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相山县的一家农家小院里,一家六口正吃着晚饭。
爷爷和奶奶年过七旬,却依旧精神抖擞。爸爸虎背熊腰,是个精壮的汉子。妈妈的脸上没有浓妆艳抹,却有着一种在城里女人身上见不到的朴素美丽。
孙子年约七八岁,留着西瓜头,很是可爱。
一家人其乐融融,很是温馨。
孙子正啃着鸡腿儿,抬头之际,却看到东边的天空中,飞来两颗星星。小家伙高兴的又蹦又跳,嘴里喊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你们快看,有流星!”
妈妈看了眼,说道:“还真是,小圆圆,快许愿。”
聪明伶俐的孙子,趁着流星还看得见,连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等孙子许完愿后,妈妈又问道:“乖儿子,刚才许的什么愿?”
“不说,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呢。”
“哪里会啊,说出来才可以。”
“真的吗?那我说给你们听哦。我希望爷爷奶奶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希望爸爸妈妈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我还希望我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将来考上大学,好好孝顺你们。”
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爸爸妈妈,此时都是喜笑颜开,也已经是眼角含着幸福的泪水。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更重要呢?
呜呜!
天空上传来一阵翁鸣。
小孙子抬头看,流星早就不见了,眨巴着眼睛,问:“妈妈,刚才是什么声音啊?”
妈妈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说:“是流星发出的声音。“
小孙子信以为真,可四个大人却知道,刚才哪里是什么流星,分明是两架飞机。
那两架飞机飞得那么低,这是要降落在相山县吗?
前面的直升机上,一个人被推在门口,好几次都险些掉落下去。
虽然飞得不高,但也有三四百米的高度。一个人从上面落下来,在没有奇迹的情况下,必死无疑。
而这个被推在机舱口的家伙,小命说没就没,自然是被吓得面如死灰,求爷爷,告奶奶地求着飞机里的人。
“几位爷爷哟,相山县监狱骂上就到了,你们就行行好,饶我一条狗命吧。“
“马志安,别这样说嘛,搞的我们好像在欺负你似的。我们是在欺负你吗?“这是赵铁林的声音,被推在机舱口的家伙,正是马志安。
“没欺负,没欺负。“马志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做的还不够狠了?好吧,我就再来点儿狠得。小黑哥,你说是一脚把他踢下去,还是先揍个半死,再把他踢下去?”
“你看着办,不过我倒是挺中意后者。”韩小黑阴冷冷地笑着。
“那好,听你的。”
“别,别介啊,两位爷爷。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所以才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我保证过了这次,今后我一定重新做人,求求两位爷爷饶了我吧。”
“你是被逼无奈,那就代表你是无辜的咯?你是无辜的,那我们哥俩岂不就是滥杀无辜咯?”赵铁林说着,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哪个意思,今天要是不说明白了,你的下场会更惨!“
“我…….“马志安真的快要疯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种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可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么,好死不如赖活着,马志安可不想这么就死了。
说不定多说几句好话,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在这个花花世界,马志安混的不算风生水起,也是衣食无忧,他哪里舍得死。
马志安被逼的不知所措,拿手狂扇自己耳光,那声音,清脆的很。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马志安一打起来,就没个停。他这是想用苦肉计,挑起对方的同情心么?
可是马志安却不知道,对方有的是同情心。可那些同情心,是针对好人,而不是他这种为非作歹的恶人。
所以,不管马志安怎么打,打了多少,打的多重,也没谁拦一句。
等马志安打累了,速度降下来后,赵铁林才带着戏谑的味道,说:“你说你该死,我们哥俩要是不杀了你,岂不是没有成人之美了?“
忽地,马志安眼前一亮,喊道:“对了,我还知道一个内幕。我是被黄昆逼的,黄昆却是受了另外一个人所托。”
韩小黑眉头一皱,在杀黄昆之前,就忘了弄明白了。他一个政法委书记,为何要与花姐过不去?
反正在韩小黑的印象里,花姐还从未给这样等级的高官,有什么过节。
没想到马志安,却知道其中的猫腻。
韩小黑冷笑着,说:“马志安,你说半句,留半句。是不是想拿这留的后半句,做你求生的筹码,来跟我们做交换?”
马志安连连说道:“不敢,不敢,我哪里还有这样的胆子。我说,我全都说。听说是邻市宏盛集团的人,委托黄昆触犯花姐。”
“邻市的宏盛集团?”韩小黑更加纳闷了,还没帮花姐伸展开拳脚,怎么就跟邻市的商业龙头老大,有了瓜葛?
