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们驱车来到墨西哥湾海边,中午找了一家餐馆简单吃完饭后,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型海边浴场,浅田和纪香两人都穿着泳衣,浅田穿的是带有裙边的白色泳衣,纪香很普通的蓝色泳衣。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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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田从一个大耐克包里拿出三条浴巾铺在沙滩上,我穿着大花裤衩往中间一趟,浅田和纪香分列左右。
天空湛蓝,阳光也很给面子似的没有投来炙热的目光,海水不时荡漾呻吟下,浑似夜里的呢喃。
躺了好一会之后,我撑起身子对右边的纪香说道,“纪香你去沙滩边捡几个贝壳玩玩吧。”
“这个破沙滩哪里有贝壳?有我也懒得捡。”纪香皱眉头不屑一顾的样子。
“去嘛,应该有,嗯~”我那眼神示意道,“你不觉得你…”又对着纪香把眼神偷瞄向身边的浅田,示意她。
“唉,好啦!我跳海去算了。”纪香爬起身来,冲着大海边跑边叫道,“啊啊啊啊!”
有时候,第三人“电灯泡”这个词本身并不会让人着恼,但是之所以被称为电灯泡,是因为较为深入的谈话或情话不适合有第三者在场。这不同于电影,在没有台词可背的情况下,当着外人是很难沟通下去。两个人是最适合作深入交流的,当第三人在场时,你为了不冷落对方而不得不撇开原先话题转而安慰性的同第三人搭上几句腔,但这也势必影响到早先两人的谈话,打乱了节奏,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这也是人们尤其埋怨第三人,所谓电灯泡的存在。
浅田半眯着眼躺在浴巾上,似乎和享受阳光的照射。
“会不会太耀眼?”我侧身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放浅田眼前说道,“要不到太阳伞底下去吧?”
“嗯?哦,不用,这样挺好的牧舟君。”浅田说着坐起来,怀抱着自己的双膝,看向面前的海湾。
我也坐起来,后又觉得不舒服,躺下用肘半撑着身子,也看向面前的大海,“在美国待的怎么样?你爸妈经常来看你么?”我说。
“嗯,基本上半月或一个月过来一次。牧舟君,知道么?有时候很讨厌你这种…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说话口气,明明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可是说起话来就像昨天刚见面那样熟悉。让真子有点无所适从,可又不得不接受。”
“呃…呵呵,不然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大喊‘我想死你了,真子!’那也太什么了吧。还有,你爸妈不来看你的时候,就是只有你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本想说孤单或寂寞,却又难以说出口,怕触痛。
“会,经常,不,应该偶尔,后来,淡淡的。”浅田抿嘴摆头朝我笑道,发丝被风吹到脸颊上去,我伸手帮她理了理,浅田也只是拿眼神盯着我手,笑了笑也没有阻止。
“呼…还有多久能回国,当初不是说只待一两年么?现在是第二年了。”我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说的算,或许明年,或许…或许还要一年,甚至两年。”浅田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无焦距似的痴痴望着前方海洋,“牧舟君…你说有一天如果真子死掉了怎么办?就是消失了,不见了,那里也找不到了。”
我把头侧过去,不敢再看她,故作生气的说,“白痴,没事说这种话干什么?”
“就问问,假如真子死了,牧舟君会怎么样?会不会伤心啊,难过的?”
