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判了死缓?”死缓是什么概念,这种人为什么不直接死刑!居然是死缓,他手下的亡魂不会同意的!
“小姑娘,这你没算到?你真是算命的吧。”老爷爷惊讶地说。
“是啊,我没算到。”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想把他交给人间法律处理是不行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人类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我算的是死刑,凌迟处死。”
老爷爷看怪兽一样地看着我,“你这小孩,怎么说话这么狠辣呢?现在哪还有凌迟啊?什么年代了,你说你没杀人,我还得想想才能信哟。”
“信不信随你,我算出他不是好人,做的坏事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就该凌迟,可惜出了偏差。”我将计就计,就当自己是算命的了。
“他是我表弟,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老爷爷说。
我冷笑道:“什么样的人?”
老爷爷说:“从小偷鸡摸狗,调皮捣蛋,净做些坏事的。”
我:“……”我还以为他要维护瞎眼算命的呢。
“可是能怎么办呢?我们是亲戚啊,又不能不管,犯了事啊我们就凑钱。他做了老师秉性还没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瞎了,也许是报应吧。”他唏嘘不已。
哇,这是亲戚说的话吗?这得多讨人厌才会落得这个评价。不过从这话听来,到后来他们也没怎么联系了,我们当初都没在意他的远房亲戚,因为走得不近。
“他娶了几房太太?这事你知道吗?”我带着目的问。
“几房?表弟妹和他们的女儿失踪了之后,他就一直打光棍。”
“你确定之后你们走得近吗?你确定他没另外结吗?”我打断他的话。
老爷爷迟疑了,我猜,他们近年来是真的走得不近,“我知道了。”问他他也不会知晓那些龌龊事。
“我吧,我是知道一点的。”老爷爷突然说,“我这是碰上了哪门子算命的啊,算的这么准,我很为难啊!”
“你若觉得不好说,可以不说,反正我们是陌生人,你说了我也不能怎样,你不说我也不会少块肉,我这些年算命也算见多识广了,这些事我都不在意的。”我故意这么说,打消他的顾忌。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表弟不知哪里惹得桃花债,我一辈子光棍呢,你瞧瞧他,哎哟这小子哟。”他笑的像是自己娶了两房媳妇一样,“这小子命好啊,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我们隐隐听说他有家有室,女儿长得可真漂亮,就是生过一场大病,之后好了,照样活蹦乱跳的,人称这是天赐的宝贝丫头。就是这婚姻可能不合法。”
说道这里,他惋惜地摇着头,“我也不懂,他们这婚姻要合法,也不会遮遮掩掩了,我们这些亲戚从来没见着那小丫头长得什么样。”
“生过病?”这病说不定不简单,“你表弟姓钱吗?”
“你这神算子可算错咯,他不姓钱,姓张。”老爷爷说。
那么钱姓的确是换了的新姓,为了掩饰身份而造假的。
“你记得他女儿生病有什么异常吗?”我可不管他们熟不熟,来往密切不密切,只要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这哪有什么异常,就一般的生病,你问这么细节干嘛?真给我们算命啊?”老爷爷来了兴趣。
“遇到就是缘分,我算命不是非常准,却也不屈这个身份,我从小就能掐会算,不如我再来说一说,他先前是教小学的,他的女儿也在他所呆的学校,后来他瞎了一只眼睛,做了算命先生,建了个大宅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装的一本正经。
老爷爷果然被我糊弄住了,“没错,太神了!小姑娘你来头不小啊!什么时候也给我算算。”
那可不行,我又不认识他,会砸招牌的。不如说些未来可能发生的,到时候,他找我茬儿,我也跑了。
我张口就来,“你这次出去,不久就可以结束你大半辈子的光棍生涯,找到人生挚爱!”我的舌头都要打结了,我太坑了,居然能这么坏。
“你没骗我?真的会?”老爷爷眼睛亮了亮,唉,不管多大,都需要一个伴呀。
我睁眼说瞎话,“当然,我保证你可以遇到!”恶寒,我真的觉得恶寒,嘶,怎么觉得这事儿会报应到我头上呢,哎呀不管了!
