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子扬回来得很早,见他神色间有久违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平添几分俊逸,应该是公事顺利。我也不由为他高兴,特意多炒了两道菜,上桌时给他把饭添满了,居然他硬是多吃了一碗,还笑着夸今天的菜好吃,我听了心里甜如蜜。
在厨房里洗碗时,忽觉腰上一紧,他从后抱住了我,胸贴在我背上。某处坚硬顶在我身后,面上一炽热,嘴里嚷:“别闹。”他却将下巴嗑在我肩膀上,浅浅的笑声穿过耳膜,宣誓着他的愉悦,我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浅浅,再过一阵子,我们就回去。”
“回哪?”我微微讶异。
他将脸贴在我脸颊旁,轻语:“省城。”
我沉默了,手上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他这意思是即将要成功了?
“怎么?你不想回去吗?”他察觉到我的怔忡,灼热的视线盯在我脸上。我微微侧转了头,与他对视,“没有,你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
我早就明白,当许子扬功成名就时,他绝对会如王者般再度降临那座城市。尽管他可能在这里也能风生水起,但那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在失去的领土上夺回属于他的东西,他要的是让那些曾经践踏他的人被他踩在脚底。否则怎能抵他父亲受辱、老爷子被逼死的心头之恨呢?他跟子杰一样,或者说他们整个许家,都在以此为目标。
回来后一个人无聊时也曾想子杰那件事,不知他与苏敏后来如何了,希望不要因为医院的争吵而就此决裂。也曾想如果自己有苏敏那样的家世,做出的选择可能会与她相同,倾尽所有的帮爱的人。但我没有,我只能以安静的姿态站在许子扬身后,默默的支持他。
他听了我的话,很高兴,唇抵在我耳边轻声道:“回去后我给你个惊喜。”话声落他就含住了我的耳垂,舌尖在那上面勾画翻舞,我腿上一软,浑身酥麻的电流窜过,靠在他胸前语声不稳地说:“子扬,别......”拒绝的话被他吞没在口中,不费吹灰之力的,他挑开了我的牙齿,舌尖探入搅住我的舌随他一起纠缠。
手再抓不住碗,哐当一声掉进了水池,而这都挡不住他翻薄的情浓,直接将我翻转了身,正面对着他,更把我抱到了琉璃台上,这过程中他没松开我的唇,尽情地深吻着。他的手从衣下探入,准确无误地盖住那处搓揉,双重刺激下我对他毫无抵抗力。
有了宝贝女儿后,他总是隐忍着**,加上本身他肩膀上压力大,每日都很疲累,没那许多心思。可当**压抑久了后,一得空间就如滚滚江河般汹涌而来。
我任由他沿着脖子噬咬而下,在锁骨间流连,今天穿的是家居服,他也等不及解扣子,就把衣服往上推,可当他欲将唇舌移转到他最迷恋的地带时,忽然外面传来嘹亮的嚎哭声。心中一顿,女儿醒了!
一阵酥麻而过,低眼间,黑色的墨发覆盖了他的深眸,他以虔诚的姿态在膜拜着我的身体,女儿的哭声居然没传到他耳里,我去推他,推不动,抓他的头发,他也纹丝不动,只能低吼:“许子扬,女儿在哭!”
他顿了顿,但显然感官战胜理智,继续缠绵。女儿在外面嚎得更大声了,这丫头就是如此,一醒来得看到我,看不到我就嚎。后来我总结出经验,她是用这种方式在叫我,如果要是哭了后仍不见我,才是真正的哭,那可就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先在听这音量,就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再也顾不得其他,双手双脚并用去推他,“许子扬,你再不停下来,我就……”气息攻占,又被他堵住了话,但这次只吻了下,就抵在我唇边重重喘息,眸光里的欲火一点点熄灭。
“该死的,我早晚被你们母女俩给整到不行!”懊恼的埋怨后,他转过身往外跑,只丢了句话给我:“自己整理衣服,我先过去。”
我一低头,面如火烧般发烫,真是太疯狂了,差点就在厨房里……等我收拾好走出去时,只见许子扬抱着小一一在走来走去哄着,可是小宝贝仍然嚎哭不止。男人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我走过去把女儿接过来,一摸她的小屁股,湿湿的。
无语地走到旁边去解开已经潮湿的尿不湿,永远别指望男人在对宝宝这事上有足够的细心。指挥着他去打热水,给一一洗过小PP后,换上干净的尿布。小人儿立即眉开眼笑了,晶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定在她父亲脸上,看了好一会,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
看得我在旁笑,抱起她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个小色迷。”这么小就知道对帅哥放电了?
