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闲伸手抚摸在童雨楠抓痕累累的脸颊上,后者怔怔地看着他,泪眼婆娑,竟然没有躲避。林子闲目光一定,对着话筒说道:“帮我解决两个人的本地户口,再找上一家好点的幼儿园,最好是有校车接送上下学的那种。”
前面一句话,张震行还没搞懂什么意思,一听到幼儿园,他立马心中有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大致有了了解,何况童雨楠母女的资料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心中松了口气,这事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也许麻烦,但是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应声道:“没问题,办理好了通知你。”
林子闲罕见地说了声:“谢了!”才挂了电话。
接着双手捧着童雨楠的脸郑重说道:“你的温柔,你的善良,还有你的美丽,不比任何人差,你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不欠任何人的,你也不用在任何人面前感到自卑。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抬头挺胸的做人,不忧不惧的勇敢面对所有人,哪怕是为了菲菲,答应我好不好?”
“呜呜…”童雨楠终于哭出了声来,一头栽在他的怀里用力地点头,埋头痛哭。
这么多年来,终于又品尝到了被人真心呵护的感觉,之前的那场羞辱几乎要让她崩溃了,谁知现在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落差太大,一时喜从悲来,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国安办这种事情的效率很快,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有人送了只信封过来。
随后林子闲便接到了张震行的电话:“信封里面是她们母女的本地合法户籍,还有就近市办幼儿园的入学介绍信,学杂费全免,已经和幼儿园主管打好了招呼,任何时候都可以持介绍信入学,入学后有校车接送上下学。”
信封拆开后,童雨楠拿到那崭新的户口本紧咬着嘴唇,再看到那张入学介绍信上赫然写着‘童菲菲’的名字,还有鲜红的市政斧公章后,香肩一个劲的颤抖,强忍着没有再哭出来。
女儿有了合法身份,她心中最大的隐忧终于解除了,看着林子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简单说声‘谢谢’能报答的。
脸上抹着黑乎乎膏药的张北北拿过户口本和介绍信一看,顿时瞠目结舌,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林子闲。她无法想象这林大哥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杀了那么多人,一个电话,事情说摆平就摆平了,而现在更是彻底解决了雨楠姐的后顾之忧,速度快得难以置信,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
张北北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相信林子闲弄出的膏药能彻底祛除脸上的伤疤了。
乔韵每周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休息,调整状态,练练瑜伽,或练练跆拳道之类的,但是像这次接连休息两天的事情少见,也许是因为昨天没去成跆拳道馆的原因。
通常每周休息两天的乔安天,这次却反常的只休息了一天,俩父女的作息规律调了个。
坐在办公室内的乔安天并没有处理什么公务,而是在翻看报纸,桌上摆满了东海市各种各样的新闻报纸,一侧墙上的电视也锁定了新闻,然而无论是报纸上,还是电视上,竟然没有一丁点关于杀人事件的报道,他顿时觉得奇了怪了。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敲响了,名花集团公关部部长走了进来,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妖娆女人。乔安天放下手上的报纸,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吧!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昨天那事后,他立马让亲信手下调查事发经过,今天上班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这事。毕竟那么大的事情牵涉到了自己,自己总不可能稀里糊涂吧!
公关部长坐下后,皱眉道:“董事长,您交待的这事有些奇怪。”
乔安天身子微微前俯,问道:“怎么说?”
“我接到您通知后,立马委托了一家私人侦探社调查此事,刚开始,侦探社那边回复,老城区的一所幼儿园好像发生过一桩杀人案,但是目睹案发经过的人,竟然全部离奇搬家了,于是我让他们深入调查,结果今天发现和侦探社那边失去了联系。于是我亲自去了一趟侦探社,才发现那家侦探社被查封了,我又到各部门跑了一趟,才知道那家侦探社被以侵犯他人**权的名义给查封了,几名负责任人全部被抓。”公关部长说道。
乔安天微微吸了口凉气,沉声问道:“侦探社被查封,会不会和我们让他们调查的事情有关?”
