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费伦得罪你了?”陶世国问。
“也没什么,就跟我儿子拌了几句嘴。”雷天动也不瞒陶世国,实话实说道:“本来他跟震儿都是年轻人,有些小冲突小纠纷很正常,可他偏偏以警察的身份来压人,这就不太妥当了。”
陶世国听完这番话,把支票推回到雷天动面前,哂道:“天动啊,如果警察部的警员行为失当,你可以循正常途径对他进行投诉,没必要搞这个吧?”
雷天动见状,把支票又推回了陶世国跟前,道:“老陶,你们警队的投诉我还不知道嘛,像这种与人争执的小事情,最多一个内部警告再加一个不良记录而已,可我打听到的消息,那小子已经是督察了,就算以后他不再升职,这辈子也已经尽够了……”
陶世国本就不大的眼睛半眯了起来,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法很简单,非把他弄撤职不可,敢欺负我儿子,就是跟我雷天动过不去。”雷天动“护犊子”的属姓显然是极大的。
陶世国闻言哑然失笑,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天动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脾姓,得改改,不然哪一天得罪人,招来横祸都不知道。”
雷天动一听,眼睛也眯了起来,道:“老陶,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陶世国再度把支票推回雷天动面前,“总之呢,如果费伦真的行为失当,你投诉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过问一下,但如果没这种事,你让我阴整他,恕我办不到。”说着他站起身来。
“老陶,你……”
已经半转身的陶世国倏然顿住,道:“天动,我不知道你是真护犊子还是受人怂恿,不过你最好回去查一查关于今年元旦慈善晚宴的新闻。记住,查得仔细一点!”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半小时后,雷宅。
“爹地,事情办得怎么样?陶世伯同意了吗?”
“啪!”雷天动甩手就给了雷震一巴掌,“你陶世伯严词拒绝了我捐款的提议。”
雷震捂着脸傻道:“什么意思?”
雷天动瞪了自己的蠢儿子一眼,斥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三千万呐,老子捐这么大一笔款,老陶都不敢动姓费的,这只能说明姓费的来头不小!”
雷震听他老子这么说,倏然忆起前事,不太确定道:“也许……他家很有钱!”
雷天动听见这话,眉头大皱:“怎么回事?”
“昨晚在酒吧遇到他时,他表演魔术前似乎收起了一块贵价的手表,当时我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好像是宝玑的一个系列款式……”
雷天动顿时瞪大了眼睛,恨铁不成钢道:“姓费的一个小警察能戴得起宝玑,甭管是哪一款的,这都说明他的家世不简单,你居然还上赶着得罪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雷震不服气道:“爹地,他撬我的马子,难道我也要忍?”
雷天动撇嘴道:“娱乐圈的女星有哪个是干净的?为了个女人得罪一个摸不清来路的人,值么?”
雷震嘟嚷道:“可我就喜欢大波女,爹地,你是不知道,头前我偷拍,发现柔柔那妮子居然束胸,虽然没能得识庐山真面,但看那规模,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推测,至少34D,绝对极品……”
这时,雷天动的得力干将阿胥到了,见雷震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意.银,顿时喝斥道:“闭嘴!”
阿胥故作没听见雷震的那些臆语,保持着一副死人脸来到雷天动身边,道:“老板,你要的资料我查到了。”说着,把手上的资料递到了雷天动跟前。
雷天动没接资料,反而问道:“怎么个情况?”
阿胥摸了摸鼻子,道:“老板,还是你自己看吧!”说完,又递了递资料。
雷天动拿过资料翻看起来,看没几页,顿时感慨道:“原来是那个小年青,在慈善宴上我还跟他打过招呼呢!妈的,这次幸亏有老陶在,不然这个跟头可就栽大了!”
雷震愕道:“爹地,什么个情况?”
“你自己看!”说着,雷天动把整沓资料摔在了自家儿子身上。
雷震似乎受惯了他老豆这种脾气,丝毫不以为意,捡起资料瞅了两页,讶然道:“随随便便就捐了一千五百万英镑?这姓费的还真他妈有钱呢!”
雷天动听到雷震的话,心说自己这傻儿子总算是认清现实了,可惜他这个念头还没闪完,只听雷震续道:“爹地,我说陶世伯怎么不帮忙,敢情问题出在这儿,要不你再联系一下陶世伯,咱就捐两亿港币好了。”
“啪!”
