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的啪啪声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穆朵丽眼神迷离,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喉咙里发出各种难以抑制的声音,一股股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她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终于瘫软下来。穆朵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败下阵来,第六次?第七次?或许已经是第八次了。只是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无比地强壮,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遍又一遍地冲撞着她的身体。穆朵丽再也支撑不住,开始软语讨饶。
讨饶的声音传入刘子秋的耳朵里,更加刺激着他的神经,冲刺越发地猛烈。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随着刘子秋的一声低吼,这场令人面红耳热的战斗才落下帷幕,大帐内随之安静下来。穆朵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倦缩在刘子秋怀里,白皙的肌肤上泛起阵阵绯红,半睁半闭的眼睛里竟透出些许温柔。
刘子秋想到自己居然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也不禁暗自摇头,嘴上却兀自强硬道:“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男人吧!”
穆朵丽的声音细若蚊蝇:“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违拗老爷。”
不可否认,穆朵丽很漂亮,长期在马上驰骋,让她的纤腰丰臀显得既有弹性又充满力量,她刚才在毛毯上的那股疯狂的劲头让刘子秋也迷失了自我。无论是高秀儿还是林巧儿,都从来没有给刘子秋带来过这样的感觉。而暴风骤雨之后的穆朵丽又变得乖巧无比,她的汉话也说得很流利,选取的称呼也恰到好处,简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
强忍着再战一场的冲动,刘子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乖乖地在这里躺着,我出去看看,明天带你回西海。”
刘子秋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缓,但态度却不容抗拒,十分地强硬。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但对他接触过的女人,却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不会容忍他人染指。这都是他掌控西海直至占领整个河西道以后,慢慢发生的变化,如果是以前,他还是非常尊重女人自己意愿的。
“奴婢知道了。奴婢还有一事相求老爷,万望老爷能够答应。”穆朵丽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更显得媚态十足。
对自己的女人,刘子秋总是足够的大度:“说吧,什么事?”
穆朵丽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有一双儿女,希望老爷能够允许奴婢把他们带在身边。”
刘子秋明显地感到怀里那具柔软的身体忽然紧绷起来,不由笑道:“放心吧,你的儿女自然跟在你身边,我也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现在,刘子秋终于明白穆朵丽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举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当然,刘子秋并不知道,在那些被征服的部落中,女人和孩子虽然都是征服者的战利品,但待遇却不相同。稍有姿色或者年轻些的女人,马上就会成为新家庭的女主人,而孩子们的结局却只能成为那些新家庭的奴隶。为了便于管理,他们多数会被分配到其他家庭,很少还会跟自己的母亲继续呆在一起。离开了母亲的保护,许多年幼的孩子受尽虐待,甚至活不到成年。
其实,这和草原上的狮群有所相似,新的狮王在赶跑年老的狮王以后,在把雌狮变成自己后妃的同时,往往也会杀死老狮王留下的幼狮。刘子秋没有这样的想法,但穆朵丽却不能不担心,所以她才竭力要让自己变成刘子秋的女人。或者做了刘子秋的女人并不一定就能让自己的孩子继续跟在身边,但是如果不能成为刘子秋的女人,那她的孩子十有**都不会继续跟在她的身边。现在好了,只要自己年幼的孩子还能跟自己呆在一起,哪怕她是刘子秋众多妻妾中地位最卑下的一个,她至少也可以保证让自己的孩子能吃个饱饭。
刘子秋当然不知道穆朵丽的心里想着什么,他穿好衣服,到营地里巡视了一圈,又派人将穆朵丽的两人孩子带了过来,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女孩大约三四岁,眉宇间依稀有穆朵丽的影子,看向刘子秋的眼神满是畏惧。男孩尚在襁褓之中,哇哇地哭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要喝奶了。
穆朵丽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连衣服都没有穿上。刚才太疯狂了,她累得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况突厥人做那种事,就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回避,这顶大帐内除了刘子秋,其他男人也不敢擅自闯入,穿不穿衣服对她来说真的无所谓。不过,当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出现在面前时,穆朵丽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力气,猛地扑了过去,左手搂着女儿,右手抱着儿子,痛哭失声。
刘子秋取过穆朵丽脱下的长袍,轻轻披在她声音,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俟利发去哪里了吧。”
穆朵丽缓缓点了点头:“老爷,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女人,和俟利发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去了牙帐那边。可汗病重,他把营地里的人马都带了过去,就是为了和他几个兄弟争夺汗位。”
老窝都已经让人给端掉了,如果俟利发不能夺得汗位,他和他的部下将无法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如果只是两三千人的队伍,他还可以通过战争手段夺下某个小部落来个鸠占鹊巢。但是,他现在身边有整整一万八千人,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没有六七万人的大部落是养不活这样一支军队的。另一方面,如果他的几个兄弟知道他所面临的境况,肯定不会对他予以接济,反而会联合起来攻击他,将他的部下瓜分干净,连一根骨头渣都不会留给他。这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强者为尊!