公关部长点头道:“董事长,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太凑巧了,早不查封晚不查封,偏偏这个时候查封。我找到执法部门询问过,内部人员透露消息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接到了命令奔赴各个地点抓人,一抓一个准,一个都没漏掉。我要求和侦探社被抓的人碰面,可是那些原来的老关系,竟然没有一个能做主,连有关部门的主管也都在含糊其辞的搪塞我,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乔安天陷入了沉默,稍候挥了挥手道:“这事看来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算了,就这样吧!辛苦了。”
公关部长起身点了点头离开了。乔安天又靠在了椅子上,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事到底惊动了什么人物,所有目睹案发经过的人离奇搬家,侦探社被查封,各部门和各大媒体一起失声,仿佛那件杀人案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也是多年和政斧部门打交道的人,深知那些政客为了利益相互掣肘是常事,这么大的事情通常想瞒也瞒不下来,有人想捂,就有人想揭盖子,并以此为把柄来打击对方。然而像这次罕见的上上下下全部缄口,未免有些太过离奇。
这事乔安天越想越不对劲,联想到林子闲说自己会摆平的话,不禁暗暗心惊,难道真的是他?
又想到自己父亲临死前才把那个电话交给自己,说是身家姓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可找那人求助,顿时惊地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是了,肯定是他了……这林子闲到底是什么来历?那林保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在国内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张北北脸被抓花了,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只能向学校请了假,和童雨楠一起在家休息。樱雪公寓其他人问起时,两人也只说在外面遇见了几个泼妇,被人家给挠了,大家很是愤愤了一顿。
童菲菲受到了惊吓,醒来后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也没急着去幼儿园报到。
见家里也没什么事了,林子闲换上了保安制服,驾车直奔半山别墅。
来到乔家,林子闲直接走进了大厅,看到坐客厅沙发上的萧桦,笑着打招呼道:“萧阿姨好!”
萧桦却是蓦然一惊地站起,看着林子闲痛心疾首道:“小林,你为什么要干出那么糊涂的事来?”
林子闲愣了愣,假装不知道:“我干什么了?”
萧桦一阵无语,随后有些生气道:“人都杀了,还说没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哦!昨天那事啊!”林子闲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开始我也吓一跳,以为是自己闹出的车祸,不过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正的凶手已经抓住了。”
“车祸?”萧桦有点懵,被他绕糊涂了,一时没转过弯来。
“当然,否则我哪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林子闲笑呵呵道。
“那就好,那就好。”萧桦连连拍着胸口,换上了笑脸道:“我就说小林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原来是误会,吓死我了……你先坐会儿,小韵正在换衣服。”转身又把果盘推到他面前,请他吃。
林子闲笑着拿牙签插了块哈密瓜,刚塞到嘴边时突然一顿,无意中看到果盘后面居然放着一只崭新口琴。哈密瓜缓缓塞进嘴里,边咀嚼边笑道:“原来阿姨会口琴。”
“我哪会这东西,这是小韵的,最近看到她在学。”
萧桦的话声刚落,后面传来了下楼的声音,乔韵穿了身套跆拳道服,扎了条马尾辫,和平常的风格迥然不同,清新靓丽,衣服雪白,如踏云而来。
她似乎听到了她母亲的话,默默走来拿走了茶几上的口琴,转身前瞥了林子闲一眼,发现林子闲看到自己拿上口琴后,眼神竟然有些恍惚,隐隐还有些失魂落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乔韵又上了楼,林子闲盯着她似曾相识的背影,精神恍惚地自语了一声:“是巧合……”
“唔?”萧桦没听清他说什么,愣了愣道:“小林,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林子闲清醒过来,站起身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先去发车。”
那辆防弹车驶出了乔家大院,乔韵没有让其他保镖跟从,只带了林子闲一个人。
林子闲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乔韵,途中终于忍不住问道:“乔总喜欢口琴?”
乔韵淡淡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他,什么话都没说,貌似拒绝回答,林子闲那叫一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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