许子扬拿出手机对准我们:“别动,让我拍个照做封面。”
露齿而笑的瞬间,画面定格,我与亲爱的宝贝留存在了他手机上,也留存在了他心里。最后又被他闹着拍了张“全家福”,我们一左一右,宝贝女儿在当中,手机咔嚓瞬间,宝贝对着镜头睁大眼,眸中尽是好奇。
我翻看着照片,决定要把那张“全家福”给洗出来,然后找个相框表上,里头的小一一那萌萌的表情像蒙奇奇,特别可爱。骤然想起,从宝贝出生到现在,都没给她特意去拍照呢,错过了满月、百日的留念,改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去补拍。
“浅浅,别看了,先把她搞定了啊。”许子扬不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扭头一看,女儿扒在他怀里,伸长了手要去够他的头发抓,见是在抓不着,就抓住他的手指往嘴里含。
我仰靠在床沿,笑着宣布:“今天你负责哄她睡觉。”
虽然每天他在外辛苦,可我这个妈妈也不轻松,家里的事里里外外,女儿又是个燥脾气,是丫头得哄着吧,不能当小子那么粗带,琐碎的事多着呢。也该让他体会一次了。
许子扬倒没推脱,朝我这飘了眼,唇角上扬的弧度有些诡异。我没多想,灯光调暗后,听着耳边的细哄声如催眠曲,渐渐迷糊了过去。朦胧中感觉身体有些灼热,而且什么压着手脚,很是沉重。一睁眼,就看到细软的黑发,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胸口开发荒地,灼热从何而起已是显然。
一方领土被他的手占领,另一方则被他含在嘴里,吮吸、反转、勾挑,用尽各种手段。我气息紊乱地扭头寻找女儿芳影,却不见床侧有她小身影,推了推他问:“一一呢?睡了吗?”
他总算抬起头,唇边有着水荧的晶亮,透着暧昧,“浅浅,你不厚道,把丫头丢给我,自己却先睡了。”随后让开点身子,朝后面指了指,门口处是我给小一一买的摇篮床,但那小妮子因为黏我,总是不肯睡那里头,所以每天晚上都是贴着我身旁睡的。而此时,宝贝赫然睡在里头正香甜呢。
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将闺女安置得这么远!下一瞬他也不容我再分心,继续之前在厨房未完的“事业”。睡衣本就被他撩开了,褪去不过是顷刻间,当他**着胸膛覆盖在上时,我盯着他那上扬的嘴角,终于明白之前那诡异的弧度和他合作态度的原因了,原来他就等着这一刻呢。
就在我情迷难抑间,他忽然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话:“浅浅,这次换你主动。”我微眯开眼,幽暗的眸子熠熠发光,但他却是真的不动了,手抚在那处按着,却不再探索。我心中一懊恼,勾住他脖子的手抚上他的背,往下指甲用力勾画,疼得他“嗤”声而出。
还要不要主动?我用眼神向他询问。他抿唇而笑,夺回主动权,强势侵占领土,攻占城堡,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次次地带我攀上高峰,却又在最高点时不肯给我,他要我感受从高空坠落再升上云霄的起伏快感。
最简单的肢体语言,制造出最曼妙的感觉,是身体的,也是灵魂的。最后的霎那,灿烂从眼前划过,我们一同登上最高点,还不够,他还在韵律中摆动,让那余韵更长一些,回味更久一些。
**的最高点,其实就是身体得到共鸣。当风浪平息后,他紧紧抱着我,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似乎在体味着。可是当静谧空间里突然传来干嚎时,他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慌慌张张抽身而出,跑去看罪魁祸首,却见小一一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得昏天黑地的,原来不过是做梦哭了而已。这类情形我常碰到,但见某人那沮丧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发笑。
他朝我瞪来,“你还笑,怎么这么能磨人的呢?”
我越发笑得张扬,发现许子扬真是被女儿打败了。但下一秒我就乐极生悲了,因为某人扑了过来,手指点在我腰间呵痒,我东躲西藏都躲不过他的一指神功,只得讨饶投降。
闹过一番后,我把女儿抱回了床上,贴在身旁,晚点她醒来喝奶发现我不在又得哭了。许子扬靠在床背上,看着我们,没有任何睡意。我给女儿盖好小被子后,就压低了声音问:“能跟我讲讲外面的情形吗?”
语言是舒缓压力的一种方式,适度的倾吐对他会有帮助。他没瞒我,在我耳旁轻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告诉我有个政治项目正在发展,此项目顺利完成的话,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政绩,势必能将他带往新的高度。这就是他今晚回来压抑不住兴奋的原因。
两个人之间沟通是关键,现在的我们有什么事都不会选择去隐瞒,我十分依恋此刻的感觉。夜晚是在甜梦中度过的,醒来时嘴角都抑不住上扬,送许子扬出门时,替他理了理领带,又抚平了衬衫上的皱褶。
我看着他转身而走的背影,心中有充实的感觉,每日清早目送他上班,夜里等他下班归家,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追求的自由的平凡幸福吗?不觉欢喜异常,唇角扬起温柔的弧线。
可不知怎的,心漏跳了半拍,徒生不安的冲动,紧走两步,从身后抱住他。我的手指摩挲在他的西装外套上,莫名的产生一种占有欲,想将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许子扬没回头,低笑着问我:“怎么了?傻瓜,我要迟到了。”
我没说话,将脸贴在他后背上,有点娇宠的爱腻,“就是想抱抱你。”
拥抱,是人与人心的距离靠得最近的时候,因为是他许子扬,拥抱才有意义。
他踏着清晨的阳光逐渐走远,等拐过一个弯,看不见他身影了,我才回转身进门。准备料理女儿,一会小家伙就要醒来,又要开始新的一天忙碌而甜美的生活。
十分钟后,我正在给女儿穿衣服时,忽听屋门在敲,心觉奇怪,他有东西忘拿了?是钥匙没带吗?我轻拍了拍女儿,“宝贝乖,你爸爸忘拿东西了,我去给他开门哈,等着。”
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门边,边开门边笑问:“忘拿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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