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不是人吧
“你不是人吧？”红眼睛捏着水若沭的下巴，仔细瞧着。
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对哦……他也是鬼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才不是人呢！”水若沭心虚的反驳。
红眼睛凑近水若沭问了问，嘀咕着说：“虽然阴气很重，人气也还是有的。”退后两步又上下看了水若沭好几遍。
“你究竟是什么，等我剖了你就知道了。”什么？！剖！
红眼睛手一挥，水若沭只觉得整个架子一晃，开始下沉。完全沉入地下，头顶的地砖合上，周围陷入黑暗。随后听到机器启动的声音，十字架慢慢的往前驶去。大约十分钟后，十字架停下来了，上升。
这应该是一间实验室，有很多圆柱形的管子，而管子里面是……成形的或是未成形的胎儿！唯一不同的是，东边的位置上的圆柱桶里装的是一位浑身赤、裸的少女，即使脸色苍白，却不减她的美丽。
但是，看到少女的肚子，水若沭不禁头皮发麻。少女的肚子被横切开，一根不知是血管还是肠子的长条飘荡在肚子前。
“你看到了。”
水若沭一吓，但是看到红眼睛后更是惊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先前被勒死的孕妇躺在手术台上，肚子上与那圆柱桶内的少女一样，被横切开了！红眼睛手里捧着一个大胚胎，放在桌子上破开。不一会儿，一个大约六七斤重的已经成人型的男婴被取出，红眼睛很欢喜的伸舌头在婴儿脸上舔了一下，开心的笑了。母体死亡，婴儿不幸的被憋死在腹中。看着那一动也不动的婴孩，水若沭瞬间觉得红眼睛不是鬼，是恶魔！
“你那什么眼神？被吓到了吗？别急，等下就轮到你了。”他是也要把自己开膛破肚么？水若沭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十字架牢牢的纹丝不动，瞧着红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水若沭索性放弃了挣扎，只希望他下手能快一点，好不那么疼。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皮肉被划开，刀子的冰冷让水若沭闭上眼睛，忽的什么东西硬是挤进了肚子里。
“你没有怀孕？！”红眼睛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右手，勃然大怒。
“啪！”一记耳光狠狠得甩上水若沭的脸，顿时留下五个血手印。水若沭被打的眼冒星光，看东西都模糊了。
“贱人！都是贱人！”又狠狠甩了水若沭好几个巴掌，拿手里的刀割破了水若沭的动脉。
温热的液体从脖子处往下淌，很快覆盖半天身子，水若沭觉得呼吸困难，手脚逐渐没了知觉，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喂喂！醒醒！”
“哇靠，你哪来这么多的血？”
脸被什么碰到很快甩向一边，一阵火辣辣的疼传来。“啊……”这脸应该被打肿了吧，水若沭揉着脸，吃力的睁开眼睛。
“你这肚子怎么开了这么大一口子，啊！还有你的脖子，气管都被割断了！啧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死人都被你吵醒了……”
“哇偶！让我惊奇的是你被开膛破肚，抹了脖子居然还能说话，你不是人吧？”他……明知故问。遇上唐清扬是自己这辈子对倒霉的事儿！不对！是做鬼以来最倒霉的事儿！
水若沭爬起来，四周看了一圈，红眼睛不在这里了。角落里的门开着，水若沭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你确定你要这样出去？不怕吓着那些大肚婆？”水若沭不明白唐清扬在说什么，只见他指了指一边，水若沭顺势看去。
几乎满身的血，脸白的跟纸一样，这些都不吓人，主要是肚子上那个硕大的口子……
“妈呀！”这不会是自己吧……
“喊什么喊，想把那鬼引来么？被自己的样子吓到还好意思叫？”
“怎么不好意思叫了，老子还不能被吓到了？”
“姑娘家家的称自己为老子也不知道害臊。”
“害臊？你是什么东西？”水若沭脱下外套系在腰上，到之前被勒索的孕妇身旁，抹下了她的眼睛，接着撕了她身上一块布绕在脖子上，之后白了唐清扬一眼。“走啊，还愣着干嘛？”
唐清扬没想到水若沭会这么说，在他的身边的女人无一不献媚讨好，怎么可能会让他看到这么野的一面？
水若沭伸头探了探，门外黑乎乎的，不远处有两扇门透着亮光。轻手轻脚的移到其中一扇门前，里面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在剁什么东西。门上有一道小缝，水若沭贴在门上，看到红眼睛拿着一把很大的菜刀，狠狠得剁着砧板上的肉。砧板上血肉模糊，墙壁上，红眼睛的身上、脸上都溅上了血，那堆肉中，一只小小的手让水若沭不禁捂住了嘴巴！他在剁肉，剁婴孩的肉！
早听说过胎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婴孩的效果更是显著，怪不得那间房间都是孕妇，怪不得……
“震惊吗？”水若沭听到有人说话，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吓了一跳。“嘘！趁他正忙着，我们去把那些大肚婆都放了。”
水若沭点了点头，跟着唐清扬来到关押孕妇们的房间，他用他的玩具剑割断了束缚孕妇们的绳索，随后在西边的墙上敲了敲，用玩具剑画了个门的样子，用手轻轻一推，竟出现了一个小隧道！
看着最后一名孕妇进了隧道，唐清扬示意水若沭也进去，但是水若沭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唐清扬是很想不管水若沭，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跟上了水若沭。
红眼睛的砧板上肉应经剁的碎碎的，倒入一个盆里，加上了佐料，搅拌了会用汤勺挖一小点，搓成丸子。他做的那么仔细认真，门外的水若沭看的也很认真。鬼猎说过，鬼魂是不能吃人间的食物的，而自己是个特例，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为此水若沭纠结了很久，那红眼睛做丸子是要干什么？
“如果说他是一个恶魔，那么另一面，他就是一个孝子。”
“孝子？”
唐清扬笑了笑，让水若沭接着看。红眼睛把肉放进锅里，开了煤气。不一会儿香味飘了满屋，若不是知道他煮的是什么，水若沭会夸赞他厨艺很好。
煮好后装碗放进保温瓶，从壁橱里拿出一张人皮，脱光后套在身上，穿上女装戴上假发，拿起保温瓶，走进了水若沭看不见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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