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下班回到家,穆郁修还没有回来。
她的肚子有些疼,去厕所时发现果真是自己的月事来了,只是很少的一点,没有弄到底裤上。
家里只有两片卫生棉了,温婉洗了澡换衣服,准备去超市买食材时,顺便买卫生棉回来。
只是她刚出了卧室,不知何时回来的穆郁修从洗手间里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门上,深不可测的眼眸紧锁着她的脸,长眉攒在一起,“我刚刚在洗手间看到了你拆掉的包装纸,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温婉想着自己跟穆郁修什么都做过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看到穆郁修郑重其事的表情,她有些好笑,“我的月事来了。穆先生若还是不懂的话,我不介意现在给你补上在高中时就上过的生理课。”
穆郁修本来是用手把温婉的手臂反压在她头顶上方的,此刻改为两手握住温婉纤瘦的肩膀,不自觉间用了力,“我当然懂。我只是问你为什么还会来月事?”
温婉感到了肩上的疼痛,但还能忍受,她蹙眉疑惑而又莫名其妙地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又没有到绝经的年纪,若是每个月不来月经的话,就是有病不是吗?”
“是这样吗?”穆郁修眼见着温婉疼得脸色苍白,他这才松开手,手臂滑下去时,有一种颓然和失落的意味。
最近几晚**时,他都是射在温婉体内的,而且之前虽然射在体外,但避孕套有时还不保险,何况是外射?
除了那次在医院给她吃过一次避孕药后,两人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却还是没有怀孕。
其实他知道发生一次关系就怀孕的例子虽然多不胜数,但也有两人在一起半年都没有怀孕的,也并不代表两个人有一方就有毛病了,只是个人体质不一样。
说到底还是他操之过急了,一心想要个孩子,想跟她组成一个家庭,却没有考虑他是否负得起责任。
换了这个角度想,穆郁修发热的头脑慢慢清醒过来,见温婉转身要走,他又把人拉住,只是这次却是动作轻柔的,“难受不难受?你不要出去了,今晚就随便吃点,早点休息吧!”
“可是……可是……”温婉伸出手臂抱住穆郁修的腰。
他的领带扯开了,衬衣的扣子也有三颗没有扣上,她隐约可以看到他蜜色的胸膛上几块分明的肌肉和浑然的肌理,不知怎么脸就有些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要去买卫生棉。”
穆郁修也愣了下,仍旧紧紧抱住温婉不松手,过了很久才低声说:“我去给你买来。”
“啊?”温婉从穆郁修怀里抬起头。
他已经转过脸去,侧脸的线条还是坚毅的,没有多少表情,但她分明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原来……这男人也有害羞的时候吗?
她来了兴致,蹙起眉一脸纠结,却又斩钉截铁地说:“这怎么行!你是大男人,怎么能去女人用品区,给女人买卫生棉。”
他额前的青筋抖动了下。
温婉又状似迟疑地问:“不如让关思琳去?”
“够了!”穆郁修没有了耐心,抬起五指捏住温婉的下巴,一双狭长幽暗的眼眸里跳跃着火焰,“我给我自己的女人买东西,有什么丢人的?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好,还不用别人管!”
温婉听着他霸道的语气,跟个小女人似的,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伸手揽过穆郁修的脖子,要去吻他,反而被他压在门上,夺了主动权,狠狠在她唇上蹂躏了一番,才拿了车钥匙出门。
穆郁修在超市里遇到池北辙和他的女朋友顾景曦,本来想当做没有看见的,池北辙已经在他身后阴气沉沉地问:“盛大少爷,见了我不打招呼吗?”
穆郁修虽然比池北辙年长,但池北辙这些年不像穆郁修,池北辙没有走过什么弯路,很多时候到底还是比一心复仇的穆郁修冷静许多,一直充当着兄长的角色。
穆郁修转过身来,见池北辙穿着家居服推着购物车和顾景曦站在一起,他勾起唇角冷嘲热讽地说:“稀罕了!日理万机的池少也有时间陪女人买东西吗?”
池北辙比较正经,不喜欢开玩笑,一张俊魅的脸向来没有什么表情,言简意赅地说:“我妈让我们来的。”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也是不得已。
顾景曦不仅不在意,还顺势接道:“是啊!池伯母说很久没有看到我了,死活让我今晚过去跟她一起吃饭。”
池北辙没有说话,见穆郁修不是很待见顾景曦,便让顾景曦先自己逛一会,他和穆郁修并肩往女人用品区走过去。
穆郁修一面拿起卫生棉,一面低声问池北辙:“药品研发部给出数据了吗?”
