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鬼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危机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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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去东华门那里价钱可是不一样啊,能不能再给加点。”车夫一听要改道,开始讨价还价。

“行,这样吧,你说你这车子,我包你一天多少钱吧,我今天要包你的马车。”

车夫一听说要包他的车,顿时来了精神:“大爷,平时他们要包我的车子,最少也一两五分银子,我看大爷你也是豪爽之人,这样吧,我给你打折,算一两吧。”

我也不知道这个马车的行情,以前都是老刘和陈老大两个人办的,但是区区一两银子,也没有必要争执,我对那车夫说:“好吧,一两就一两,但是一会有人可能找你有点事,你如实回答就可以。”

车夫看我同意了价钱,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爽快的回答:“好的,大爷,你坐好了啊。”

车夫心情大好,马车也赶得又快又稳,不一会就到了东华门。

“你两个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我对那车夫和刘连江说道。

“大爷,你尽管去吧,今天俺这马车就是你的了,去哪里都可以。”车夫嘴快,先抢过来了话茬。

到了宫门口,今天比前几天还要严,我现在只能打着去找张居正的旗号进去了,这事我要先和张居正商量,我自己经验不足,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危机。

不一会进去通报的太监回来说,张居正让我进去,跟着那太监来到了内阁,内阁里面倒是很热闹,人来人往的,但是高拱和李春芳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所以也不怕会遇到他们。

来到张居正的门口,门没关,只有一道布帘子挡着,我掀起布帘子来到了屋里,顺手把门给带上。

“云杰,这时候过来有事吗?”张居正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问我。

“老师学生有大事禀报,还请老师来拿主意。”

“奥,什么事,让你跑到内阁来找我。”

“是这样的,老师,今天我出去有事,租了一辆马车,听那赶车的说,有人为了抗拒朝廷颁发的商业税,在串联京城的商户罢市罢工。学生感觉此事事关重大,自己又吃不准这是不是真的,所以就跑来找老师你请教,你看这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张居正听我说完后,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个赶车的还在不在,这事我要亲自问问他。”

“老师,我包了他的马车,现在就在东华门外面等我呢,老师要见他我现在就去叫他进来。”

“不要叫他进来,这里人多嘴杂,以免打草惊蛇,这样吧。你先出去等我,一会我换身便服无东华门找你们,不要告诉那车夫我的身份,最好是你能让他这几天都跟着你,等我问清楚了,皇上肯定还要问,所以不能让他走了。”张居正摆摆手说道。

“那好,学生现在就出去等着老师。”

出了内阁,来到东华门外,那车夫看我出来,又跟我搭话:“这位大爷你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这宫里都能进去啊,这一辈子我要是能进宫去看看也就值了。”说完还摇摇头。

“这位大哥真想进宫看看吗,其实宫里跟外面差不多,就是房子大点,花草多点。”

“是啊,这一辈子只能在外面看着里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要真是进去看看就好了,这也是自己的梦想,我们普通老百姓,那有机会进去啊。”

“这可不一定,一会我老师过来找你问点事,说不定我老师可以带你进去看看,你就把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从头到尾说给我老师听听就可以了。说不定还是一场富贵等着你呢,这要看你自己的了。”

“真的,大爷,你老师是干什么的,能有这么厉害吗?”那车夫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道。

“那是,我老师可厉害着呢,一会就出来了,你好好的应对,我老师要是看好了你,那你就可以进宫去看看了。”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应对,只要能进宫看看,你老师是干嘛的。”车夫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这个你不要多问,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们刚说完,张居正就一身儒衫从宫里出来了,我对那车夫说:“看到了吗,那就是我老师,随便出入宫门,那些士兵都要行礼的。”

待到张居正过来我先过去行礼:“老师,这就是那位大哥,我就是听他说的。”我指了指那车夫。

那车夫也是老混社会的,看到张居正确实气质不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从宫里出来,看见那些侍卫和太监的恭敬劲就知道这人大有来头,快点来到张居正面前,扑通就跪下了,边叩头边说:“大老爷在上,小民夏雨民拜见大老爷。”

