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家父提起过两位伯伯。”宁清清轻笑,声正如雨打珠盘,清脆悦耳。
“哈哈,告诉伯伯。你爹爹都说伯伯什么了?”那姓徐的竟然调皮起来,看着宁清清可人的模样顿时便想逗逗这孩子。
“额……”宁清清迟疑片刻,显然这样的场面应付得不多,嘴巴比较笨,只得直说,“爹爹说两位伯伯是爹爹的至交好友,说两位伯伯胆大心细,忠于职守。与爹爹趣味相投。”
“哦,那你爹爹有没有说伯伯什么坏话?”他小声问道。却是让宁岚风听到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家伙真是调皮起来像个孩子。
宁清清无奈了,思及半响只得答道,“爹爹如何会说两位伯伯的坏话。”
“太子驾到!”
正聊得尽兴,忽然一老奴高呼一声。偌大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文左武右,靠边站着让出一条约五米宽的道路。群臣跪迎。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高呼声之中,只见君玉凌一声黑红相间的蟒袍,脚踏金丝履鞋,头戴金顶玉带。如众星拱月般的走上正台。他很少穿这件朝服,也可以说这是第一次。比起平日里的衣冠,多了份庄严肃穆,少了份玩闹稚气。端的是庄严谨慎,少年的王者之气已经渐渐显露。
“众卿平身!”
君玉凌拂袖转身,右手微微抬起做了个惯性的动作。话语不同于平日。想到父皇临场吩咐的话语,君玉凌几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办这事。
“阿弥陀佛,太子殿下,时辰已到请殿下宣读祭文。”明圣大师走向前来,毕恭毕敬的递上祭文。
君玉凌目光微藐了那祭文一眼,将其拿在手中。一丝不苟的宣读起来。朗朗声音经过偌大的祭天殿台每一个角落。那声许是注了些内力,与君玉凌平日里有了些许差别。无半丝懈怠。与他的父皇,竟无多少差别。这无疑让那些担心的众臣安心了不少。只期盼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
宣读祭文之后,便是带着众臣及其家属齐齐跪下。手捧烟香,以祭上天。
“太子殿下!”
祭天未毕,沉静的临皇寺天台之上。那人的声音格外响亮。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怪异的男子站在天台中央。看那穿着,无人不知那是荒越小国的使臣。小国之臣共同前来祭天的确是有所规定,但却从来没有说话的权利。在祭天大典之上,却也从来没有人敢轻言半字。
这个人违反祭天大典的规定,站于天台中央却又不曾有半点恭敬之意。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犯了东临国的忌讳。理应重出。
君玉凌微微一怔,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站在天台上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清冷,“何事?”
群臣不禁扬眉看向君玉凌,皆是蹙眉惊恐难安。心想若是皇上在,这男子必然已经被拉出去以扰乱天台祭天秩序论处。哪里还会有闲心与他对话。
“祭天大典如此神圣不知为何皇上不亲自主持,荒越虽为小国,却对着祭天大典非常重视。太子殿下一个黄口小儿如何能担此大任!”那使臣态度很是不屑。
这些蛮夷小国,岁岁来朝,年年进贡本就非常不爽。哪一年不再为自己创造时机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甚至是将东临推翻争做霸主。而这次祭天,竟然让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太子前来主持。不得不让这些使臣猜想皇上是否病如膏肓,大限已到。而这个还未成年的太子,若是能力不足。不正是代表着这些韬光养晦的小国有了反抗的机会?
