的脖子下,另一手则搂住她的腰,与她面对面,额角抵在她的额角上,“还是说你想我了?”
温婉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窝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像猫一样,把自己小巧秀美的鼻子蹭着他的脸,佯装委屈地说:“小别胜新婚,你难道不想我吗?都那么久了,还是说你对我失去了兴趣?”
她其实很少撒娇,此刻这个样子让穆郁修这样孤傲的男人都有些忍俊不禁,百炼钢顿时化成绕指柔。
“小东西,别跟爷来这一套,骗爷的甜言蜜语。”他抬起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尖,薄唇在她的两片唇瓣上摩挲着,下身便顶上了她,“我这里想不想你,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我就只想抱着你说会话。”
温婉感到顶在自己小腹上的东西果真慢慢硬了起来,心里佩服他只要抱她一会就能硬起来的强大**,面上却还是清清冷冷的。
两人抱着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穆郁修才强制性地压下了自己欲火,平息了下来,手臂却揽得她更紧,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了吗?”
“毕竟我们两人之间是因为那件事才闹出的误会来,也差点不能在一起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占有欲比较强,就算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但也不能保证别人对你不会有企图,我要防着那些试图要把你从我手中抢走的情敌。”
有些话用不同的方式表达,效果确实不一样,就比如穆郁修这一番话,说什么占有欲强,其实温婉知道,这男人就是在吃醋。
反正她暂时也离不开盛氏,现在把一切都说清楚,免得两人再因为其实根本不算是第三者的第三者,而心生间隙。
“那天晚上请我们事务部几个人吃饭的是你的二弟。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一来觉得并没有真正当回事,二来觉得你跟你的二弟是敌对关系,我怕你生气,才瞒着你。聚餐结束后本来想让你来接我,但是你当时刚好在盛家,于是才有了你二弟送我回来一事。”
穆郁修安静地听温婉说完,越发收紧双臂说:“阿辙说得对,是我疑心太重了,再加上七年前你的离开给我带来的阴影,所以我很害怕你的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至于阿舟……”
他估摸着温婉可能还不知道前两天她和盛祁舟成为头版头条的事,而那天他出了盛家后,就吩咐向锐把这件事压下去了,不然按照记者媒体那心思,必定每天都要各种关注,追寻各种蛛丝马迹的。
盛家……如果他的计划成功的话,盛氏很快就有危机了,那个时候盛祁舟自身都难保了,更不会再有精力和时间,把心思放在温婉身上了。
穆郁修顿了一下,继续说:“阿舟那边你也不要忧心,他不可能喜欢你。”
“嗯,我知道。”温婉点点头,“他有喜欢的女人。”
穆郁修攒起长眉,对温婉关注盛祁舟,他有些醋了,“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
温婉听出穆郁修语气的不悦,他偶尔的醋意,还是让她很高兴的,她咬着唇角笑说:“无意间看到过他的专访,说是至今还是个处男。”
“他是处男?”穆郁修愣了下,冷蔑地说:“他读高中时,就把人家弄上床了。”
温婉难得来了兴趣,直直盯着穆郁修,“是吗?这么说你认识那个女人了?那现在那个女人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
穆郁修觉得跟温婉说清楚了也好,至少她知道了盛祁舟对她没有那份心思,盛祁舟再主动追求她,她拒绝得会更彻底。
他三番五次的试探下,已经确定她只爱自己一个人,不会再对别的男人动心了,而且沈度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都没有爱上沈度,这一次他相信她自己还是能处理好。
“分手了,是那个女人提出的,原因是不爱阿舟了,所以说阿舟是被那个女人甩了。后来……”穆郁修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一片复杂,“阿舟在感情上跟我相反,他比较主动,所以后来他挽回过很多次,但是那个女人不仅不爱他了,和他刚分手不到一个月,就和另外一个男人交往了。女人离开T市那天,他开车追过去,却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温婉听着本来就很动容,到了最后一句,她差点惊叫出声,颤声问:“车祸?”
“嗯。”毕竟是亲兄弟,而且穆郁修和盛祁舟也没有多大的仇恨,他要报复的是邵曼珠和盛家,真正说起来,他并没有打算伤害这个二弟。
何况盛祁舟这些年活得同样艰辛,所以他心里到底还是心疼盛祁舟,叹了一声说:“大概痛了才懂得放手,他身心上都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所以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月后,他就把自己的心封了起来,这些年他确实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
温婉在心里想着以前的盛祁舟应该是真正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后来被爱所伤了,再加上出生在盛家那样的豪门里,是一家之主,还掌控着庞大的盛氏集团,变得伪善城府也在情理之中。
她起初还以为盛祁舟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仔细想想,除了在感情上外,在商场里有今日的成就,必定也是走得步步艰辛。
想到这里,温婉多少有些同情盛祁舟,再加上她也不是喜欢计较的人,很快就忘了几个小时前在车上发生的一切。
“阿修……”温婉见穆郁修许久没有动静,就叫了他一声。
他慵懒地闷哼了一声,搂着她说:“别动了,陪我睡会,跟你分开的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温婉抬起头,果真看到他眉眼间一片倦怠,眼下也有乌青。
她心疼得厉害,便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半晌后,耳边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温婉又等了一会,确定穆郁修睡熟了,她轻轻地移开他的手臂。
谁知刚动了一下,又被他的大手握住腰拉了回去,睁开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冷气沉沉地盯着她,“你做什么去?几天没有跟你在一起了,让你陪我睡一会就那么难?”
“我只是觉得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就起来去做饭。”温婉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转而蹙起眉头看向阴着脸的穆郁修,却又在他墨一样的眼眸中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她一怔,“难道你还怕我跑了吗?”
这男人该多没有安全感,才会连睡觉都无法放松警惕?
穆郁修转开了目光,脸色紧绷着,片刻后又返过身来,更加用力地抱紧温婉,薄唇在她的头发上一点点吻着,低声说:“我怕。这些年无论是我的母亲,还是外婆,每一个我在乎的人都相继离开了,我怕唯一还拥有的你,也会有一天不再陪着我了。”
就像七年前知道她去了美国后,在前几天她离开的第二天晚上,他一个人回到公寓里,房间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时,他恍惚地站在那里,心痛到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温婉的眼睛里发酸,想借此机会问问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又想到池北辙嘱咐过她穆郁修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事,她还是没有问。
她捧起穆郁修的脸,泪水湿了眼睫,一字一字保证,“阿修,我不会再走的,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再离开你身边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他狠狠吻住。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穆郁修才放开温婉,手指重重地碾着她被他吻得水光潋滟的粉色唇瓣,眯起的狭长眼睛则放在她的胸前,“你去准备晚餐,我再补一会觉,不然到了晚上没有力气疼你了,那可不是太丢人了吗?”
温婉的脸上还是红的,眼睛里因为刚刚的激吻而迷离恍惚,声音里却带着鄙视,“穆先生,你什么时候能不惦记这事?”
穆郁修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闻言弯了唇角,“丢你内衣的时候,爷都硬了,现在你本人就在这里了,你说爷有可能不想你吗?”
温婉觉得再跟他**下去,他真会把自己当晚餐了,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他一下,在他要扑上来时,她立即拽出自己的头发下了床。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她离开时买的,而且温婉发现厨房的碗碟都换了新的,再去客厅里看,这才发现很多东西都被换过了。
温婉想到他有发怒时就砸东西的习惯,所以他是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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