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凉突然爆发的主动,三爷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跟上次与她邂逅一样,这女人先是全身心的抗拒,接着是无力的顺从,再下去却是破天荒的主动钩引。
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三爷一定认为这女人矫情,明明婬贱得要死,却装作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可这女人一旦换成了真凉,换成了这个脸上长褐斑的女人,他却无法生出这种约定俗成的想法。
虽然他没有验证过,即便他听过她跟闻争鸣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真实传闻,却仍旧莫名地以为,这女人是个处子,并且,恐怕从来没有跟闻争鸣有过过分亲密的举动。
瞧瞧她这生涩的吻技,瞧瞧她这浑身发抖的慌张,他无须具备跟其他女人亲密的经验,便能形成自己的经验,这是一个跟他一样,未曾被异性开发过的单纯之人。
他一直认为,上回在小屋对她产生了独特的感觉只是因为自己身中魅药之故,一旦魅药解除,就像他以前一般,对其他都女人都不会有感觉。
其实,他对自己关于男女的喜好一直很是困惑,不确定自己关于男女的喜好究竟该属于哪一种。
对男人,他肯定没感觉,对那些被男人公认为人间犹物的女人,他更是没感觉。
男不喜女不爱,久而久之,他不禁自嘲地猜想,难道他这是适合出家为僧的节奏?
直到那日在小屋中与真凉邂逅,三爷才知,自己对于男女的喜好是正常的,甚至是随大流的,他对女人有感觉,身上的长剑除了平日会平白无故地正常硬挺之外,还能因为女人而硬挺,甚至想要狠狠地深深地捅入女人的蜜源,在其间颠覆所有、吞噬一切……
虽然迫使他认清自己的前提是那让他愤恨无比的魅药,可从某方面而言,他着实应该感谢那个给他下药的小人,若非那无耻小人,他如何能豁然开朗地确定,自己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男人?
在雀跃地意识到这点之后,他却又陷入了另一种悲哀之中,因为他觉得自己只能依靠魅药的作用才能对女人产生独特的感觉。
他痛恨魅药,所以不可能再依靠魅药去试验自己对其他女人的感觉。
今时今日,他第二次见到真凉,见到了他并不重视的丑女,可是,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他发现自己再次变得跟那天一样不正常。
明明没有再吃魅药,可身子像是中了魅药一般,甚至比中了魅药更加令他感觉怪异。
他的心跳会加速,手心会出汗,呼吸会凝滞,眼神会情不自禁地黏连在她身上,只有狠狠地强迫自己,他才能不去关注她的动静。
他见过女人无数,可这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觉得感觉混乱的女人。
当他看见她被其他男人扣住手腕甚至想要非礼她的时候,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生出了碎尸万段的深恶痛绝,若非他耐力极强,那混账男人早就死在他的暗器之下,他着实想不明白,这女人他只见过一次,怎么会有那般强烈与荒谬的独霸与守护之心?
当她或嗔或怒或笑或恨地瞪着自己时,他明明没有与她对视,却因为感受到她的眸光而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当她笑眯眯地说着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混账话时,他真想将她那烦人的小嘴用布团塞起来,免得她继续胡言乱语、丢人现眼。
当她神情坦荡地在众人面前脱起衣裳时,他最大的冲动便是,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其他男人看到丝毫,虽然她是个丑女,可他决不允许她被其他人亵渎,哪怕只是用看的也不行。
当她面色苍白地在自己的双脚间狼狈地呕吐时,他没有觉得那味道刺鼻,也没有觉得她惹人嫌弃,反倒是想要成为那个能代替她痛苦呕吐的人,甚至,在她颤抖的脊背上轻抚安抚。
当她坐在自己身边,蠕动着可爱的小嘴将他并不看好的糕点吃得宛如山珍海味般美味之时,他不想抢夺糕点吃,也不想跟她说太多无关紧要的话,他唯一荒唐的念头竟然是扑过去含住她的小嘴,尝尝那味道是不是跟身中魅药那天一般香甜?
如果是,她对他而言可能便是这世上最特殊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生命中的女人究竟在哪儿?他的生命中究竟有没有一个命定的女人?
四面八方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去吻,快去吻!
当他的脑袋里混乱地嗡嗡作响时,他使出最拙劣的说辞,将她的小嘴一举捕获!
此时此刻,他们的唇舌正在亲密地交缠,用力地勾舔,他心如明镜地知道,她好像成了他生命中最特殊的女人,想要否认艰难。
三爷在心中笑着慨叹,难道老天非要这么戏弄他?因为他顶着这么一张刀疤脸,所以非得配给他一个褐斑女?他的刀疤在某一天可能会消失,可她的褐斑能消失么?
若是她的褐斑永远都不能消失,他对她的感觉能稳固如新么?
好吧,此时此刻,有没有刀疤,有没有褐斑都显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该学习她,尽情地享受其中!
从一开始的孤军作战,到此刻的齐头并进,两人仿若全身心地投入,无知无觉间,生涩的技艺在潜移默化中熟稔,从无到有的配合也是越来越默契,对于彼此的感觉也不可否认地越来越欢喜,甚至越来越贪恋。
总而言之,谁都不想停下来,谁都不想结束这般蚀骨削魂的缠吻。
真凉的身子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浅、神智越来越飘,可饶是如此,她仍旧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不让自己深陷进去而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当真凉觉得男人已经完全迷失的时候,她努力地用自己的小舌去逗弄他的劲舌,想要趁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她那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在他的劲舌上留下一点深深的痕迹,最好还能冒出血丝,作为她对他凌然冒犯的谢礼。
关键时刻即将到来,真凉心里已经做好了尝到血腥味的准备,只是,当她发狠的牙齿扣下之时,原先含在她牙齿间沉醉的劲舌灵活地溜走,她的上牙齿跟下牙齿毫无预兆地突兀遇见,没有逮到任何战利品。
原来这男人对自己一直都存着防备之心,并没有全情投入,真凉恨恨地在男人肩上推了一把,顺利将两人分开。
此刻,真凉脸蛋潮红,面色含春,饶是有两块大煞风景的褐斑,仍显得她宛如娇艳欲滴的花儿,楚楚地动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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