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仍在脱着真凉衣裳的大手缓缓停住了所有动作,真凉所说的每一个字,皆掷地有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这个女人果真与众不同!
除非是穷凶极恶的小人,否则,他相信无论哪个企图强占她的男人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都无法做到不动容。
别人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她呢,正好相反,先给一个甜枣吃,再适度打出一个巴掌,所谓吃人嘴软,她的甜枣已经抛出来被你吃掉,你若是不认真对待她接着打出来的那个巴掌,似乎便对不住天地良心。
他多么想坦诚地告诉她,他此刻有多想占有她的身,也愿意做她一辈子的男人,可是,现在的他,有何能力与资本对她负责?
他的身份,他所处的险境……处处都会带给她无可预知的危险。
真凉的心紧张地噗通直跳,话落之后便一眼不眨地望着三爷,等待他的答案,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动。
她相信,他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若是愿意对她负责,便会将那火热的事继续,若是他不愿意,哪怕他的身子再渴求她,他都会果断地翻身-下-床。
四目相对,脉脉皆不得语,谁的心都无法像他们此刻的动作这般平静。
真凉虽然紧张地期盼着,可却也惶恐着,生怕她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是个错误的选择,万一这个刀疤男人根本不适合她……
三爷则万分纠结着,该如何跟真凉说,或者该如何做……
漫长的静谧之后,三爷俯身,用他凉薄的唇重新覆住真凉的唇。
刹那间,真凉的心仿佛要兴奋地立即跳出胸膛,她想当然地以为,这是男人愿意对她负责一辈子的表现,否则,他何必继续吻她?
其他顾虑皆因为这久违的吻而烟消云散去,真凉激动地闭上眼睛,满心憧憬着,在这个男人的庇护下,或许她非但能得到幸福,甚至还能在他的帮助下找到香君。
这不正是两全其美的事?真是太美好了!
雀跃地回应着男人的吻,真凉心花儿怒放,却发现三爷这次的吻紧锣密鼓地袭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不知不觉中,她因为短暂的窒息而昏迷过去,连对于接下去发生的事生出遗憾的心思都来不及。
当真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榻上,而入目所见房间里的一切,更是陌生。
虽然房里没有其他人可以问询,但她能够确定,这里不是在任君采撷的那个房间里。
空气里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烟花之地所到处飘荡着的浓重的却不被她喜欢的胭脂香粉味。
难道她已经被三爷带离了任君采撷?
很有可能哦。
呆呆地躺在床上,真凉睁着眼睛,勉强记起自己人事不知的原因——一定是那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念及那最后一吻,真凉浑身打了一个寒噤,连忙掀开棉被查看自己。
虽然她晕过去了什么都记不起,但并不意味着她跟他没有继续,所以她急切地想知道,自己跟三爷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种羞人的事情?
如果做了,她应该可以轻易地发现蛛丝马迹。
棉被下的她还穿着那时三爷没来得及给她脱去的衣裳,也没有脱去再穿上的痕迹,而她也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的隐秘部位感觉如常,丝毫没有被冒犯过的痕迹。
心里的一块大石轰然落了地,真凉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抗拒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三爷的,毕竟,他们认识的太仓促,对彼此的感觉也太仓促,组建幸福的基础实在太过薄弱。
只是,此刻她仍清楚地记得三爷那时的眼神有多炙热,为何他最终没有要她?
难道,他改变主意了,不想对她负责一辈子?
虽然真凉觉得被他拒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真的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又矛盾地有些失落。
她实在无法明白他没有继续的原因。
究竟是为什么?
但很快,真凉便面红耳赤地释然了,找到了令自己信服的理由。
肯定是她被他吻得晕过去了,所以他才没好意思继续下去了,不然,他若是继续要她,跟奸尸有何区别?
如此一认定,真凉嘴角便漾起了温暖的笑容,这男人她果真没有看错,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虽然他的脸长得很是丑陋,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可她并不嫌弃,更不会觉得恐惧。
不是有很多女人都说,男人长得太俊便没有安全感,不如找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更可靠?
她现在不就是找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可靠男人?按照他的说法,他的初吻似乎都是她拿走的,若当真如此,对她而言,那是多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思忖间,真凉耳边突地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醒了?”
真凉立即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三爷正站在床前,一脸冷凝地望着自己。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现在是在哪儿?”想到两人有过的亲密举动,真凉缩回眸光,面色颇为尴尬。
“快要午时了,放心,现在是在客栈。”
“谢谢。”其实真凉很想问问,他是怎么把昏睡着的她带来客栈的?是如同她想象的那般,一直抱到这儿的么?
三爷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戏谑道,“没想到你看着挺轻,抱着却沉,跟身强力壮的母猪有的一拼。”
“你——”真凉简直气结,这男人虽然间接地告诉了她想要的答案,可是,却把她跟母猪混为一谈。
身强力壮的母猪,好熟悉的词语,显然,这男人还记着上回的仇呢。
真凉狡黠一笑,“那天我离开之后,派人给你送去了十头母猪,原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你全都受用了呀,三爷,我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女人真是伶牙俐齿,三爷自认说不过她,沉下面色道,“起来。”
真凉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衣裳,尤其是放在衣裳最上头的一块可以用来遮脸的纱巾,脑袋里闪过一个试探的念头,便朝着三爷伸出两条手臂,笑盈盈地撒娇,“我没力气,你帮我穿?”
三爷定定地看着真凉,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强力抑制住伸出手去的冲动,朝着真凉毅然背过身去,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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