“放肆,此乃祭天大典。荒越小国小小使臣竟敢扰乱祭天大典,污蔑太子殿下!实在是胆大至极。”没错,说话的正是宁岚风。他生平最看不惯谁挑衅皇权,即便太子殿下的确还有些稚嫩但并不代表其没有能力,只见他跪在殿前,双手抱拳,“微臣请求太子殿下将其斩杀,杀一儆百以震我天朝皇威。”
他说过,作为大臣太子殿下需要历练。宁岚风这也算是一种暗示。在帮助年轻的君玉凌处理政务。
“哈哈……”那使臣在一瞬间竟然更加狂妄不羁,仰天大笑眼底轻蔑之色越加严重,“我就说这个黄口小儿全无一点能力,竟然还要一个臣子来指导其如何处理。真是可笑之极。”他没想到君玉凌会如此无能,竟然还要一个臣子来帮他说话。这说明什么,这个储君其实很好拿捏,他死了不要紧。只要君墨萧一死,那么荒越小国此刻的实力稍加努力向东临要求一些权利逐步控制的确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你……”宁岚风仰首看着这个使臣,愤怒至极,若是手里有把刀这男人肯定会被劈成两半。
“宁卿家请起,退至一旁。本太子自会处理此事。”天台之上,传来清朗的声音。竟有一股自然天成的霸气。
“是!”宁岚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或许君玉凌是有能力处理此事的。
君玉凌看向那使臣,目光带着寒锐,恍惚间如此小儿却已有当年君墨萧那股子干劲,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无知的孩子。
“有志不在年高,父皇身体有些不适正在调养,你凭何说本太子没有权利代替父皇举行这祭天大典?俗话说狗眼看人低,你荒越虽是小国,但使臣也都是万里挑一。本太子想,莫非是你国无人,才会挑选出你这样的人?”
“你……”那使臣不由慌神,显然对于这种羞辱不堪入耳内心无比愤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难以置信的看着君玉凌,依然不曾相信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能力说出此番言语。
此番话一出,群臣扬首看着天台之上的这个储君。无不带着敬仰。显然也难以置信,这话是他们的小太子说出来的。当宁清清也由心一笑的看向君玉凌之时,竟然不由一怔。
“是他!”宁清清声音很小,带着惊讶的掩嘴。他不是那日在醉酒楼那个救他的男子吗?想到那日她将他当作淫贼狠狠的打了一顿,宁清清的心跳顿时加快的好多。完了完了,他竟然是至高无上的太子。一国储君。若是他知道她是谁了,会不会牵连他的爹爹以及家人呢?正想着,使臣突然又说话了。
“太子殿下又如何证明太子殿下乃是有能之人?”使臣挑衅的眼光依旧不加修饰的展现。此时他显然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赌一次。就算输,也与现在别无他样。都是死。
君玉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使臣,不屑一笑,“你想本太子如何证明?”
“这个好说”那使臣得意的看着君玉凌,“在下给太子殿下出两道题目,若是太子殿下都能做到。那在下自然臣服。”
“放肆,太子殿下万金之躯,为何要答应你们的条件?荒蛮小国,竟如此不知廉耻。”说话的是徐尚书。自然亦是实在看不惯那使臣嚣张的态度。
“呵呵……在下可没逼太子殿下。”那使臣语言清淡,却是带着鄙夷。
静,又是一片寂静。偌大的天台,春风拂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给本太子出题目,后果可是承担得起?”他声音亦是清淡平常,若是细心观察还可知那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太傅说他顶嘴,不乖乖学习伦理知识。武场的师父说他纨绔不化。常常捣乱调皮。而此刻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太子与平日的传说并无任何关系。全然若一个初成的天子,有着自己独特见解的储君。
使臣脸上有片刻的慌乱,对于这个君玉凌似乎已经不再似刚才那般自信能将其控制在手。
“好,本太子答应你的请求。但若没有赌注,岂不是无趣?”他目光微沉,带着轻松愉悦之感丝毫不将这赌注当作回事。反而在给别人施加压力。
“太子殿下欲意何如?”使臣问。
“若你赢了,本太子替父皇应允了。尔等以后不必岁岁来朝。但若你输了!”君玉凌的口气突然从淡言清语变得字字铿锵有力,四月光景,凤目射过寒冽之光竟然可以冻得整个那人颤抖,指尖有力的指着那人,“胆敢挑衅本太子,无视天朝之威。本太子不禁要你的脑袋,还要启奏父皇兴兵灭了你荒越小国!!”
字字响彻天国的上空,令在场的臣子们不由一颤。而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以太子殿下之能,已经可以胜任储君之位。
“刚才你叫嚣如此厉害,敢不敢赌?”君玉凌一丝不苟的看着使臣,居高临下的单手负立。君玉凌何曾遇到过这些事,而此刻既然被他老爹逼上来了。哪里还有退路?若他不处理好这些事,赔的将是整个国家。那么他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滚回去读书习文只是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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