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所谓的风火冰云护尊走了?
既是血红宗的人,又有什么道理,弃这群同属血红宗,而且还是残阳子的御用军团的死士们而不顾?
除非,风火冰云护尊有什么祸乱之心,不然的话,绝不会对这群死士见死不救!
而且,韩小黑还留意到。当那烈风嘎然而止,气势消失于无形时,面临险境的死士们,却并未有什么慌乱之色。
他们的眼神里,依旧对自己充满了希望,对风火冰云充满了信心,对他们的敌人,充满了不屑一顾。
由此看来,在这些死士认为,那风火冰云护尊,绝没有弃他们而不顾。
这些死士对风火冰云护尊,似乎也很了解。
难不成,每次所谓的风火冰云护尊出现时,都会是这种出场方式么?
韩小黑在想,也在时刻警惕着。
不管风火冰云是一人,还是几人,实力都另韩小黑不可小觑。
眼看着游走在钢索里的火红色光芒,马上就要冲进每个人的身体里了。
这时,东边方向,传来一阵冷笑:“你们三个家伙还真是的,谁也不愿意多卖力气,难不成,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宗主精心栽培的死士,被人杀掉么?!”
这是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非常轻柔。若是放在古代,听着他的声音,总是会让人觉得,他会是一个手持纸扇,风度翩翩的斯文书生。
只是,他说话的声音,让人听了,却是有种冷入骨髓的感觉。甚至,周围、方圆几百米的范围,都因为这个冷冰冰的声音,温度骤然下降许多。
这人的实力,究竟到了怎样的一种地步?
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韩小黑,不由得暗暗心惊。
而且,韩小黑也从刚才冷冰冰的话语中听明白了。
这人既然说你们三个家伙,显而易见,除了这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家伙。
所以,所谓的风火冰云护尊,是四个人!
至于这个说话的人是风?是火?是冰?是云?
韩小黑也不能只从这冷冰冰的声音中,断定他是谁。
紧接着,南边方向,又传来另外一个轻挑的声音:“幻冰,你总是在说别人,别人这样,你不也是这样么?不要为自己狡辩,若你想多卖些力气,为何迟迟不动手?哼!可笑,真是可笑!”
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却要比刚才那个声音,听着粗狂许多。只是听这个声音,就会让人觉得,这人是个虎背熊腰的彪壮大汉。
随着这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原本骤然下降许多的温度,却又让人觉得有些燥热了。就好似身边,放着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炉。
而那些盛开的花朵,碧绿的草叶,似乎都因为这骤然上升的温度,变蔫了许多。
幻冰?
这个粗狂的说话声,明显就是冲着第一个说话的人。
很明显,第一个说话的人,就是幻冰。
他的名字中,带着一个冰字,莫不就是风火冰云中的冰?
韩小黑和吕香儿早就隐隐地觉着,应该就是这样,只是不能断定罢了。
因为第一个说话的人,他的气势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寒冷之气。只是让人听到他的声音,都让人不由得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兴许他们的名字,与他们习练的功法属性,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另人觉得有些发热的粗狂声音,莫不就是风火冰云中的火?
冰既是水,水火不相容,相生相克。
也难怪这两人一说话,便充满了火药味。
“烈火,你可是越来越过份了!当真还想再挑事儿么?莫要忘了,上次我是把谁打得,在邪医华佗那里,躺了半个月!”幻冰冷声道。
烈火?
幻冰所指的,自然就是第二个说话的人了。
“哼!你还敢再提上次,若不是念你救过我一命,我又岂会对你手下留情,若不是让了你一招半式,受伤的人绝不会是我,而是你!”烈火愤愤地道。
看来这两个家伙,除了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之外,互相之间,倒是还存在着一些生死交情。
“优柔寡断,心慈手软,那是你自找的!再说了,你就这么有信心,在承让于我的情况下,你就能赢了?不妨趁着现在,咱们再来一次较量。看看到底是你烈火厉害,还是我幻冰高你一筹!”
“较量就较量,谁怕谁!”
“来啊!”
随着烈火与幻冰剑拔弩张,只让人觉得两边的方向,一冰一火的气势,陡然间蔓延开来。强大无匹,另人心生压迫感的同时,还让人有种身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看来这两个家伙,当真是要来真的了。
可就在这时,北边方向,却又传来第三个声音:“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宗主让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们来这儿打打闹闹的么?若是让宗主看见,有你们好受的!”
