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张老头儿的心思
“傅开，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张老满面羞惭地离开宏远集团，那些担会的小老大们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大小姐管青青却是面『色』不善地看着傅开：“张老，的确是收了下面人的钱，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你为什么要揭穿他？他一大把年纪，为担会付出了那么多，你让他从今往后，如何过活？”
“大小姐是动了恻隐之心吧！”傅开并没有因为大小姐的质问而出现什么情绪失控，仿佛他早就知道管青青会问他这个问题。
管青青冷哼一声：“难道我不该动恻隐之心？”
“所有人都可以动恻隐之心，独有大小姐不能动恻隐之心。张老这些人的存在，对于担会而言，是一种平衡的存在。但对于宏远集团而言，则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们使您的长辈，于情于理，您都是要敬着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你能斩断跟担会的联系么？”
“我为什么要斩断跟担会之间的联系？”
“宏远集团要发展，就必须抛掉包袱。而现在，担会就是包袱。担会掌握着大量的劳力。可惜，这些劳力并没有统一的规范管理，担会名义上管理着他们，却始终是闲散的。用担会的人做工，的确是不用太多的工钱。但因此耗费的多余的时间，难道就不算钱？”
“宏远集团并不是以赚钱为目的的！”
“若是如此，那么，大小姐又何必在乎海滨别墅项目的进度？”
“傅开，你不要这么跟大小姐说话。”玲珑看到傅开和管青青剑拔弩张的对峙态势，急忙出声劝和，“大小姐，傅开也是为了宏远集团，他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玲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傅开的做法是对的，可是我的心里无法说服自己。毕竟，张老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大小姐，恕我直言。您知道张老这些年收了多少钱么？单单是一个李老大，就给了他不下五百万。可惜，张老对女『色』过分偏好。在他的家里，总是有那么几位时尚靓女。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大可在那老头儿生活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不是让他继续过这种生活。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自己就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
傅开说的倒是实情，张老头儿这般不知道节制，以他的身体，不用多久就得精尽人亡。所以，若是张老头儿能从此改了自己的『毛』病，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管青青的的重情重义，定然不会让他老来无依。
管青青用力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傅开的意思。
然而，管青青心中念着旧情，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张老却是恼羞成怒，在离开宏远集团之后，竟是将担会所有的小老大们聚集到了一起。
“张老，您把我们都召集起来，到底是啥事儿啊？”
宋老大在李老大之后，也是给张老头儿送了钱。只是，他没有李老大那么大手笔。所以，在宋老大和李老大的纠纷中，张老之比较偏向李老大的。但现在，李老大失踪，张老头儿却只能依靠宋老大。
“小宋，你也不用着急，我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跟大家好好唠一唠。看看我们担会未来怎么走！”
“张老，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担会遇到了什么大危机？”一个进入担会比较早，但为人比较憨厚的小老大不解地开口询问。“大小姐已经说了，只是现在的权宜之计，以后，我们担会的兄弟还是可以到宏远集团干活。”
“小董啊，你啊，当年我还没退的时候，你就当了小老大，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有多大的进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张老，我知道我比较笨，呵呵，我有什么不足，您就直接说吧，俺听着就是了！”
“小董，心眼儿实诚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不足。青青那个丫头，我可是比你们熟悉多了。那丫头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成。你们真的以为不用咱们担会的弟兄做活是权宜之计么？哼，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那么，早晚有一天，担会就得从滨海消失。”
