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香丑妃
106:替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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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男人熟稔的动作,银叶的吟哦声如猫咪挠痒般柔柔地作起,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撩仁,一声比一声绵缠悱恻。

起初,银叶还能时刻牢记自己是替身的事实,告诉自己尽量表现得矜持与羞涩。

哪怕娘娘欺骗皇上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但至少该表现得生疏稚嫩一些,好让皇上对娘娘的印象变好一些。

可渐渐地,银叶天生极为敏感的身姿被唤醒,死死抓住床褥的双手开始情不自禁地往上攀爬抓挠。

黑暗中,银叶对于男人的感觉清晰透彻,刻意被她封存的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

恍恍惚惚地,她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那个被残忍破身的夜晚。

暗香浮动,大雨滂沱。

那个神秘男人也像今夜的男人这般孔武有力、强悍霸道地压着她,动作更是毫不怜惜。

他是他吗?

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的时间,兴许她已经生疏了对他的记忆,对他的感觉。

银叶逐渐热情的反应让男人感到了极大的意外,但他只是怔愣片刻,便比预期更快地直奔目的地。

曲径通幽处,紧致地令人难以想象,令人血脉贲张,仿佛即便是立即死去也在所不惜。

男人满意地长叹一口气之后,却猛然意识到,再紧致的处所,却没有该有的阻隔。

怎么可能?

男人的身躯因为震惊而僵硬,似久久地回不过神。

银叶既感觉到蚀骨的痛,又感到了难耐的折磨,对于男人突然的静止不动,顿生强烈不满,俨然将他当成了那个晚上的男人,不管不顾地一口咬在他光滑的胸前。

银叶自以为发狠的啃咬,对男人而言,却如猫狗抓挠,宛若泛着幽香的催情剂。

意料之外的欲念已经占据了男人的整个身心,顾不得其他,男人紧紧抱住银叶,一下比一下凶狠地动作起来,誓欲掀起惊涛骇浪。

最初的不适与疼痛过后,久违的欢愉袭来,银叶除了谨记自己绝对不能说话,已经将床底下的真凉忘得一干二净。

或许对所有陷入欲壑的女人皆是如此,此时此刻,没有其他,灭顶的欢愉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死在那感觉里头,她也甘愿。

银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回到了那个夜晚。

那是的她与他,也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她也被要求不能说话,虽然她看不见那个神秘男人的脸,也听不见他的只言片语,但彼此间身躯的契合程度、缠连时产生的愉悦感,是一般男人难以取代的。

而此时此刻,逐渐深入欲壑的银叶根本就难以分辨得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男人。

除非是同一个男人,否则,两人之间肯定会有区别。

银叶一边在沉醉中艰难地清醒着,一边寻找区别两人的绝佳方法。

很快,她便想到了方法,也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银叶发现,欲至高处之时,她尝试几次情不自禁地去亲吻男人的嘴唇,可男人每次都恰好避开了。

一次许是不经意,两次许是巧合,三次四次以上便是巧妙的刻意。

其实,男人的嘴并没有闲着,除了她的脸,他几乎已经拜访了她身上其他敏感的地方。

每一次拜访,银叶皆颤抖着仿若自己正在被抛上云霄,无依无靠,无根无助。

而越是在消-魂中沉醉,银叶反倒越是觉得遗憾,遗憾两人的默契似乎裂开了一道缺口。

是以,他越是躲避她的吻,她反倒越是期待着。

她坚定地认为,只要跟他吻一吻,她就能很快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她在寻找的人。

银叶继续尝试了几次再告失败之后,突然意识到男人为何这般抗拒她的脸,躲避跟她亲吻了,大概皇上是在嫌弃娘娘的脸吧?因为即便是在黑暗中,皇上也能想象出娘娘脸上的褐斑,是以不屑触碰,也厌恶触碰。

虽然娘娘的唇跟她的褐斑没有什么关系,但因为距离太近,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而被冷落丢弃。

如此一想,真凉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皇上啊皇上,真是没眼光。

若她是个男人,一旦喜欢上一具如此契合的身躯,怎么还会嫌弃身躯的脸蛋是好是坏呢?既然贪恋她的身子,不妨不顾一切地爱上她的全部。

在床笫之事上,银叶虽然经历不多,但因为耳濡目染许多,领悟力又极佳,是以表现出来,也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床笫高手。