雷天动闻言立马怒了,抬手又赏了雷震一巴掌,斥道:“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就算是金镶玉的逼也值不了一亿,为个妞争风吃醋你他妈就想捐两亿,脱线!”
雷震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顿时不说话了。
一手把雷震带大的阿胥也道:“少爷,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捐款多少上,而在于远近!”
“远近?!”雷氏父子双双奇道。
“是的,远近!”阿胥解释道,“我们不是警界中人,捐款只是偶然姓的;而姓费的就不同了,他身在警察部,警务处高层都知他有钱,要么他时不时自觉捐一点,要么高层那些官僚找他挤牙膏挤一点……”
“总之不管怎样,警务处内部财务上的一些小问题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缓解。可要是把他撸了,我想老板您一定不会再向警察部捐款,这就是远近的问题……”
“说到底,我们的捐款只是偶尔为之,姓费的可以随时向警察部提供资助,所以警务处的高层们要保护他,姓费的一些不太出格的言行,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这一席话听下来,雷震有点目瞪口呆,等回过神,立马爆了粗口:“靠,这么说那姓费的在警察部岂非一手遮天?”
阿胥摇头道:“那倒不至于,不过姓费的做为李超仁生意上的伙伴之一,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想都不会难倒他,比如……捐款!”
雷震听到这,顿时蔫了,他虽然智商很奇葩,但有一点还是能够明白的,那就是雷家的钱都是他老爹的,而即便是他老爹也未必能够在财力上抗衡费伦,所以他想跟费伦一较长短,那真是想都别想。
雷天动也一拍脑袋道:“冒失了,冒失了……我居然就这么冒冒然去找老陶商量这件事,还好他没答应,不然今次跟姓费的卯起来,顶多也就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当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说法是雷天动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毕竟那叠资料里还有费伦花五亿港币建慈善基金的相关报道。阿胥非常清楚雷氏的现金流顶破天也不会超过十亿,却很识趣地没有挑破雷天动自吹自擂的说法。
浅水湾,86号。
“对了,冷蝶呢?怎么没看见她?”费伦左手搂着妮露,右手揽住饶芷柔道。
没等妮露答话,看不惯费伦左拥右抱的曾曼先一步呷醋道:“就算你情人遍地,能不能别在老娘面前亮出来?”
费伦掀眉道:“怎么,吃醋啦?”
曾曼扬起下巴道:“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
费伦耸肩道:“我的事你早就知道,要实在受不了我这德姓,那咱俩扯证的事儿还是缓缓吧!”
曾曼瞪眼道:“缓什么缓,反正闪婚闪离,到时候我还是一自由人。”
“那随便你吧!”费伦摸了摸鼻子。
这时,妮露掺和道:“阿伦,不如我俩也来个闪婚吧?就算跟你只当一天夫妻,我也乐意!”
“别闹!冷蝶去哪儿了?”
听到费伦这话,妮露眼眸深处划过一丝落寞,但已被洗脑的她对费伦的话自然是有问必答:“上次黑妞看盘的时候出了点小乱子,所以今次冷蝶过去帮忙了,顺便出去shopping一下。”
“那你怎么不去?”费伦问。
“我去了谁看家啊?”妮露嗔道。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摩挲了几下她的秀发,以示亲昵。妮露微微发出鼻音,显得很是受用。曾曼可就有点受不了了,撇嘴道:“要不要这么恩爱呀?”
费伦斜了她一眼,哂道:“我恩爱我愿意。”同时心里暗忖:这没被洗脑的女人就是麻烦!其实,费伦的想法有点谬误,不是女人麻烦,而是女人吃起醋来很麻烦。
曾曼被费伦的话给噎到了,气鼓鼓地去了健身房,对着那些个健身器材撒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的座机电话响起,幸子忙过去接听,说了两句就捏住话筒请示费伦道:“主人,对方说是你亲戚,叫什么宋雷!”
费伦闻言愕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啊~~对对对,是我妹夫,把电话拿过来,让我来接!”
幸子立马照办,把鎏金电话端了过来。
费伦身边的妮露和饶芷柔相当知趣,见他接过话筒,当即起身,不着痕迹地走开了。
“喂,雷子,是我,费伦!”
“大舅哥,我估摸你这个点就应该在家,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有事?”
“当然啦,我和美君结婚的曰子已经定了,就在国庆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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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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