“张老，难道不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张老头儿斩钉截铁地回应，“当年，管老大创建宏远集团，可是没有用我们担会的一分钱。而且，在担会的兄弟们为宏远集团打工的时候，拿的工钱可是一分不少的、之所以说，宏远集团的发展跟我们担会联系密切，不过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厚着脸皮的说法。宏远集团可是跟担会基本没关系的，唯一的关系就只有管老大曾经是我们担会的老大。可是，自管老大之后，担会何时有过一个真正的统领所有人的老大，你们有谁想过这个问题？”
“还请张老明言！”
张老头儿一番话说下来，在场的小老大们都被他的话语吸引。担会的小老大们岂是都是没有多少文化的人，靠着几分力气，靠着几份拼劲，最终成了担会的小老大。甚至于不少人，对担会的历史都一无所知。
如今，张老头儿这个担会的前辈老人要给他们进行担会历史普及，这些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别看，傅开揭穿了张老头儿收钱的事情。事实上，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一直忠厚的被张老头儿不喜欢的那个董老大，也曾给张老头儿送过钱。所以，张老头儿只是觉得在管青青这个晚辈侄女面前没有面子，在这些小老大面前，依旧是威风八面。
“担会，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劳工的互助组织。当年的管老大，之所以能当了我们这些人的家，做了我们这些人的主。归根究底，还是管老大一手打造出来的宏远集团。以往内，管老大有钱，有钱的人才是老大，这一点，你们都该明白的，对吧？”
“张老，我们懂了，那，如果大小姐，真的断了跟我们担会的合作，我们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大小姐断了跟担会的合作。能断第一次，就能断第二次。到时候，只要大小姐愿意，随时可以掐断我们担会的命脉。”
“可是，张老，我们今天已经答应了大小姐的！”
“我们是答应了，但是手下的兄弟们要吃饭。有些事情，是可以超出你们的控制的。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不能从海边别墅区的项目中撤出来，哪怕我们的人只能给那些专业队伍打下手，也得留在里面。否则，就给老子闹！”
“张老，这样做，好么？大小姐的脾气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啊！”
“吃软不吃硬，那是看什么情况。若是我们的兄弟在工地外闹事，事件稍微升级一点儿，对宏远集团而言，都是莫大的名誉损失，那个小丫头是不可能看着管老大的心血在她手里遭遇毁灭打击的。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退步，否则，担会跟宏远集团的联系会被一点点的斩断。届时，谁也帮不了你们！”
“张老，大小姐真的会这么绝情么？”
“如果我告诉你们说，早在管老大的时候，管老大就想摆脱宏远集团跟担会的联系，你们就不会有这种幼稚的心思啦。青青那丫头可是会坚定不移地执行管老大定下的目标，早早晚晚的，宏远集团和担会的联系都会被那丫头切断。所以，我们必须争取主动，就算担会最终是要跟宏远集团分开，你们也必须找回退路，赚取足够的利益。”
“张老，我们听您的！”
宋老大率先表态，而他一表态，其他人纷纷表态。无一不是对张老头儿的决定表示拥戴，况且，就算是事情最终败『露』，他们也是可以都推到张老头儿身上。
张老头儿也是知道这些人想法的。只是，在管青青面前丢了面子，他心里不甘。只是，包括宋老大在内的人都不知道，张老头儿此举可不仅仅是为了泄愤，他怂恿这些小老大们闹事，却是另有深意，是想帮管青青一个忙。
管青青想要斩断宏远集团和担会的联系，他张老头儿便给管青青制造机会。管青青重情，不肯先出手对付担会。但是，担会的人先不仁，那么就不能怪管青青不义啦！
很快，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管青青和玲珑、傅开三人就接到了别墅项目工程部门的来电，说是担会的劳工在工地内静坐，抗议他们没有工作的事情。
“怎么可能？张老他们明明答应了的！”
管青青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担会的人虽然没有明确的管理。但是小老大们的话，基本就是命令，若是有人敢违抗，便会被逐出担会的。
“大小姐，会不会是下面的人不听招呼？毕竟，那些人是要吃饭的，没有了工作，他们就算是回到港口码头，也是很难解决生活问题的。”
“我觉得，或许没那么简单。”傅开可不认可玲珑的猜测，“这件事情，张老头儿肯定在里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没有他这位大佬的首肯，那些各自为政的小老大，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一致！大小姐，我觉得，你还是给张老头儿打个电话问问比较好！”
傅开看问题的眼光倒是跟一般人不大一样，他并不认为这是张老头儿泄私愤。只怕那老头儿此举含有更深的意思！只是，究竟是不是傅开猜测的那样，还得管青青亲自去问一问。
管青青沉『吟』片刻，道：“我马上打电话！”
然而，管青青还没抓起电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已经率先响了起来，急促的铃声分外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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