“有结果了,但你现在也不要问我,等我先给温婉做过一系列检查再下结论。”池北辙明知道数据不乐观,便敷衍了穆郁修几句,也顺手拿过卫生棉,“不是说周末你带温婉一起来吗?那我就把容氏那个酒会推掉。”
两人平日里都很忙,尤其是池北辙,平日里又要打理恒远,还要给病人做手术。
“我已经让下属把容昭明送来的邀请函退回去了。”穆郁修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
池北辙还没有确定,就代表没有什么大事。
池北辙笑了一下,“你难得这么有心。”
穆郁修的注意力放在了整个架子上的卫生棉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种比较好,完全是冲着标价高的挑选,拿了几包后要找购物车,迟疑了下又拍着池北辙的肩膀问:“你比我经验,这些行不行?”
“别扯了,我和林音在一起才多久?分手后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了,我怎么会比你这个一次换一个的有经验?”池北辙虽然这样说着,还是让穆郁修把手中的卫生棉放回去,他蹲下身去看货架底层上的。
穆郁修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冷蔑地说:“你22岁时就夺了17岁林音的初夜,自然要我有经验。”
池北辙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半晌突然哑了声音,“是啊,早些拥有了她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答应她分手的请求?”
穆郁修低头看到池北辙手上还戴着林音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手表,他的眼眸里一片无奈之色,自己也蹲下身,伸手勾住池北辙的肩膀,“再找一个吧!若是觉得麻烦,不是有个现成的吗?我看顾大小姐可能比当年的林音还要爱你,既然你妈也喜欢她,找个合适的时间把婚结了吧!”
“我和阿音约定好了八年,这个承诺不管她是否还记得,我自己也要守着。如果八年后她还是没有回到我身边,我也不要其他女人了,这一生也不过短短几十年,就这样过下去吧!”池北辙说完,又对穆郁修说:“你和温婉分开了七年,既然命运眷顾你,又让你们在一起了,你好好珍惜吧!免得日后后悔都来不及。”
穆郁修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一片复杂,抿紧了薄唇没有接话。
***
晚上温婉随便煮了面条,吃了之后让穆郁修洗碗,她自己又去洗澡,肚子疼的厉害,衣服丢到洗衣篮里也不管了,就上了床睡觉。
迷迷糊糊中穆郁修滚烫的胸膛贴了上来,顶在温婉臀后渐渐苏醒过来的硬物,让温婉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穆郁修劝越发抱紧她,喘息比平日里还要粗重,一面吻着她的耳垂,一面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哑声说:“小东西,我受不住了。你用嘴帮我吧!”
温婉本来还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连温热柔软的身体也冰冷僵硬起来。
穆郁修觉察到她的异常,揉捏着温婉胸前绵软的手指一顿,转而用大掌罩住她的娇小翘挺,“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温婉猛地用力扯开穆郁修的手,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一张脸在灯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却唇角噙着冷笑对穆郁修说:“我不管你让多少女人用嘴给你服务过,但你这一辈子也休想我这样对你。”
穆郁修自己也知道温婉做不来这种事,他只是随口一说,多少有些调戏温婉的意味,压根没有想到温婉会这么激动,还说出这种伤他的话来。
他一时间也有了火气,勾起唇角冷蔑地说:“你嫌弃我脏是吗?那我还进入过其他女人的身体,你怎么还让我上?你干净?你干净还每天晚上缠着我不放?!”
“穆郁修,你又在疑心了。你不让我胡思乱想,你自己也不要无理取闹。”这段时间两人还是第一次争吵,而且下午他还心疼自己,连买卫生棉都不让她去,此刻突然又恢复了阴沉的本性,温婉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甚至是失望。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却没有让自己示弱,仰起下巴反问穆郁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做吗?穆郁修,你是不是忘了你让我跪在你面前,强迫我用嘴的那次吗?”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痛苦,我有多恨你吗?”温婉想到那时他的种种行为,她原本充满了感动和柔软的心,顿时又痛又冷。
她哽咽地说:“但实际上跟你和好后,不管你以前经历过多少女人,那段时间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我不仅没有跟你计较,甚至我并没有一直抓住这点耿耿于怀,而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你再次提出这个要求来,是非要逼着我想起曾经我的屈辱和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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