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山林里,陈伟澈他们此刻已经离家四十多公里了,当然,他们并不是完全步行,其中有三十多公里是乘坐的乡村巴士,但是到了莽原山脉边缘的时候,就不得不下车,步行,攀山越岭,往毒蛇涧出发。当同车的人听说他们要去毒蛇涧,都纷纷惊诧不已。
“哥,这山里黑得很快的,你别看现在还能见到阳光,一会天黑了下来,林子里便黑布隆冬,很是恐怖,我们还是早点找一个地方准备过夜吧!”即便是现在,夕阳还斜斜地挂在天边,但是,在山的东面,找不到太阳的地方,巨树遮天蔽曰,就已经阴森森的十分恐怖了。
陈伟澈背着所有的行李,拿着柴刀在前面开路,杜静怡也手上抓着一根枝条,往两边乱打,借此将那些潜藏在草丛中的蜥蜴啊,蜈蚣啊,毒蛇啊,惊走。
虽然,他们路上也发现了不少毒蛇,四脚蛇,但是都没有黑背白环蛇的踪影。
“我们翻过前面那座山,再走个两三里路就停下来!”陈伟澈站在一块石头上,朝前望了望说道。毕竟,还有近十公里地,明天也要走半天,还要抓蛇,还要返回,时间相当不够用啊。
杜静怡表示同意,不过却不经意地便更贴近了陈伟澈一些,若是她一个女孩子,绝对不敢孤身在这种荒郊野岭走夜路。大白天走走还可以。
一路披荆斩棘,终于翻过了前面那座山,这时候,夕阳早已完全落山了,山林中开始变黑,许许多多的夜晚活动的生物便冒了出来,比如最常见的谷仓猫头鹰,在林子中发出“桀桀”的尖叫声,还有一种长耳猫头鹰,会发出一种拉长、音节短促的“欧欧欧”叫声。
老人们都说,听见猫头鹰叫,就预示着有人要死,虽然这是迷信,但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猫头鹰这种动物的叫声实在是不好听,大夜晚的叫,很有一种恐怖的意味。
杜静怡见到这“活跃”的山林,远处还有巨树随风摇动,好像厉鬼,不由十分害怕,牵住了陈伟澈的衣角。
陈伟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现在不是古代,这山里应该没有什么大型猛兽,至于鬼怪,那都是传说,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
杜静怡“嗯”了一声,虽然胆子大了很多,但是还是不敢松开陈伟澈的衣角,陈伟澈只好由得她。
然后,两人找了个浅浅的山洞,说是山洞,还不如说是一块凹进去的石壁,深度和宽都不过一米左右,高也不过一米七八,垂满了许多藤蔓,还生有青苔,杂草。
陈伟澈将行李放下,将小山洞里面及周围的藤蔓、杂草,以及青苔全部清理干净,又找来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就在石壁前生起一团篝火,然后两个人坐在火堆旁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
因为山洞之前生满了青苔等物,所以现在还是有些潮湿,在杜静怡的建议下,陈伟澈再次生起了三四堆篝火,几乎将山洞口围了一圈,另外又弄了个大火把,将山洞烤干,烤得暖烘烘的,虽然现在是初秋,白天天气还算热,但是晚上,尤其是山里,就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现在经过了烘烤,两人蜷缩在里面就感觉十分舒适。
但是,石头这种东西,比热容小,降温降得其实挺快的,不一会儿,山洞壁上就再次凉飕飕的,而且山里头昼夜温差大,露气也多,火堆也渐渐熄灭,陈伟澈看了杜静怡一眼,见她蜷缩着,靠在山壁上睡觉,似乎很冷,担心这小丫头着凉,想了想,便靠了过去,主动将她揽在了怀里。
杜静怡感觉到陈伟澈的温暖,不由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他怀里,一股一股阳刚气息包围着自己,不禁微微眩晕,还有一股羞涩的感觉,她和陈伟澈亲密接触的机会不多,也就是上次车祸被暗杀那次,那还是为了给陈伟澈做人工呼吸才亲嘴的,而且当时担心陈伟澈要死了,压力也大,不像现在这般。
杜静怡羞臊得不行,动了动身子,想要挣扎,不过却被陈伟澈抱得更紧了。陈伟澈柔声道:“静怡,没事的,就让哥哥的怀抱来温暖你!”
杜静怡嗔道:“怎么这么像那种骗女孩子的花花大少说的话!”