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相对于幻冰的轻声细语,烈火的粗狂豪放。这第三个声音,却是没什么明显的特点。
很平静,可是平静之中,却让人莫名其妙的心生畏惧。
不知幻冰和烈火,是否并没有真的要互相较量的意思,还是因为畏惧残阳子。听到第三个声音的劝说后,每人发出一声冷哼,倒也没有再继续了。
这时,西边方向,又传来第四个声音:“惊云,烈火,幻冰,我觉得我该提醒提醒你们了!”
惊云,这人喊得,自然是第三个声音的主人了。
惊云,烈火,幻冰?
云、火、冰,三个都集齐了。
那这第四个声音,自然就是风了。
第四个声音,充满着沧桑感。让人听着,总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身上,一定是发生了许多不快,甚至是另他悲痛的事情。所以,言语之间,还总是弥漫着拨不开的忧伤。
烈火一声轻笑,道:“纠风,你这话从何说起。就好似我们三个人,做错了事情似的!”
纠风,也就是位于西边方向的家伙,似乎觉得有些可笑,也是轻笑两声后,道:“难道你们没发现么?从何时起,但凡不在义父跟前,你们便不再喊义父,换做了宗主?若是被义父听了去,可是要惹他不高兴的。后果,你们担当的起么?!”
纠风话音落下许久,却也没听到另外三个家伙的说话声。
显而易见,他们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纠风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若不领情,在背后还是这般称呼义父,被义父发现后,可别连累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受罚!”
说来说去,纠风也只是为了他自己。
义父?
纠风口中提到的义父,莫不就是指的残阳子?
血红宗有几个宗主?
当然只有一个,而这四个家伙,口口声声地喊的人,不就是宗主么?
没错!
这四个家伙,确实就是残阳子的义子。
兴许残阳子恶事做得太多了,五十几岁时,老婆换了不少,却还是膝下无子。
为了能够更加巩固他自己的地位,只好先认了这四个家伙为义子。
虽然义子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也可以当做儿子。最起码,在外人面前,他是有了四个儿子。
这四个家伙,自然也是从婴孩时,便被残阳子掠到了血红宗。
不过,他们并非是残阳子,专门为了收养义子才掠来的。
一开始时,他们也如同那些受尽了折磨的死士一般,夹在在那样的队伍里。
最后,之所以被残阳子认为义子,完全是因为这四个家伙,聪明过人,天赋异禀。在死士的队伍里,显得太过出众。
这才让原本就有心想要收养义子的残阳子,将他们四个从死士的队伍里,挑选了出来。
并且,残阳子将最拿手的四个绝学,分别传授与他们。
被残阳子认为义子,从卑贱死士变成宗主的干儿子,先不提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光是地位,提升了就不止是一个级别。
虽然这四个家伙,没再继续遭受死士那样非人的折磨。但是,为了能够讨得残阳子开心,不辜负残阳子的厚望。他们也是下了不少心血,才能有了现在的成就。
所以,他们吃得苦,并不比那些死士少。
俗话说,先苦后甜。
现在的他们,不仅仅是残阳子的义子。还被封为了残阳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尊。
那些死士与他们四人的地位,自然是有着天壤之别。
按理来说,残阳子不仅传授他们过人的本领,还让他们做上了人上人。他们应该对残阳子百般感激才对,可是,为何从他们身上,却感觉不到对残阳子的一丝感激?
宗主?
对于一个相伴了十几年的义父来说,这是多么一个陌生的称呼。
显而易见,这四个家伙,与残阳子之间,不止是一山之隔的距离。
而其中的原因,自然还是在残阳子身上。
别人都会以为,身为残阳子赋予厚望的义子,应该会在残阳子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
可事实并非如此,残阳子对他们更加严厉的同时,却也更加的苛刻。
不管他们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在错误面前,他们不享有任何特权。
甚至是犯上一点儿小错误,都会让残阳子对他们大发雷霆,赐予他们的惩罚,也就只比死,稍微轻一点罢了。
就好比刚才,幻冰口口声声地称呼残阳子为宗主,若是被残阳子听去,兴许都会让残阳子不高兴,赐幻冰一顿不轻的惩罚。
尤其是在残阳子有了亲生儿子后,对他们的苛刻,更加的变本加厉。
所以,他们活的风生水起,却又得小心翼翼。
而这四个家伙,又不与那些连傻子都不如的死士一样。他们有自己的思想,知道是非善恶。
残阳子这般对待他们,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表面上威风凛凛,其实在残阳子面前,就只是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对于这样一位‘义父’,这四个家伙,又岂会再甘心情愿地,称呼他为义父?
恐怕他们的心里,早已经生了祸乱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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