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叔将船划了过去,用桨将那黑色的东西翻过来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一个人吗?
只见湖水中躺着一个年青的少年郎,全身都是伤口,有些伤口已经化胧,身上的衣服早已撕碎,看不清颜色。才叔心里很恐惧,强忍着心跳将这少年郎拉近一点,用手试了一下发现还有心跳,又见那少年郎怀中抱着一根树根,这就明白了,这少年郎定是在上游被冲下水,在水中幸运的抱住了一根漂流而下的树根子,一直漂到这刀湖中。
唉,你这苦命的娃,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把你救上来,家中也请不起大夫啊,要是不救你,唉,怎可看着你这娃在水中泡着死去呢。小子,我老路在刀湖几十年,见过被水冲下来淹死的不下一百了,你这是命大,命不该绝。
刀叔将这少年郎救了上来,这身上的伤口大部份都是刀伤啊,这是谁下这么狠的心对一个少年郎下毒手,你看这都砍到骨头上了,白森森的骨头碴子都看得到。
小子,你这是命大,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挺过现在了,都是命。
刀叔划着船,连网都没有撒,朝湖边而去。
林子忠眯着眼,以躲避阳光透过木棂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确实有点刺眼。阳光透过窗户跃过林子忠,照到了屋里的家具,确切的说不能称之为家具,也就两口木箱子一个柜子与几条木椅,上面放着一些铜镜木梳之类的物品。林子忠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定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身体轰然倒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就躺在床上呢,林子忠将被子罩在自己头上,还是被窝里好一点,起码不用去面对被窝外面的事情。
“小兄弟,小兄弟,好点没有...”被窝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如何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听到过。林子忠将被子拉下一点,才见到一个女人,应该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靠在床边。
“我...”林子忠不认识这个人,但从这女人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慈祥与爱意,林子忠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清的话来掩护内心的不安。
“小兄弟,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小兄弟,给你煮的鸡蛋汤,趁热快点喝了...”女人将碗端了过来,细细的蛋花,上面点点葱花。闻着就香,林子忠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用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喝着,不时还看到旁边中年女人脸上那一丝丝的笑容。
“大娘!”林子忠承认这一声大娘有点不情愿,但林子忠是个聪明人,现在处在何时何处都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个可以躲风避雨又安全又有点家的温馨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后面林子忠能不能真正接受这是后话。
“小兄弟,躺下来吧。大娘给你做饭去...”女人站了起来,撩了一下头发才轻盈的走出去。林子忠看着大娘走出去的身影暗道:“这大娘心眼真好”,林子忠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自己身上到也无事,起身下床。
床边柜子上有一铜盘,里有一些青水,旁边还搭着一块粗布毛巾,林子忠用手试了一下水还是温的,便仔细清洗了脸手,又拿起柜子上的木梳将头发扎起来,最后移步柜子边上那块小铜镜,起码相貌没变化,还是原来那个自己,只是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林子忠走出房门,外面的阳光让她感到一阵不适,用手遮挡了一下才慢慢的放下来。
眼里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在一波无际的水面上几条小渔船正在劳作。这是一个湖,一个很大的湖,湖水碧绿连着天际与地平线。
林子忠再转身细细的打量着这几间屋子,三间正屋,用得是石块与木头混合搭建,上面盖着厚厚的稻草,左侧面有两间偏房,偏房上有一烟囱,那应该是厨房,右侧是一块菜地,菜地旁边是一排小房子,估计是茅房之类的。屋子距离湖也就百来米左右,中间还有一条小溪从屋后而下直奔湖滩,屋后面还有大滩稻田,只不过此时还没有栽秧,略显得有点荒凉,菜地与后院都用竹栅子围了一圈,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院子虽然有点破旧,但院内收拾的到也干净,没有农村那种牲畜的味道。