刘子秋原先并不知道启民可汗病重的消息,不由暗自兴奋起来。启民可汗如果病重不治,他的几个儿子一定会为了争夺汗位而发生内讦,甚至大打出手。这样一来,突厥内部就会乱上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中原的杨玄感和李渊。而且,俟利发失去了根基,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或许他马上就将成为各大部落争相吞食的对象。这样一来,削弱阿史那族力量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想到这里,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我就不需要兴师动众了。”
穆朵丽虽然是阿史德族部落首领的女儿,又是俟利发的妻子,但她对于争权夺利的事情并不热衷,也没有听出刘子秋话里隐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道:“那老爷为什么又出兵来攻打我们部落呢?”
刘子秋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削弱阿史那族,挑起突厥的内乱,只是应道:“你不知道,如今大隋整个河西道都归我管辖,你们突厥人竟然侵袭了武威郡的高越县,杀了我们许多边民,焚毁了县城,我自然是报仇了!”
穆朵丽沉默半晌,忽然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那个瘸子惹的祸!”
“瘸子?”刘子秋一直不知道是哪个部落的人袭击了高越县,一路上被他打下来的那几十个小部落也都不承认袭击过高越县,他原本已经放弃了追根究底的打算,此刻忽然听到穆朵丽的话,不由又勾起了他抓获罪魁祸首的心思,“你快告诉我,那个瘸子是哪个部落的,我要将他们的部落斩草除根!”
穆朵丽神色一惨,说道:“你已经做到了,那个瘸子就是我们部落的。”
刘子秋一愣:“你们部落的?俟利发是瘸子?”
穆朵丽摇了摇头,说道:“俟利发不是瘸子,瘸子是一个汉人。”
刘子秋大怒道:“汉人!汉人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汉人怎么人?汉人也是人,也有好人和坏人!当然,这些话穆朵丽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却不敢说出来。她迟疑了一下,说道:“他应该被你们俘虏了吧。我听俟利发说过,他原来是你们大隋王朝的一个高官,一个月前流落到草原上,被俟利发的侍卫抓住。为了活命,他向俟利发献了这个计策,说是他可以叫开高越县的城门。”
穆朵丽顿了顿,继续说道:“俟利发开始还不相信,那个汉人以性命担保。俟利发这才派了五千骑兵跟着他去了一趟高越县,他果然叫开了城门。俟利发很高兴,还了他自由,又赏给他汉人姑娘和突厥姑娘各两个,并且聘请他做了自己的军师。他没有跟随俟利发去牙帐,应该还留在营地里……”
不等她说完,刘子秋已经快步走出了大帐,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查查,有没有一个汉人瘸子!”
此刻,吉仁泰和达愣早已经办完了各自的“事”,重新守卫在大帐前面。听到刘子秋的命令,也不问为什么,立刻安排手下去各处营帐盘查。营地里有不少汉人,都是这些年俟利发掳来的奴隶,但瘸子并不多,只有六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
刘子秋冷峻的目光从这个六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忽然指着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喝道:“说!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让俟利发袭击高越县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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