老爷爷说:“那谢谢你了!小姑娘,我也觉得我能找到,我现在对出去的生活满怀希望呢!”
阿门,我忏悔着。
“那你仔细想想,他女儿生病,有什么跟别人不同的地方!”我回到了正题上。
“这个……”他转着眼珠子,眼角处的周围都跟着动了动,我往他那个地方爬了爬,离得近些。他说:“时间长,生病生了很长时间,具体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是大病,我们亲戚听说了也不好意思去看,他又没公开说自己还要一闺女,就这样了。”
“生完病之后呢,有没有变化?”
“不怎么走动哦!老头子我哪里知道这么多?你不是很会算吗?你自己算算就知道咯!”老爷爷说。
“我自己算了,但是不敢确定嘛,就找你求证,我虽然算命时间长,但和别人先生相比,年龄还是小了,每次算命都会问问题来验证,以提高水平。”我瞎说。
“这样啊,变化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等着他说有用的内容,“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就前几天去看过他,没了。”
我恨不得打他一顿,又碍于他的年龄,唉,算了!
我气闷地背对着他而坐,不想再听他扯了,我还以为能遇到算命先生的亲戚,这是缘分,能让我在此揭开谜团呢,原来就是听几句糟心的话罢了,没实质性的内容。
“你生气了啊?小姑娘气性这么大?我怀疑你真杀了人。”老爷爷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年纪轻轻的,听长辈说几句话就这么不耐烦,现在的年轻人哦,哪里懂得尊老爱幼哟,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蹲监狱算了,出去也不招人待见。”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爷爷你要出去赶紧的,把案子重新说一次,再道个歉,罚点钱,再蹲几天,这不就完了嘛,钱不够去萧氏集团拿,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萧氏集团?我说你怎么口气这么大呢?真的大有来头啊!小姑娘,我认识一人就在萧氏工作,做保洁的,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好运气,居然被介绍到萧氏了,听说也就是路上遇到一好心的女娃子,那女娃子不仅心好,还长得美,给介绍到了这么一大油田!你是萧氏的,那这女娃子你认识吗?”老爷爷口出神言,我又呆住了。
“她家是不是有个儿子,住在一个破村子,那村子还闹过邪?”我问。
“哎哟,你真有两把刷子!都说对了!我知道的我表弟的事情基本都是她说的,她以前在我表弟的另外一个家做活,趁着暑假过去的,我表弟女儿生病,她也在照顾呢!”
什么?我知道保洁大妈先前是算命先生的人,替太阴那边办事,但不晓得还有这层关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太棒了!
“可你和那保洁大妈怎么认识的?”
“她就是我们村的啊!你也知道我们村穷,我就是穷怕了,怕死了也没人给收尸就跑出来了。”老爷爷实话实说。
这真是天助我也!果然经历磨难什么的都是浮云,冥冥中自有安排!浓墨,浓墨你什么时候才来看看我?
不不不,这不能告诉浓墨,我是要自己去弄清楚的,浓墨也许早就知道钱学宁和林晓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有我不知道而已。
我得先搞清楚太阴的身份,再执行我的任务,趁我的血液还没被墨汁融合之前,我必须要找到保洁大妈问问清楚。
“小姑娘,你在想什么?还在算?我喊你都不答应我。”老爷爷委屈地说。
“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爷爷,我现在要休息了,我得睡会儿。”我钻到拐角的小小隔间,躺上了硬硬的木板床。
我得好好想想,浓墨他们把我弄出去后,我就立刻找到保洁大妈,问清楚钱学宁生病的事,我始终搞不清楚钱学宁和林晓白的关系,我必须先弄清楚才能对症下药啊,不能忙活了半天,是错的,那我的牺牲也废了。
我蜷缩了起来,希望明天快点到来,浓墨,你还忍心不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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