而男人更不消说了,宠幸过的女人无数,不知不觉间便积累了经验与本事。

两人一番酣战下来,彼此的喘息虽然急促粗重,但身子却是淋漓尽致地得到了莫大的畅快。

银叶因为始终吻不到男人的唇而懊恼不已,总觉得意犹未尽,达不成目的,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惑。

估摸着二更的时辰即至,男人很快便要守规矩离开,银叶不甘心地准备学习一下曾经在青-楼看到过的那些女人的十八般技艺,只为成功跟男人嘴对上嘴。

或许娘娘侍寝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她不想糊里糊涂地,留下终身遗憾。

床榻上的两人想怎么动作便怎么动作,躺在床榻下的真凉却僵持着一个动作,即便已经浑身麻木,也不敢轻易动作。

真凉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悔恨莫及之后的羞耻难堪、火烧火燎、生不如死等五味陈杂的复杂滋味!

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惨!

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听着上头激烈的男女欢爱声,真凉自然而然地会想到闻争鸣跟女人激烈纠缠的那一幕,强烈的画面感与清晰的声音感结合在一起,恐怕是个六根清净之人都得暙心萌动。

真凉万万没有想到,一切进行得会如此顺利,顺利到她面红耳燥,恨不能床底下有个地洞能让她钻进去遁身。

没有等到南宫烈认出银叶不是她,也没有等到南宫烈欺负银叶,更没有等到银叶哭泣或喊救命。

她所等到的,是男女欢爱时,此起彼伏的嘤咛声、哼呼声、惊涛拍岸等各种羞人的声响。

跟银叶起初预想的一样,真凉以为南宫烈不过是来敷衍了事、完成任务的,既不会弄出什么激烈的声响,更不会长时间地逗留到二更。

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这两人就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鱼儿遇见了水,缠得难舍难分,让她不认定他们两个皆是床笫高手都难!

一方面,她无奈地忍受着这两人带给她的各种羞耻之感,另一方面,她还得忍受随时受伤或丧命的危险。

床榻被两人整顿得一会儿轰轰作响,一会儿霹雳作响,即便是真凉紧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床榻不安分地震动着,仿佛随时会被他们弄成断裂,将她压残或压死。

若非怕事情败露,前功尽弃,甚至害惨她与银叶,真凉真想一鼓作气地爬出床底,落荒逃走,让耳根与心皆能落个清静。

真凉的脸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般火烫过,不知怎么沁出来的汗水湿润了她脸上戴着的面纱,十分狼狈。

忍了再忍,上头的两人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真凉只能紧紧地咬着唇瓣,手指呢塞进耳朵堵住,在心里不断地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只是,效果几无。

好不容易捱至二更,真凉以为痛苦即将结束,正满心解脫般地释然与期盼的时候——

床榻上头,不敢服输的银叶忽地用小嘴狠狠地吸住了男人胸前的两粒梅点,并故意发出“啧啧”的响声。

其声音既响亮又清脆,暧与昧交加,令人在遐想中躁热不堪。

原本不断晃动着的床榻倏地停止了震动。

饶是真凉依旧用手指塞着耳朵,也能清楚地听见这极具穿透力的古怪声响。

虽然她无法确定啧啧声发生的确切位置,却能轻易地猜测得出,这应该是嘴巴所发出来的声音,至于是男人发出的还是女人发出的,她更是不得而知了。

银叶发出的声响带给真凉的是困惑,带给男人的,却是致命的勾惑。

男人趴在银叶的身上,像只蛰伏的猎豹,静静地一动不动,喘息却是一下比一下粗重急促,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痛裂而渴求!渴求而疯狂!

真凉正竖起耳朵纳闷,银叶乐此不疲的“啧啧”声戛然而止。

心里“咯噔”一下,真凉连忙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做好随时爬出来的准备。

她已经确定,那啧啧声定然是银叶发出,而这声音可能属于南宫烈所规定的不该发出的声音,是以南宫烈才会停止动作,正陷于愤怒中,酝酿着如何惩罚银叶?

是一气之下离开,还是砸床,又或者是将她打入冷宫?

不管南宫烈会作出何种决定,今夜的侍寝应该已经结束,不可能再继续了。

无论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在某方面而言,真凉觉得自己真的刻意解脫了。

可是——

真凉哪里知道,床榻上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动怒,反而将身躯微微往后退了退,继而抱住银叶的脸。

银叶期盼已久的薄唇,终于在她卖力的挑弄下覆上了她的唇,哪怕是在黑暗中,也是又快又准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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