“死亡啊…?”我怔怔的望着海水,“那要看怎么死去的,知道么?在河里有种小生物,他们的生命周期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上午死的话,就属于青春夭折,如果下午死去的话,那就是寿终正寝。可是,”我笑着看向纳闷的浅田真子,“如果把这一天之内的幸与不幸斤斤计较,想必我们都会嘲笑一番。”
“是的,太短了。”
“可是我们的人生同趋于永恒的山川大海相比,比一天恐怕还要稀少,顶多算是一瞬间。有种鱼,三文鱼或是大马哈鱼,它们在海里生活上几年,等到产卵期后会游回到自己出生的淡水区域产卵,产完卵后自己就会死掉,因为经过漫长的艰难跋涉重回到自己原先出生的上游淡水区,那高高的瀑布和激流湍急的河水早已经耗光了它们所有体力。”
“牧舟君说这个干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如果消失掉的话,我会不会非常难过,因为我现在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所以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生命时间的长短?还是生命历程的宽广或纵深?我都不知道如何判断,但是我觉得真子你现在是好的,起码你意识到自己活着,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意识不到自己活着,就像墙上的一块泥巴,等待干燥落地而后粉碎结束此生。”
浅田低着头,伸手勾画着身侧海滩上的沙子,“我意识到自己活着,是因为担心自己有天会死去,没有准备的死去。”
“死亡很多种,飞来的横祸,甚至屋顶坠落的花盆刚好砸死下面的行人,都有可能。你就不要担心这个了好么?这本身就是些难以预料的事情。有人说人生就像吃饭一样,等你开心的酒足饭饱之后,就会不留遗憾洒脱的离开这人生的宴席。”
“如果没吃饱怎么办?那么多好菜没有时间吃,或者不能吃…”
“那就快点吃……”我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呃……牧舟君长知识了,一下子能说这么多东西。”
我端视着真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自从知道真子生病后,这种死亡的阴影不止笼罩在她的头上,也时刻萦绕在我心头,我只能通过不停的思考去解释自己这股子糟糕的心情,思索不出便去看书,看后思,思后看,却一直没有合适的答案。方才听到真子问死亡的问题时,我的心一阵作痛,却又必须掩饰。奔丧的哭声可能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坠地哭声在一刻响起,同样的哭声,涵义却截然相反,死亡和新生应该也是如此循环着,但是又有几个人能有直面死亡的勇气。我理解真子不告诉我她病情的缘由,可谁有能理解我装聋作哑的苦楚,我有点讨厌自己,这种没有勇气,没有那种追根到底,我甚至不敢去追问她的病情,怕这是一种我难以承受的病痛。此刻的真子是不幸的,幸福对于自然人而言就是免于痛苦,而真子呢?
“啊啊啊!”纪香吆喝着冲这边撒泼似的跑回来,跑到我们身前后,从身后‘嗖’的掏出一个小螃蟹,放在我们面前,叫道,“看!”
“去哪弄的?”
“捡的呗,不过被鸟啄死了,壳子上好大一个洞呢。”纪香揪着螃蟹的两只小钳子惋惜说道。
“它要落到你手里,肯定生不如死,不如被鸟啄死的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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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咚咚咚”的敲门声后,浅田抱着一个切好的果盘走进我的卧室,“牧舟君你后天就走么?”浅田问道。
“嗯,还要去加拿大看下李浩他们,有点事情。”我看着浅田坐在我床边的圆椅上,吊带连衣裙,光滑的肩膀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两朵白云。
“不能多呆几天再走么?”浅田把果盘放在床沿边,拿起一个小叉子插上一片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边嚼咀着,一边说道,“恐怕不行,日本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们回国去啊,怎么样?”
“啊?”浅田听到后,眼神飘忽不定的说,“这个…,我爸妈还要过来,我可能没太有时间…等寒假吧。”
“嗯,那就寒假吧。”我说着把身前的果盘端起来放倒身侧的桌子上,笑拉着浅田的手,最后索性把她拉到我躺着的床上,抱着她。浅田被我一抱有点愣住,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呆看着我,疑问道,“牧舟君?”
“嗯…”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凑向她嘴边。
如果你要说我出轨了,我承认对于惠美来说,我出轨了,我从没有想去为自己的出轨做任何争辩的理由,我把浅田横抱到床上,这宽松的裙子,一拽而落。光滑的皮肤如鹅卵般细腻,我好久没有闻到属于浅田的香味了。当‘理智’跑到床上时,完全有被‘情、欲’乱枪戳死的可能性。所以在床上时,不要跟我谈什么要理智和克制,冲动的缰绳早同浅田的衣裙一起坠落,驰骋在本能的狂欢中,理智也只能似断了腿的牧羊犬一般,无力的吼叫两声,权作自我安慰。
浅田的声音像墨西哥湾的潮水,似断似续,我不经意的转头看向窗户,窗帘间的缝隙一片黑暗。
久违的**,让我俩再次如饥似渴的吸吮彼此的甘甜,滴滴的浓露却弄脏了浅田洁白绸缎似的肚皮。
在浅田这只待了四天,期间偶尔陪她散步,逛街,一起去超市购物,短短几天,日子过得很惬意,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纪香也没有太过打扰我和浅田。浅田让胖妇人帮忙事先给我准备飞机票和手续,也用不到我过多的操心,纪香选择留在休斯顿陪浅田真子,我则单独去找李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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