左侧三十米处还有两户人家,右侧五十米处有五六户人家,除此之外周围都见不到其它人家了,说明这一排屋子的主人都是靠湖边而歇以打渔为生的家庭,家庭条件看不出来,毕竟这是湖滩边上,随时都会涨水淹灭屋子。
菜地里的菜也就青菜之类的,几只鸭子正扑腾着准备下水,墙角几株不知名的草正慢慢枯萎,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受到秋天的气息。
“小哥,你怎么出屋啦,娘说了叫你在床上躺着,爹去打渔了,说是抓两条把鲤鱼晚上煮汤...”一个小光头跑了过来,约摸五岁左右,两个小小的酒窝让林子忠感到一种亲切,这个是大娘的儿子吧...这里有着熟悉的感觉但又是那么的陌生。
“嗯,小哥头很痛,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能告诉哥一些事情吗?”林子忠发现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记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林子忠蹲了下来在小光头耳边细语起来。
“小哥,这是刀湖路家滩,我叫路石,还有一个姐姐叫路云,咱爹叫路顺,咱娘,咱娘,我也不知道...隔壁黄婶子叫娘时好像是路家娘子...”路石两个酒窝荡开来说道。
林子忠差点就笑了出来,路家娘子这是人通称,想了想反正自己又不能直呼人家的姓名,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便拧了一把路石便进了屋,从屋里拿出一条木椅坐在屋檐下。
现在应该是中午,太阳正好晒到屋顶上,到是给林子忠所坐的地方留下了一片阴凉,林子忠搭手相望,风景到是不错,绿水青山,突然一阵香味飘了过来,林子忠鼻子不由得被提了起来,身体也紧跟着起来朝着香味而去,那是厨房飘出来的,肯定是大娘在做饭了。
厨房是那种土灶,三个灶眼里正烧着旺旺的火,灶台后面整整齐齐的堆放着大块的木柴与毛竹,灶台上面的砧板上正切着一条鱼,旁边还有蒜,姜,辣椒等佐料,其中最外面的锅里正蒸着米饭,最里面那口锅里烧着热水,香味是从中间那口锅里飘出来的。
“大娘,做饭呢,让我来吧...”林子忠抢过娘手里的锅铲说道。
“小兄弟,你快去房里躺下,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娘又将铲抢了回去。
“大娘,锅是煮着什么呢?”林子忠问道,林子忠的脑海里一直都在回忆着一个又一个的美食名字,西湖醋鱼,东坡肘子,火爆腰花,宫保鸡丁,盐水里脊,红油鸭子,麻辣豆府,这些菜在脑海里曾经都似同有人做着吃过.
“炖的鸭汤,给你补补身子,这是开春时孵的仔鸭,入了秋便长了两斤多点...”大娘在灶台后笑着说道。
林子忠闻着这仔鸭汤散发出来的香味,沉醉,因为在她的记忆当中自己从来没有做出这么香的汤。
“小哥,你从哪里来的啊?”从灶台后面溜出一个小屁孩,便是路石这小家伙,林子忠暗道顺手将路石抱起,路石笑着抓着林子忠的一缕头发玩了起来。
“石头,准备吃饭,去湖边叫你爹将晒的网收了!”大娘勺了一点汤尝了一下,之后抓起一些蒜苗子扔了进去,香味就更浓了。
屋外,肖员外带着几名家奴正拦住了回家的路顺。
“路顺,这是你家云儿自己愿意的,在我肖家做事这两年欠下五两银子,只需要你家能够在半年之内还清这五两银子,便不再追究,这是契约你按个手印即可...”肖员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路顺打了一辈子鱼别说五两银子了,自己手上就从来没有过手一两银子。
“肖员外,这,当初我家云儿进肖府做事也就是为了还二两银子,如何到今日变成五两...”路顺做了一辈子渔夫,没见过五两银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算帐,二两银子如何变成五两银子了。
“路顺,我家肖老爷是见你路家可怜,这才将云姑娘这两年来的开销打折于你,别不知好歹,说是五两银子半年内就来收,快滚!”老福这些年吃肖家的喝肖家的,早就养成了那种奴才气氛,一看路顺还有点不服,这狗腿子气息马上跑了出来,手一挥两个家奴哄然而上,将路顺给拉了出去,顺带着那张不平等的契约。
“福爷,我家儿呢?”路顺被两家奴架着扔到了肖府大门外面,一见自己家云儿还没有出来,急忙问道,虽说云儿是个女子,但路顺并不是那种重男轻女之人,再说家里还有个男娃子,云儿又是懂事之人,一想到她娘还在家里等着,这头就有点晕了。
“路顺,云姑娘马上就出来,以后啊这眼睛还是放亮一点,肖老爷是你惹得起的吗?我老福也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今日替你美言了几句,这往日能不能还上这五两银子,你还得快快想办法...”老福说完哼着小曲进了院子里,随后衣贯不整,满脸血迹的路家云儿头被几个家奴扔了出来。
此时,白荷与绿儿正在赶往林子忠掉悬崖的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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