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的一户四合院客厅内象棋桌边分别坐着两位老人,一个是徐天宇,一个则是孟春生,尽管他们都年过花甲,可身体却十分硬朗,不但小酌酒水,还在聚精会神地切磋着棋艺。正当杀得火热当中,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轻走了进来,却不敢打扰着两位老人的雅兴,只能恭敬地候站着。还是徐天宇看出来了,一边下棋,一边出声道:“什么事?”听到徐天宇主动关问,那名男子要附在徐天宇耳边嘀咕,却一巴掌被徐天宇给打在脸上,“跟我这么久了,都不懂规矩了么?”被打的男子一下会意过来了,慌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孟春生瞥看了徐天宇一眼,埋汰道:“都这岁数了,至于发什么大火么?”“说,什么事。”徐天宇不好气地瞪着那名男子。“庆少爷在天东被抓了。”男子低着头,“听说事闹得挺严重,可能要被枪毙。”“喔?”徐天宇平和的脸色紧绷了一下,又恢复成原样了,“为什么?”“据说是扰乱了副省长吴金军的儿子吴守勇的订婚宴会,还公然出手打了对方的儿子及辱骂问候吴金军的爱人。”那名男子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又补充道:“而且除了以上的情况,还有说庆少爷用炸弹炸弹陷害一个副秘书长,同时还涉及到一起枪击代市长的案子!”说到这,男子慌忙解释道:“当然了,这是天东官方消息。据我们得到的实际情况就是庆少爷之所以扰乱订婚宴,那是因为他跟那女方相恋遭到棒打鸳鸯,至于庆少爷出手打人,那是因为对方公然辱骂了孟。是当众辱骂了羽娇同志,说。”“说什么?”徐天宇皱起眉头来。“这话很难听,我。。”那名男子不敢说出口来。“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徐天宇不好气得拍着桌子,“将来怎能担当一方父母官?”“对方说要日韩羽娇同志,”那名男子故意引导隐瞒了我日你吗这句话。听到这句话,徐天宇与孟春生都愣住了。好久过去,双双都笑开了,搞得那名男子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了。“那是小孩子之间的骂架话吧?”孟春生呵呵地说了一句,“没必要小题大作。”“就因对方当中辱骂了韩羽娇同志,所以庆少爷才出手打对方一巴掌了,还踹了对方一脚,导致被人给拿下了。”“我记得小庆文弱彬彬,不像是那种出手打人的孩子吧?”孟春生疑惑地向徐天宇看去。“好象是。”徐天宇点头称是,浅笑道:“不过这孩子打小就孝顺,对方辱骂他母亲,从而气愤打人是合乎小孩子的脾气!”“那炸弹案及枪击案又是怎么一回事?”孟春生严肃地质问了一句,“不要偏袒,要如实说出来。”“炸弹案跟枪击案都跟庆少爷无关,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从而借机搞掉庆少爷在天东的那位代市长及那位政法书记。”“那江夏那边都有谁知道那小子是我孙子没有?”徐天宇关心的是江夏那边的人知道不知道韩庆的真实身份。“除了海川公司的副总关楼知道外,庆少爷的身份依然保密着。”不知道,那天东那边抓人也就显得正常的。徐天宇思索了一下,又问道:“那天东的那个代市长、政法委书记等人都是什么态度?”“都保持中立,不敢出手救人。”那名男子斟酌了一下,揣摩道:“那个代市长好象在等待什么?估计很有可能知道庆少爷的身份,在等待。。。”后面的话没说,徐天宇也知道了,“行了,我知道了。”“那。。”男子在等待徐天宇的意思,一旦授意出手,他立刻给江夏省委书记打电话,另外通知徐天宇在江夏提拔栽培的一些旧部反击。只是徐天宇却不授意,“行了,下去吧。”那名男子懵了一下,又向孟春生看去。孟春生也是一样,仿佛没听到,最终那名男子只好无奈地退了出去。继续下了一会棋,最终分出胜负来了。孟春生赢了,他哈哈道:“今晚,你下厨。”“愿赌服输。”徐天宇收拾着棋子,呵呵道:“当然,你要是能吃得下,我下厨也没关系。”“谁说我一定要吃啊。”孟春生玩味地笑了,“今晚我宴请雪芙妹子过来一起吃晚饭。”“你。。。”徐天宇丢下棋盒,埋汰道:“算你狠。”“我回去了。”徐天宇起身要往外走。孟春生却又叫住了徐天宇,“要不要我让小张给贺定邦打个电话?”“杀鸡岂能用牛刀?”徐天宇笑了笑,“再说了,不就是个小事,先给对方空间尽情发挥,让这小子尝尝被人整的滋味,看他还敢不敢到下面基层磨练了。”“你呀,你呀。”孟春生笑指了指徐天宇。出了四合院,徐天宇叫上了那名男子,并叮嘱道:“这小子的事除了我,你还没跟其他人说吧?”“还没,刚得到消息,我就第一个来向你汇报了。”“那好,这事先封锁消息,不要跟任何人讲,包括那老婆子等人。”“再不出手,庆少爷会被这群人给整死的。”男子十分担忧了,“我怕他身子扛不住。”“扛不住也要扛,这就是基层的斗争。”徐天宇不以为然,“不然将来又如何担当大任?”“老师教训的是。”男子低头聆听训话,又请示道:“那我让人密切关注案子的进展?”这是必须的,不然韩庆被人给整死了,再出手就晚了。徐天宇闭目养神了,也算默认这名生活秘书的请示。等把徐天宇给送回家里,这名男子也就亲自回电给了关楼,“你是小关吧?我是许应华,徐老说这个事,他知道了。”知道了?那是什么意思?关楼疑惑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给省里有关领导打个招呼要人?”“你让人密切关注这个案子进展,并汇报给我就行了。”许应华说完,又严肃叮嘱道:“记着,都不要插手管,也不要随便透露出庆少爷的身份来,只关注他的情况汇报给我就好了。”这个叮嘱让关楼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许应华既然这么说,那徐家这样做,应该出于某种用意吧,他只好哈哈地回了一句,“好的。”挂了电话,关楼瞥了站在跟旁的苏小婉一眼,“苏总,你在天东这里有认识政法口的人不?”从关楼电话中的话,显然韩庆有点来头,可是什么来头,沈小婉摸不准,兴许是官场上的豪门世家子,兴许是某个老总的儿子或是亲戚。若是豪门世家子,苏小婉可能会斟酌参与。若不是,那她绝对会跟韩庆撇清关系,免得被牵连进去,遭到报复。苏小婉委婉地点头,“认识倒是认识一两个人,不过要救人是救不了的,你也知道他得罪的是副省长,就算有再多钱活动,也没人敢放人。”说着,苏小婉指了指天上,“除非省里发话。。”“我需要了解韩庆在市公安局的案子进展。”关楼从口袋掏出钱包来,又中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卡递过去,“卡上有三十万,我想可以购买案子的进展吧?”一出手就三十万,看来挺大方的。可惜韩庆得罪的人是副省长吴金军,不然凭着苏小婉在天东的人脉关系,应该可以把人给捞出来的,“那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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