看马志安那不确定的样子,韩小黑猜到这混蛋,应该是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有价值的线索。
“林子,把他拉进来!”
赵铁林把马志安拉进来之前,故意又往外推了马志安一下。马志安差些就从三四百米的高空跌落下去,当真是被吓得三魂六魄都没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活着。稳定好心神后,马志安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心中一阵窃喜。
赵铁林凑到韩小黑跟前,问:“小黑哥,这宏盛集团是什么来头?”
虽然韩小黑初来乍到,但对周边的一些大人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对宏盛集团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宏盛集团是邻市江别市的商业龙头老大。另外,貌似还与京北的某个大家族,有着什么联系。
“不知道,管它什么来头,接了花姐,我就去会会这宏盛集团!”
相山县女子监狱,坐落在一片空旷的乡野中。
时过八点,按理来说,囚犯们已经休息了。
可是,今天这里却是灯火通明,隔着老远,还能听到热闹的喧嚣声,以及载歌载舞的欢快声。
这里在举办一个晚会,只为了欢送她们的大姐大。
虽然这位大姐大来了不过半月,但却颠覆了整座监狱原本的系统,做了许多有利于囚犯的事情,自然是深得人心。
这位大姐大今天就要走了,自然是有些舍不得。
唱歌跳舞的不止是囚犯,还有身穿警服的狱警。警民一家亲?之前可不是这样!
半个月前,两名新囚犯在深更半夜,被狱警押送进来。
还别说,这两个新来的女人,长得既漂亮,又水灵。这要是放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只凭着她们这样的长相,也能混得一口好饭吃。
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真是太可惜了。
当然,这些都是那些好心囚犯的想法。那些长着一肚子坏水的女狱警,以及那些仗势欺人,拉帮结派的女囚犯,甭提有多嫉妒,更起了歹意。
众所周知,不管是男性监狱,还是女性监狱,拉帮结派是再正常不过了。谁的拳头硬,谁来的时间长,谁救能做老大。
而那些狱警们,为了省心省力,便将这些仗势欺人,拉帮结派的家伙们,作为她们的心腹。
这些所谓的心腹,为了能够得到好处,使劲的拍马屁外,更是为了那些狱警们,尽心尽力。
除了注意囚犯们的风吹草动,狱警要是想惩罚谁,不用狱警动手,她们早就抢着上了。
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们,只要是看谁不顺眼了。想着法儿的整一顿,那是轻的。拳打脚踢,甚至是打个半死,那些狱警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要问这世界最黑暗的地方在哪里,除了没有太阳的地方,有官的地方,便是这监狱了。
那两个女人一个叫花艳艳,一个叫秋水杨。
这两个长得如花儿般的女人,不但不懂得规矩,反而摆着冷傲的架子,谁也不看在眼里。
这还了得,不止是那些拉帮结派的家伙,那些狱警们看着,手心都痒痒了。
所以,初来乍到的两个女人,便已经在无形之中,为自己埋下了许多危险。
花艳艳?秋水杨?
没错!
就是花姐和秋水杨。
花姐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对她摆架子,她定会把对方看作一坨屎。
再加上秋水杨,一个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冷傲美女。
两个人加起来,又面对那么多充满挑衅的眼神,自然是谁都不会看在眼里。
在被关进来的第一天,不对,应该是被那些混蛋,带出大排档之前。只凭秋水杨自己,便有十足的把握,打的那群混蛋满地找牙,当然也让花姐不经历这些。
可是花姐一听那些混蛋要把她送进监狱,再想想之前在新闻上看到有关监狱的黑暗,不由得就心生兴趣。
花姐完全是凭着好奇心,才会任由被那群混蛋带来这里。
她是想看看,现实中的监狱,是不是真的那么黑暗?
在这黑暗的地方,是不是有许多可怜的人,正在遭受着非人般的虐待和煎熬。
如果是,花姐非得闹出个鸡犬不宁!
花姐不知道秋水杨有多厉害,问秋水杨时,秋水杨也只说,她差点杀了韩小黑。
比韩小黑那臭小子都厉害?那有秋水杨陪着,花姐就放心了。
秋水杨没说大话,韩小黑确实是差点死在她的手里。而且,以秋水杨的能耐,想要帮着花姐,在这小小的监狱里,闹出个鸡犬不宁,也是轻而易举,随手拈来。
于是乎,这两个闲的没事儿做,只为了新鲜的女人,便由着那帮混蛋,被带来了这个监狱。
最后,她们真的就把这座小小的监狱,闹了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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