“起来吧,你怎么知道我是大老爷。”张居正看了看我,他以为是我已经把他的身份告诉了那车夫。

“大老爷,你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一派福相,所以我就断定你是有钱人。”车夫是给乖巧的人,接着就把马屁拍上了,只是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朝首辅,要是知道是当朝首辅,早就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你起来吧,到车里,我有话问你。”

张居正说完就来到马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车,车夫也跟着进去了,至于他们两个在里面说的什么,我也不好去听,反正我知道就是问车夫跟我说的那些话。

不一会,张居正出了车厢,对我说道:“云杰,你跟我进宫一趟,让你这个小伙子跟车夫在这里等着,一会皇上说不定会召见他。”

那车夫随后也从车子里,脸上喜滋滋的,手里还拿着一块银子,我对那车夫说道:“你和我这位伙计在这里等着我,有事的时候在招呼你。”

“大爷,你们去忙吧,我一定等你们。”说着手里还攥着那块银子,不舍得放在口袋里。

我和张居正一前一后进了东华门,往乾清宫走去,到了乾清宫门口,还是先有侍卫和太监通报,不一会太监出来传我们觐见。

到了大殿里面,皇上没有坐在龙案上而是坐在一边的绣蹲上喝茶,我和张居正先按老套路行礼请安,今天皇上起色不错,让太监给我们两个赐坐,又是赐茶。

“张大人,兰大人,你们师徒怎么一起来了,张大人不会是闲兰云杰不听话,来辞退这个学生的吧。”破天荒的皇上还开起来了玩笑。

“皇上,我这个学生我可是当宝贝啊,怎么舍得辞退呢,今天我们一起来觐见,是有要事禀告皇上。”

“张大人能有什么大事啊,你说说看,朕今天可是有喜事啊。”

“皇上有什么大喜事,也说出来给微臣分享下。”张居正看皇上兴致很高,所以先让皇上说话。

“兰家逆反案,今天就可以破了,那些逃跑的匪徒就要被一网打尽了,你说朕是不是很高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确实是大好事。”我和张居正一起恭维着皇上。

“好了,你们说你们的大事吧,朕看看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上这不是好事,但是也不算是坏事。”张居正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不算是坏事,难道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是大事,还是好事不成。

“张大人,不要绕圈子了,朕可好奇的狠啊,快点说来我听听。”

“皇上,这事还是兰云杰发现的,他自己做了不了住,所以就去内阁找到了,我通过了解后,感觉这事不寻常,所以就来禀告皇上。这次朝廷颁布那商业税,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现在有人在背后鼓动京城的商户罢市罢工,此事是高大人在做,也不知道高大人知道不知道,所以我想来请皇上定夺。”

“张大人,这商人罢市罢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对朝廷有没有损害。”皇上是常年在宫里,对这些民生问题根本不懂,一脸疑惑的问张居正。

“皇上,商人罢市罢工是为了商业税的问题,这事正好被一些对朝廷不满的人利用了。现在京城人口在一百四十万左右,光商户应该就在不下失望户之多,要是他们罢市,京城的居民买不到东西,势必会影响朝廷的根基,说不定还会发生骚乱,我猜此事跟兰家逆反案有关。”一听跟兰家逆反案有关,皇上眼睛瞪大了。

“张大人你跟朕说的详细点,朕对这些民生问题不大了解。”

“皇上,京城的居民的日常消费全靠商人来支撑,要是他们都罢市,那就会有大多数人饿肚子,这些商人也不是说为了这几个税钱来罢市,自古商人逐利,他们是想借着罢市来捞一把。居民买不到东西就会让物价飞涨,到时候他们再出来抛售商品,是不是可以大赚一笔,那些组织的人,就是抓住他们这个心理,来组织这次罢市罢市,这是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应对,以免让这次的风波,波及到全国,形成了规模,那商业税就势必要取消,要是把已经颁布的税法取消,那朝廷的颜面何存,又有什么威信再去颁布法令,所以微臣才觉得事态严重,前来禀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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