陈伟澈尴尬笑道:“你可别想歪了,我就是纯粹的字面意思。”
“嗯。”杜静怡闭上了眼睛,将头往陈伟澈胸膛上一埋,然后安心地睡觉。
陈伟澈初始时也确实心无杂念,不过抱的时间长了,尤其是杜静怡睡梦之中喜欢动来动去,彼此身体摩擦,他难免下身起了反应,硬硬地顶着了杜静怡。心里十分尴尬,看了杜静怡一眼,见她似乎好无所觉,睡着了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来,然后,摒除杂念,尽量让自己入睡。
不过,他却不知,杜静怡夜晚醒来了几次,每次醒来都感觉到自己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初始时以为是陈伟澈的手指,心说伟澈哥哥怎么把手放人家屁.股上啊,难道他晚上不老实?偷偷摸我了?随后就发觉不对,手指没那么粗啊,而且那个东西很火热,有时候还一跳一跳的,她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处.女.,但好歹是护士出身,知道男人的生.理构造,很快就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了!不由羞窘异常,心说,哥哥的那个东西真大!而且,他对我也是有反应的噢!
她却不知,像她这样的俊俏小护士,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抱在怀中,只要那是个正常男人,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陈伟澈这还是好的,能克制住自己,若是换了个急.色的,早就将她强行摁倒,那个啥啥啥了!
第二天清晨,小鸟叽叽喳喳叫的时候,杜静怡和陈伟澈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主要是杜静怡一动,碰到了陈伟澈那个地方,陈伟澈就醒了过来。
杜静怡脸色顿时羞红,陈伟澈看了看自己下档撑起的帐篷,不由尴尬万分,一下就跳了起来,往树林后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小静,我去方便一下!”
杜静怡心道:“你是去方便呢,还是去用手那个啊?”想到这里,不由更加羞窘,心说自己怎么这么猥.琐了。亏你还是学护理出身的,男人每天早上晨.勃,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只不过,伟澈哥哥那个真的好大噢。
然后,杜静怡也找了个地方,小解了一下,两个人汇合,到山下一条小溪边洗了把脸,刷了个牙,然后喝水吃东西,继续前进,终于在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看见了毒蛇涧的所在。
陈伟澈立刻将云香精和雄黄水拿了出来,用云香精配雄黄让杜静怡抹了抹手,随后又往她身上洒了一点,可能他洒得多了些,杜静怡衣服的某些部位便贴在了身上,小身段儿显得更加姓.感诱.惑。
陈伟澈不由看得一呆,杜静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去,但是眼睛里除了羞怯,却满是欢喜之意。
至于陈伟澈自己,则没有喷洒,主要他是捉蛇的主力,如果浑身雄黄气息,那蛇一看见他就跑,那还怎么捉啊。再说,他身手敏捷,毒蛇想要咬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到了毒蛇涧,环境阴暗潮湿,许多蕨类植物,也许是杜静怡身上的雄黄气息,将许多正在蛰伏的毒蛇都惊了出来,四处蹿走。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蛇。虎斑游蛇,乌梢蛇,翠青蛇,鸡冠蛇,赤练蛇,五步蛇,土色的蝮蛇……,花花绿绿,各种各样,几乎都是剧毒之物。
不过,蛇这种动物其实是十分胆小的,见到陌生的生物接近,还有令他们害怕的雄黄气息,都纷纷惊走,但是这么多蛇,长相丑陋,狰狞,游来游去,女孩子最怕了,饶是杜静怡先前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这时候也不由吓得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往陈伟澈身上蹦去。
陈伟澈伸手一接,将她搂入了怀中,杜静怡这时候也顾不得羞怯,死死地搂着陈伟澈的脖子,如藤蔓缠树一般攀在他身上,不肯下来,陈伟澈怎么哄劝,鼓励,打气,都没有用。
陈伟澈不由笑道:“早就说让你别来了,你还不信。”
“那人家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去吧?”杜静怡紧张地四处察看敌情。
陈伟澈道:“蛇都被你吓跑了,放心,我们现在安全得很。”
杜静怡再三确定,不过还是不敢下来,陈伟澈看见不远处有一块光秃秃的大石头,就跳了过去,将杜静怡,还有随身的行李,食物,水等,都放在了石头上,用雄黄水浇了一圈,并将镰刀给她,又折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用柴刀削去枝丫,做成一根趁手的木棍子,递给杜静怡,叮嘱道:“如果有蛇爬上来,你就直接用镰刀砍,或者用棍子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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