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真凉正准备将男人臭骂一顿之时,耳边又传来窗外的狗吠声,此起彼伏,久久地没有消停。
不再是一条狗在孤独地叫着,而是有多条狗在群起狂吠,你一声我一声地叫得起劲。
真凉脸上的红晕霎时淡下许多,再一次地为已经死亡的真奇黯然神伤。
瞧瞧,外边的狗多么快乐呀,可她的真奇却凄凄惨惨戚戚地离开了她。
望着男人深邃的眸,看在真奇的面子上,真凉对他的怒气瞬间消散,理亏地再也没有底气对他大吼大叫。
三爷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真凉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平视,“还想吐么?”
真凉瘪了瘪嘴,默默地摇了摇头。
望着女人被自己吻得嫣红如血的唇瓣,望着女人欲言又止的忐忑之色,三爷问,“有话想对我说?说吧,洗耳恭听。”
这男人似乎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睛,真凉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把真奇的事情告诉他,将来等他知道了来找她追究,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她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与其将来负着更深的内疚面对,倒不如早些坦白。
真凉用力地点了点头,在开口之前,先把自己的眸子垂下,这才轻轻道,“三爷,对不住,我把你的狗给害死了。”
“如何害死的?是你吃了它的肉还是剥了它的皮?”男人眸光深深地盯着真凉,好似那只狗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生死他并不在意。
“是我的错,是我以貌取人,轻信了别人,它为了保护我,惨被他人杀害,虽然那人已经得到了报应,但是,你的狗终究是回不来了,我对不住它,也对不住你。”真凉语无伦次地努力将事情说清楚。
三爷抿唇浅笑,“你对我坦白,是想对我有何补偿?”
真凉木然地看着地面,“就算我赔你十条同种类的狗又如何?原来的那条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如一个人的爹娘已经亡故,就算有其他男女愿意做她的爹娘,她也不会稀罕。我想,你不会稀罕我的钱,也不会稀罕我赔你一条狗,这件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将来你随时可以讨回去,只要我做得到。”
“我会的。”男人似乎觉得自己赚到了便宜,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不过,那条狗是我所养,并非你养,你只管觉得亏欠我便可,何必伤心成方才那副傻样?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觉得你哭狗也得看看主人,毕竟你不是它的主人,完全没必要神伤,若一定要为之神伤,那也应该是我这个主人。”
这男人真是眼光劲道,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看穿了她刚刚伤神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因为替真奇伤心。
真凉缓缓将头抬起,竭力镇定地与三爷目光平视,“虽然它不是我养,也不属于我,但它也是一条命,一条可爱的命。而且,它长得实在是可爱,很像我一个故人。哦不对,应该说,它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只故狗。”
故狗?这女人的造词能力真是彪悍,男人忍住想要喷笑的冲动,安慰道,“虽然我也觉得有些可惜,但我并不怪罪你,千真万确。”
闻言,真凉立马噘嘴,“我才不怕你怪罪我呢。我伤心是因为惋惜痛恨难过懊悔,倒不如用我的命换它一命。”
对于真凉的比较,三爷不认同地皱眉,轻斥,“它终究是一只畜生而已,命本来就贱,而你的命比它精贵多了,怎么能说换就换?”
真凉的脸黑沉下来,气愤地瞪着三爷,激动地为真奇打抱不平道,“它的命才不贱呢,你才是贱命!”
说完之后真凉心里反而更加为真奇感到伤心,同时也有些后悔,这句话一半是她的真心话一半是她的气话,可这么直接对着三爷吼出,确实显得她有些过分,毕竟三爷说真奇命贱并不是真的嫌弃真奇,而是在以他的方式安抚她,对于这点她还是感觉得到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道个歉,或者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之时,三爷突然将双手迅速伸到她的腋窝之下,继而将她往上一托一带。
也就转瞬之间,真凉就与三爷面对面地坐着了,而这回,她坐着的不是椅子,而是他平放的大腿。
“你干什么?”对于男人强权的举动,真凉只能付之怒目而视,那日在小屋他们两个因为各种原因迫不得已地有了亲密的行为,但今日他们都清醒着,说真的,如果可以,她很不想跟他再有太多亲密之举。
“吻你。”一个“你”字才刚落下,三爷便再次吻住真凉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唇瓣。
这一次,仍旧是很深、很猛、很强,却又渐渐地从暴雨狂风转为温和,若小桥流水般缱绻。
一番尽兴的激狂掠夺之后,三爷恋恋不舍地退开唇舌,眸光淬火地望着真凉,尤其是脸上那两块丑陋的褐斑。
为什么?这女人明明顶着一张丑脸,可他却喜欢上了她的味道,甚至,好像迷恋上了她的味道——真纯的清香。
险些被吻得窒息的真凉一经接触束缚,立即对着三爷怒目而视,同时忍不住出声质问,“放着紫舞那么漂亮的美人不吻,你为何三番四次地吻我一个丑女?给个理由行么?”
三爷定定地看着真凉,半饷才沉声回答她,“虽然很多女人都有你这份对畜生的喜欢与善念,为何我偏偏觉得你最独特?”
其实三爷真正想问的是,你这丑女身上是不是擦了含有魅药的香粉,被我大量吸入了是以才会大白天地身心异常?
这男人是在夸赞自己么?
似乎是真诚的,又似乎有些言外之意,真凉听得极不习惯的同时,感觉心尖儿莫名地颤了颤。
自认琢磨不出这男人叵测的心思,真凉挑了挑眉,玩笑道,“你该不会爱上我这个丑女了吧?”
许是两人已经经过深入的亲吻,真凉俨然已经忘记自己此刻正自然而然地跨坐在三爷的大腿上,只要一说话,两人的呼吸就能交织,气息更像是能交融般亲密。
真凉清醒的脑袋在这样的氛围下晕乎乎的,仿佛随时随刻都会毫无防备地睡去。
三爷没有回答真凉的这个问题,而是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眸,用他的鼻尖在真凉的脸颊上嗅闻。
不可否认,她纯自然的香味,让他沉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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